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书
我的老公,只是那样安静地看着我,我的折腾我的吵闹,与他对比,仿佛像是两个世界。
他如同一口亘古不变的井,冰凉的井水将我与他分隔出鸿沟。
即便我就在他怀里,我也感觉不到温暖。
等我安静下来,温令川第一句就跟我说的是,“约约,她没犯错,我没有辞退她的理由。”
温令川总是冷静的,理性的,好似任何人任何事,都牵动不了他的情绪。
可如今,他却在看完我这页日记的那一刻,几近自虐似的,拿脑袋狠狠地撞着桌角,一下又一下。
别人或许会对此感到诧异,但我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在观察完崔时雨回家的那天,我摔了一跤,从马路一直滚到了斜坡底下。
刚下了雨,斜坡的土质松软,所以我没事,只是膝盖稍微磕破了皮。
但因为连续的翻滚,身体底子又差,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这个孩子在我还不知道他存在的时刻,就这么离我而去,让我想向温令川开口,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没法说我是因为跟踪崔时雨才变成这样,显得我敏感多疑;却也没法将孩子存在过,却又失去了这件事,当成没发生过。
我只能在晚上,借着夜里天凉的理由,钻进了温令川的臂弯里,试探性地问他,“你喜欢孩子吗?”
我本意想的是,如果温令川说喜欢,那我就告诉他这件事,然后跟他说,“等我养好了身体,我们再生一个。”
可温令川却联想到前面跟我的争吵,以为我这么说是想跟崔时雨争什么,所以他提醒我,“宁约约,用孩子捆住一个人,是最下等的手段。”
温令川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冷,像是温柔地在讲睡前故事。
可这温柔的语调中夹着利箭,刺得我千疮百孔。
我只觉得全身都是疼的,疼痛仿佛在这一刻才开始显现,连温令川的怀抱都变得冷得刺骨。
温令川从没想过跟我有儿女,我却还在这里纠结流产的事儿能不能稍微牵动住他的心,惹得他一丝怜悯。
不管是在这场婚姻里,还是这场爱情里,我都卑微可笑。
自尊和心灵被踩进泥地里,反复蹂躏践踏。
孩子的事儿,便也因此被我烂在了肚子里,直到此时,才重见天日。
温令川的泪滴落到我日记本上,将我在这一页给孩子设计的小衣裳墨迹晕开,有些看不清轮廓。
他慌忙收住泪,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去吸掉墨汁上面的水分,不让我的图样被毁坏。
仅过了两日,这些图纸就被温令川找人连夜做出来,做成小孩衣服的模样。
温令川拿着衣服在刚买的摇篮前比划,也不知道子在对谁说,“妈妈手真巧,设计的衣服真好看,爸爸和宝宝都很喜欢。”
温令川做这动作的时候就站在我面前,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就好似一切未变,我与他,还有孩子,真的能组建成幸福的一家三口一般。
可我知道,这只是梦。
真实的结局惨烈又孤独。
温令川喝酒的频率越来越高,喝醉后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
他重睑微掩,连瞳孔都是迷离的,可眼神却总能精准地瞥见我的位置,以至于我时常觉得温令川能看见我。
《他输全文》精彩片段
我的老公,只是那样安静地看着我,我的折腾我的吵闹,与他对比,仿佛像是两个世界。
他如同一口亘古不变的井,冰凉的井水将我与他分隔出鸿沟。
即便我就在他怀里,我也感觉不到温暖。
等我安静下来,温令川第一句就跟我说的是,“约约,她没犯错,我没有辞退她的理由。”
温令川总是冷静的,理性的,好似任何人任何事,都牵动不了他的情绪。
可如今,他却在看完我这页日记的那一刻,几近自虐似的,拿脑袋狠狠地撞着桌角,一下又一下。
别人或许会对此感到诧异,但我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在观察完崔时雨回家的那天,我摔了一跤,从马路一直滚到了斜坡底下。
刚下了雨,斜坡的土质松软,所以我没事,只是膝盖稍微磕破了皮。
但因为连续的翻滚,身体底子又差,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这个孩子在我还不知道他存在的时刻,就这么离我而去,让我想向温令川开口,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没法说我是因为跟踪崔时雨才变成这样,显得我敏感多疑;却也没法将孩子存在过,却又失去了这件事,当成没发生过。
我只能在晚上,借着夜里天凉的理由,钻进了温令川的臂弯里,试探性地问他,“你喜欢孩子吗?”
