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裴景程说厂里现在效益不好,每月拿回家的粮票和肉票少了大半。
我信以为真。
可那天我却见他一发工资,便把手里的粮票和肉票抽了大半出来,给他朋友的遗孀送去。
我大闹起来,却听他冷冷地道:
「因为你的大闹,让她丢了工作,你回去反省一下吧。」
可转眼,他又让朋友的遗孀进厂,顶替了我的位置。
后来,我每日每夜地摆地摊,卖袜子。
有人问我为什么这么拼命。
「因为我想去更大的地方看看啊。」
我淡淡地说。
裴景程猛然抬头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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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今天没去厂里啊?」
「哎哟你看我这嘴,走了,走了啊!」
同街坊的邻居们,路过我家门口时,一个个意味不明地过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