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裴景程说厂里现在效益不好,每月拿回家的粮票和肉票少了大半。
我信以为真。
可那天我却见他一发工资,便把手里的粮票和肉票抽了大半出来,给他朋友的遗孀送去。
我大闹起来,却听他冷冷地道:
「因为你的大闹,让她丢了工作,你回去反省一下吧。」
可转眼,他又让朋友的遗孀进厂,顶替了我的位置。
后来,我每日每夜地摆地摊,卖袜子。
有人问我为什么这么拼命。
「因为我想去更大的地方看看啊。」
我淡淡地说。
裴景程猛然抬头看向我。
1
「哟,今天没去厂里啊?」
「哎哟你看我这嘴,走了,走了啊!」
同街坊的邻居们,路过我家门口时,一个个意味不明地过来打招呼。
自从我被自己的老公裴景程从厂里撸了下来,又让侯雪晴顶替了我的位置之后。
这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大家看我的目光就渐渐地变成了幸灾乐祸。
我放下手里的酸笋,「哐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裴景程晚上回来,照旧把月底发的,少了一大半的粮票和肉票放到了我面前。
2
「厂里还发了半斤糖,你一会儿收好。」
男人的声音清冽。
曾经我一听到他的声音便忍不住雀跃。
但是抬头,当我再次看到他好看的侧颜时,心里却再无波澜。
或许是真的累了吧。
我直起微酸的腰,沉默着去了厨房做饭。
他也如以前一般,脱了外套过来给我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