我本意想的是,如果温令川说喜欢,那我就告诉他这件事,然后跟他说,“等我养好了身体,我们再生一个。”
可温令川却联想到前面跟我的争吵,以为我这么说是想跟崔时雨争什么,所以他提醒我,“宁约约,用孩子捆住一个人,是最下等的手段。”
温令川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冷,像是温柔地在讲睡前故事。
可这温柔的语调中夹着利箭,刺得我千疮百孔。
我只觉得全身都是疼的,疼痛仿佛在这一刻才开始显现,连温令川的怀抱都变得冷得刺骨。
温令川从没想过跟我有儿女,我却还在这里纠结流产的事儿能不能稍微牵动住他的心,惹得他一丝怜悯。
不管是在这场婚姻里,还是这场爱情里,我都卑微可笑。
自尊和心灵被踩进泥地里,反复蹂躏践踏。
孩子的事儿,便也因此被我烂在了肚子里,直到此时,才重见天日。
温令川的泪滴落到我日记本上,将我在这一页给孩子设计的小衣裳墨迹晕开,有些看不清轮廓。
他慌忙收住泪,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去吸掉墨汁上面的水分,不让我的图样被毁坏。
仅过了两日,这些图纸就被温令川找人连夜做出来,做成小孩衣服的模样。
温令川拿着衣服在刚买的摇篮前比划,也不知道子在对谁说,“妈妈手真巧,设计的衣服真好看,爸爸和宝宝都很喜欢。”
温令川做这动作的时候就站在我面前,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就好似一切未变,我与他,还有孩子,真的能组建成幸福的一家三口一般。
可我知道,这只是梦。
真实的结局惨烈又孤独。
温令川喝酒的频率越来越高,喝醉后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
他重睑微掩,连瞳孔都是迷离的,可眼神却总能精准地瞥见我的位置,以至于我时常觉得温令川能看见我。
温令川坐在秋千上有些恍惚,瞧见有东西过来,手伸过去,却没能接住。
红色的绒布盒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滚落出来。
我瞧见,里头是两枚钻石对戒。
戒圈上雕着好看的花纹,女戒上的钻石甚至镶了一整圈,看起来精致又奢华。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朴素的铂金片,两相对比下,明知道没人能看见,我却还是有些难为情地将手往后缩了缩。
Mars做大后,我不是没跟温令川提过要换新戒指的要求,还把自己手指的尺码告诉过他。
温令川估计是被缠得不耐烦了,答应我,结婚纪念日的时候跟我一起去挑。
可每每到结婚纪念日那天,温令川不是要出差就是有事儿要忙,戒指的事儿一拖再拖,就这样一直拖到了我们离婚,拖到我死,我也没能如愿。
我想起之前在江滩看到的那张收据来,收据上的日期,是离婚前一周,也是温令川忙到没时间跟我一起去登记离婚的那一周。
可明明那么忙,温令川却还是抽空亲自去买了对戒。
我不用亲眼见到,都能脑补出温令川挑选戒指时那眼里闪动的光。
温令川将脱离我后的余生都规划完美,他肯定连哪天拿着这对戒指去跟爱人结婚,都已经安排妥当。
所以他明明希望我早点死才对。
可此番我真死了,温令川却又在我灵堂前摆出依依不舍,永失所爱的模样。
我猜不透温令川此刻的这副神情,倒是要装到什么时候才会腻。
戒指上的钻石品质很好,晨光打上去的时候,格外闪亮。
可见温令川挑选得很用心。
那光亮刺激了温令川的眼,他似乎这才注意到滚落到脚边的戒指,俯身捡了起来。
温令川盯了片刻后,视线就转向了程嫂。
