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我和你父亲已经听说了。” 母亲的声音怜悯中带着些疏离, “既然横竖浚儿已经难救活了,不如就用他的心头血去救宝儿,这也算是积德了。” 我愣住,抱着母亲双腿的手陡然一软。
我流不出眼泪,也发不出声音,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疼的无法言语。
为什么,为什么啊!
可我看着父亲母亲冷漠不耐的眉眼,居然连这句质问都问不出声。
瞧见我不甘仇恨的神色,母亲语气骤然变得怨怼愤怒, “姜珠,你居然还敢怨恨我们?” “呵!你鸠占鹊巢,抢了我女儿的身份二十年,害得我们骨肉分离,若不是你,我的宝儿怎么会受这么多苦!” “你就是个灾星!祸害!我们容你至今,你居然还敢给宝儿下毒!” “一个野种生下的小野种,能救我的宝儿,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 “你和那个野种该感恩我们给你赎罪的机会才是!” “阿珩,你按住她,裴琅,你亲手去剜下心头血救我宝儿!不必理会这个下贱丫头!” 我呆呆的看着面前一张张冷漠无情的脸,骤然觉得身在地狱。
人心,当真可以无情至这般地步吗? 我浑身瘫软的被按在地上,脸磕在青石阶上,血液和泥土的腥味儿浸入脑海,我仿佛听到浚儿在嘶吼着喊娘。
可我抬眼望去,眼前一片黑暗,只有裴琅手中匕首的寒光微微闪烁,如同地狱里的最后一片光亮。
可这光却不是希望。
而是夺走我活着唯一希望的刽子手。
所有的恨意在心中激荡,痛苦难受到极致却无法发泄。
我几乎听得到,浚儿的灵魂在呜咽,在嘶吼。
他会不会怪我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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