头七过后,温令川依旧消沉。
他没去上班,只是窝在别墅里,不停地抽烟、灌酒,酒醒了就发呆。
温令川常常会忘了我已经不在的事实,习惯性地叫我的名字。
看到好看的云彩了会叫,找不到东西了会叫,就连洗澡了躺床上,不知想到了什么,也突然会叫一声。
但得到的回应,都是别墅里空寂的风声。
每当察觉到再不可能听到我声音的时候,温令川就像是突然惊醒过来,望着空寂的房子,发好一会儿的呆,然后仰头,抬手捂住眼眶。
他哭了太多次,回回早上起床,我都能看到温令川眼睛发红肿胀。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几天,公司的人开始登门劝他回去,温令川全都回绝。
直到实在回绝不了的时候,温令川穿上了我之前说喜欢他穿的那套衣裳,戴上了我为他搭配过的那条领带。
不管有没有人问他穿搭,他都会主动且自豪地介绍,“这是我老婆选的。”
他道现在,还在外面称我为“老婆”,仿佛那张离婚证不过是玩笑。
温令川竭尽余力地将别墅恢复成我还在时候的模样,可恢复得越像,他看着的时候,发呆就越久。
有时候单单是盯着我坐过的椅子,他都能看一整个下午。
温令川的深情装的太像了,也太久了,久到程嫂看得都有些不忍了。
程嫂的语气变得柔软,她对温令川说,“先生,放下吧。
不管是什么,所有的恩恩怨怨就这样散了吧。
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