而后,我听见温令川说,“这是我本来要给约约的,可惜,因为定制名字耽误了时间。
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程嫂惊诧,“先生说笑呢,我可从没听说过,要有戒指才能离婚。”
温令川听出了程嫂话里的讽刺,唇张了张,应该是想辩解什么的,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口,只是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
从看到那张戒指的收据开始,我就一直在猜被温令川放心里的另一半到底是谁。
可猜来猜去,都从没将这戒指的主人公,猜到我身上过。
我跟温令川的离婚闹剧闹了有半年之久。
我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最后的无声接受,只用了半年。
直到最后一刻,我在电话里问他能不能骗我一句,说他爱我时,温令川都说不出口。
可现在,温令川却说,他为我准备了戒指。
真是可笑。
毕竟离婚的人是不需要对戒的,只有求婚才要。
我离温令川越近,就愈发发现他的行为的矛盾性。
好也是他,坏也是他。
先说爱的是他,先要放手的,也是他。
我猜不透温令川到底在想什么,但我看到温令川当真将那对戒里,女士的那一枚放进了我的香烛里,而他自己,则戴上了与对戒配套的另外一枚。
这举动,就好像在宣誓,不管上天入地,都要跟我好一样。
温令川的三句答案,每一句都让我始料未及。
那场他跟崔时雨的告白是我亲眼见证的;离婚证上的照片是我亲自去拍的;还有温令川的初恋,也是我亲手用钱,赶走的。
可现在,温令川却说,这一切都没有过。
“你发给约约的那段视频,断章取义。
我从没跟崔时雨扯上过任何关系。”
听温令川的解释,他与崔时雨那场空中花园蜡烛玫瑰的场面不过是巧合。
彼时崔时雨被家暴男表白,拉住了正在楼顶谈合同的温令川,求他帮忙。
温令川温柔良善,自然不会拒绝崔时雨的请求。
他出于好意赶走了那个男生。
而我亲眼见到的,不过是尘埃落定后的收尾戏码。
成语里有个词叫“眼见为实”,可如今,温令川却告诉我,我看到的,都是我自己虚构的。
这让我彷徨,觉得温令川这话不过是为了落下个好名声在找补。
我耳根子软,又对温令川喜欢得失去了自我,所以才会在结婚前期,将他的不少行为都想象成是对我爱的回应。
我在温令川这里上过太多次骗,早就不再相信他对我有爱情。
仪式结束当晚,温令川就发了烧,吃了退烧药也不见好。
别墅里除了他再没有别人,我在旁边来来回回,想帮忙却终究只能望着他叹气。
我蹲在床头,看到温令川闭着眼,烧得嘴里开始说胡话。
那话语囫囵着,我听不清。
我伸手不停地碰着手机,祈祷着能随便打出个什么电话,让人来看看他。
可不论多少次,手都还是会从屏幕上穿过去。
反倒是床头柜上的摆件倒下来,砸到了温令川放在边上的手机和钱包,两样东西都掉了下来。
手机亮起的瞬间,闭拢的钱包展开,我看到温令川用旧了的钱包夹层,放着的,是我大一军训后的照片。
我还记得,温令川演讲完下来,不少人围着他求合照,我跟另一个女生也凑上去,拍了照片。
那时的温令川还不认识我,眉眼间也没有那股淡淡的愁,我和他都笑得爽朗大方。
这是一切的开端,只是未料到,结局会这样惨淡。
这张照片在我相册里放了许久,婚后我没怎么看过相册,等想起来再去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
我从没想过,它会在温令川这里。
因为我提起这张照片的时候,温令川给我的回答是不记得有这回事儿。
我察觉到温令川对我学校里的事情不感兴趣,怕说多了惹他烦,照片的事儿,便也没再提第二遍。
“约约!”
