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路过高架桥的时候,我松开了安全带,解锁车门,将方向盘打死,直直的朝着护栏撞去。
冲出高架桥的那瞬,我仿佛看见了去世已久的老奶。
老奶保佑乖孙!
默念三句后我屏住呼吸,车子重重砸在水面上。
我被震的几乎晕厥,但还是死咬牙关打开车门。
上游已经关闸,水流并不湍急。
高架桥上全是监控,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救援的人。
水底一片暗黄,泥沙翻涌,我根本不敢睁开眼睛。
现在,我只能赌。
一直在水中游了一个小时,筋疲力尽的我彻底失温。
浑身止不住颤抖,距离岸边还有很远,我只能寄希望于神明,放松身体浮上水面,就这样随波逐流。
一直到刺目的阳光被江上巡视的灯塔代替,我终于被偷偷打窝的钓鱼捞发现。
那一钩直接甩到了我的手上,瞬间把快要睡着的我给痛醒。
意识到这是唯一生机,我立马抓住鱼线捆在身上。
《公司裁员后,拒发提成肖雪程峰全局》精彩片段
所以路过高架桥的时候,我松开了安全带,解锁车门,将方向盘打死,直直的朝着护栏撞去。
冲出高架桥的那瞬,我仿佛看见了去世已久的老奶。
老奶保佑乖孙!
默念三句后我屏住呼吸,车子重重砸在水面上。
我被震的几乎晕厥,但还是死咬牙关打开车门。
上游已经关闸,水流并不湍急。
高架桥上全是监控,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救援的人。
水底一片暗黄,泥沙翻涌,我根本不敢睁开眼睛。
现在,我只能赌。
一直在水中游了一个小时,筋疲力尽的我彻底失温。
浑身止不住颤抖,距离岸边还有很远,我只能寄希望于神明,放松身体浮上水面,就这样随波逐流。
一直到刺目的阳光被江上巡视的灯塔代替,我终于被偷偷打窝的钓鱼捞发现。
那一钩直接甩到了我的手上,瞬间把快要睡着的我给痛醒。
意识到这是唯一生机,我立马抓住鱼线捆在身上。
但我却拿出了自己购买的那件货,并提供了发票:“你们说全部的货都退了,那我手上这个是什么?”
“法官真的对他们公然造假证的行为置之不理吗?!”
对方律师连忙说:“我们下次开庭会重新整理资料。”
法官宣布休庭,逼着公司把该给的钱都给我。
对方律师说回去要沟通一下,还说他也不知道假证据这回事。
当天晚上,肖雪彻底狂暴,愤怒的打电话给我说要死磕到底。
我当然说没问题。
我还没亮出底牌呢,难道非要弄的很多人进去吃国家饭才罢休吗?
我打电话给了最大的那个经销商。
培训我明明做了,照片和视频也都有,签合同后我也亲自跟着他们的业务员跑了市场。
退货时间和退款单时间全是我提出解除劳动之后。
也就是说这边劳动仲裁已经立案,他们才联系经销商演戏,这个时间距离代理商拿到货早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货品早就流入市场不可能全部召回。
不仅培训已经做了,还有代理商的签字,现在出现问题退货那只能说明是别人的问题,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所以我一开口就是:“老陈,你那儿来的胆子?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怎么能算狮子大开口,按照正常辞退n+1算,本就是以每个月的平均工资来算,三十万提成也是我该得的,有什么不好意思?”
“你要是通知我下个月走,那一个月的通知金就不用,你要是让我现在走,还得再加一个月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肖雪不想好聚好散,那我就把话给说明白。
不得不说她还真是傻,为了这么几十万就得罪一个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还做过各种领导岗位的人。
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我不是好惹的。
肖雪冷哼一声:“我今天也只是和你谈谈,具体你和人事谈吧。”
说完她直接转身就走。
我也不恼,静静的等着人事找上门。
结果人事一开口就让我气的发抖:“林部长,我看了一下,你年初签的劳动合同不是续签,而是正常聘用,也就是说工作年限还不满一年,不可能给你九个月工资的赔偿。”
“而且你的劳动合同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底薪三千八,转正后绩效只有一千,根本没有提成一说,你提供给公司的银行卡每个月也只有四千八的流水,我问了咱们程董事长,每个月给你额外发的那些都是他个人账户给你的奖励,并不算工资。”
“你的工作年限不足一年,最多给你两个月工资,也就是九千六百块,咱们肖总仁善,愿意直接给一万块补偿,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签单子,不愿意的话咱们走劳动仲裁,拖你两三个月也十分正常。”
2:人事这番话说的无赖又气人。
简直就是把我当傻子。
我也不是好惹的,冷笑道:“我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也不是什么底牌都没有,我的工资怎么回事程峰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凡我拿着证据举报到税务局,他能落得什么好?