温令川不知梦到了什么,从床上喊着我的名字猛地惊醒,在瞧见掉落在地上的钱包后,他俯身,将钱包捡了起来,望着上面的照片发呆。
然后下楼,在我常坐的秋千上,听我经常放的歌。
这么一坐,就是一宿。
翌日程嫂来,瞧见温令川的模样,唇角勾出讥笑,“先生现在这样,到底是爱,还是愧疚?”
程嫂之前说话从不曾这样疾言厉色,可自从我生病时她打电话给温令川,却得到那句若是死了,埋的时候也不用通知他们的话后,她就变了。
程嫂把我当女儿看待。
她有多舍不得我,后来就有多讨厌温令川。
没待温令川回答,她便又道,“装深情也有个度吧。
一边装作想念小姐的同时,一边又买了跟别人的婚戒,先生不觉得这行为很下头吗?”
程嫂将一个戒指盒朝着温令川扔过去。
“方便问一下,先生要再婚的,是哪家的小姐?”
我的丈夫是个温柔的人。
我与他结婚四年,他从不曾对我冷言冷语,哪怕我骂他打他,他也平静得像一口波澜不惊的井。
可他越是相敬如宾,我就越发察觉到他不爱我。
我吵过,也闹过,最终没等来他的爱意,却等来了我将死的消息。
我认输。
“约约,我看到你老公在草坪摆了蜡烛和花,是要给你惊喜吗?”
收到姜来微信的时候,我正从医院的厕所里擦干泪出来。
消息后,还跟着一条视频。
刚洗了手,手上沾了水,我点了好几下屏幕,都没能成功将视频点开。
我只好把刚丢掉的化验单从垃圾桶捡起来,擦了擦手。
视频里,草坪地上的爱心蜡烛已经被摆好,温令川拿着玫瑰花站在圈外,盯着圈内的“WY”两个字母,眉眼带笑。
很显然,W是温令川,但那个Y,却不是我。
我打开对话框,“你误会了,我和温令川已经商量好要离婚了,那个Y不是……” 还没打完字,姜来的下一条消息就发了过来。
“WY,不就是你两的名字代号吗?
啧啧啧,土是土了点,但真的浪漫啊!
约约,你嫁了个好老公。”
视线在“好老公”这三个字上凝聚,我打字的手一滞,屏幕就开始变得模糊。
我知道,我又哭了。
从诊疗室出来,我的泪似乎就没停止过。
刚刚,是因为病,现在,是因为爱情。
我最珍惜的两样东西,似乎都在这一日,被判了死刑。
我删掉对话框里的文字,重新编辑了内容,“地址在哪儿?”
“不是吧,约约,你老公给你的惊喜你不知道地址?
哦,是他还没告诉你对不对?
我懂我懂,情调嘛~~” 光从文字,我就能感受到姜来的朝气和鲜活。
那是被爱情滋养后的模样。
不似我,声嘶力竭,心境荒芜得像朵快要枯萎的花。
车在赶去的路上被追了尾,等我根据姜来的定位到酒店空中花园的时候,视频里的告白已经进行到了一半。
两人站在蜡烛里,男人的情话已说完。
我看着旁边围观的人起哄地喊:“答应他答应他”,女孩捧着花,害羞地躲在温令川身后,攥住了温令川的西装袖口。
那女孩我见过,温令川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叫崔时雨。
她梳着齐刘海,仰着小脸不知对温令川说了些什么,温令川就紧张地将人搂进了怀里。
这样的亲昵自然,是与我在一起时,从不曾有过的。
我一直知道,我的丈夫,是个温柔的人。
我与他结婚四年,他从不曾对我冷言冷语,哪怕我骂他打他,他也平静得像一口波澜不惊的井。
可他越是相敬如宾,我就越发察觉到他不爱我。
我吵过,也闹过,现在安静了。
我站在人群里,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望着温令川,用手机给他打了电话。
“你在哪儿?”
“在外面。
有什么事儿吗?”
听筒里的声音依旧温柔没有感情,但尾音却扬了一丝急切。
我能猜到,那是因崔时雨接受了告白而产生的变化。
我的呼吸一顿,心脏像被堵住了一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的车被追尾了,现在很难受,感觉呼吸不上来了,你,能来接我吗?”
电话那头的温令川没了声音,我看到女孩仰着头说话,温令川小声回了些什么。
距离远,他又关了听筒,我听不见。
我能听见的,只有三秒后,电话被挂断的忙音。
看吧,即便我就是现在去死了,温令川也根本不会在乎。
我不是找虐的性子,犯不着杵在这儿看别人的爱情。
我拦了辆的士,刚坐进去,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以为是温令川发的消息,我慌忙点开一看,却是刚才医院的医生发的短信。
“宁小姐,别拖了,你这病越拖越危险,还是尽快通知家属准备住院化疗吧。”
我删了短信,关了机。
司机问,“美女要去哪儿?”
“随便开吧。”
反正去哪儿,我都是要死的人了。
温令川在我面前,从未直白地说过他喜欢我。
他一身傲骨,倔强着,不管如何都不肯折服。
这样的温令川,最后却突然肯与我结婚,我以为,只是我爸给他开出的条件足够诱惑而已。
终究是我不折手段将他强留在身边的。
可如今,温令川的梦却告诉我,结婚第二日的那对铂金戒指,是温令川一大早跑了好几家金饰店,细心对比挑选的。
店员打趣让给他换个更好的,温令川却坦然地说自己现在没钱,等以后赚了钱再给老婆买更漂亮的。
他叫我“老婆”的时候眼里闪着光。
我和温令川之间确实有爱情,只是这爱情中夹杂着现实和仇恨,而我肤浅、幼稚、没有成熟到有能力透过温令川波澜不惊的眼,瞥见他眼底挣扎与缱绻的爱意。
婚后,温令川虽然迁怒于我,却始终没对我冷言冷语过。
我那些以为的,温令川身上绅士般温柔的品格,他也只在我身上展露过。
在梦里,我还看到了困扰我多年的场景。
大学那一年,时言跟温令川表了白。
时言拉着温令川的手分析,“我跟你有同一个梦想,相似的家境,我们才是一路人。”
当时我就在巷子里,见证了这个场面。
这也是我后来威胁时言,逼走她的原因。
我深切的知道,我不是温令川会喜欢的类型,我一无是处,嚣张跋扈,与时言恰恰相反。
所以我一直以为,温令川曾经和时言,是互相喜欢的关系。
那时我心高气傲,不像听这两人的互诉衷肠,转身离开。
直到现在才我知道,在时言的告白后,是温令川明确的拒绝,他说,“即便我不会跟她在一起,可我喜欢的人也是她,不是你。”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因为在时言提前出国的当晚,温令川就趁着酒意吻了我。
过往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闪过,同样的事情,在温令川的视角,却是与我千差万别的记忆。
温令川察觉到我在爸爸死后,越发消沉的情绪。
他想改变这种奇怪的婚姻状况,听了哥们给他出的主意。
那哥们说了一个词,叫不破不立。
于是温令川同我说了离婚,本意是想给彼此能重新来过的机会。
只是没想到,那日,正好是我失去孩子,流产的时机。
此后,我们的每一步都开始出现偏差,在原先设想的轨迹上越走越远。
梦境记忆的最后,我听见我的声音出现在电话这头。
我哭着,哽咽着问温令川,“我要死了,临死前能不能听你说一句你爱我?
哪怕骗骗我。”
温令川那时正开着车,因为让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孩而急刹住。
温令川紧张得呼吸都变得粗重,所以一时没听出我语气的不妥。
他说,“对不起,约约,等我一分钟好吗?
我这边有点事情。”
温令川捏着手机下车,等将人扶起来确认没事后,他才看了一眼没被挂断的手机,调整好呼吸后,虔诚又坚定地道了一句: “我爱你,我的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