肖雪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而是更加和善:“那还真是误会了,我的确想让你走,但也不是什么卑鄙小人,我可以提一百万现金给你,这样不会有任何转账记录,这些钱也只是你的裁员补偿,这样行了吧?”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的确没什么圈套。
于是我点了点头:“肖经理就是爽快。”
她点了点头:“拿了这笔钱那这件事可就算是了结了,以后你若是另谋高就,指不定外卖还会有合作呢。
到时候可要继续和我们共赢。”
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笑了笑。
签完裁员合同,我提着一大袋钱回家。
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警察找上了门。
“林先生,有人举报你敲诈勒索,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我没有说话,脑中开始思考。
肖雪和我签了裁员合同,她也明知道我手上有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为什么会选择鱼死网破?
难道她有其他的底牌?
律师劝我退钱求和。
“林先生,你现在是指定要判刑了。”
“为什么?
我拿的可是裁员的补偿金!”
律师叹了一口气:“他们说你以举报威胁他们,他们是被迫给你一百万,而且你拿钱的时候被偷拍了,现在证据确凿,没谅解书的话刑期十年打底,有谅解书起码五年。”
“而且,他们还把先前没缴的税款全都补齐了,现在你是一点底牌都没了!”
补齐?
为了搞我一个中层管理,他们至于布这么大的局吗?
补税可起码要上千万,是什么让他们绞尽脑汁也要干翻我?
很快我就想通了。
一是为了杀鸡儆猴。
二是为了更好的裁掉剩下的人。
5:再次庭审,肖雪和程峰都是意气风发的高贵姿态。
但我依旧不慌,先是拿出肖雪亲口承认这是裁员补偿金的录音,然后要求再次劳动仲裁。
第一次因为他们提出私下和解撤诉了,这次再次仲裁是为了证明我这一百万是正常的裁员补偿。
想把我送进去可没那么容易。
不仅如此,我还拿出了新的检举资料。
全国有六百多个终端客户,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涉及回扣问题。
我这人有个好习惯。
那就是做事都喜欢留底。
关于公司行贿的原文档和记录,我全都有。
大到几十万甚至更多,小到几百一条的烟,不管有没有经过我的手,只要是我知晓的,时间、地点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们也根本反诉不了我行贿,因为我手头上出去的金额从未超过一千,根本达不到行贿的标准。
我把整理的资料全都交给了律师,要求他替我给六百个客户单位的纪委统一发送。
这样一来,即使没人被抓,也肯定会被调查。
只要被查,这些客户就会知道公司不靠谱,以后绝不可能再合作。
就算不倒闭也会失去百分之八十的客源。
只要我稍微配合一下纪检部门,公司必定会破产。
程峰和肖雪还有其他涉及行贿的人也必定会吃牢饭。
这是一场硬战,全程历时三个多月。
公安笔录五次,税务三次,仲裁更是根本算不清,公积金和社保也都去了。
维权之路虽然麻烦但我从未想过放弃。
他们裁员裁到大动脉,现在就是自寻死路。
我的胜利是大局已定。
可我低估了他们的无耻。
肖雪和程峰居然还能厚着脸皮求我和解。
没门!
我冷着脸拒绝。
一向笑面虎的程峰突然变了态度,语气嚣张:“老林啊,跟我干了这么多年,你也不知道横峰集团的法人是我爹吧?”
程峰今年五十三,他那将近九十岁的老爸患了严重糖尿病,已经到坐轮椅的程度。
他现在和我说这个当然不是卖惨,而是在告诉我:“老林,现在这个包厢有信号屏蔽器,所有电子设备都没有用,我也不瞒你,公司法人是我爸,就算坐牢也是他去。”
“但他那个情况根本不可能收监,就算进去了,监狱的医疗条件也不错,我爸无法劳作,更不玩手机,大不了在里面养老到死,横峰集团所有不法收入都是走我爸的账户,我早就提出来了,不管怎么样,坐牢的绝不可能是我。”
“你斗不过我的。”
人要脸,树要皮。
程峰现在是连装都不愿意了。
他能说出这些话想必是已经将横峰的钱都转到了新公司。
所以根本不在乎旧公司被我搞倒闭,也更不怕坐牢。
最后,他还说:“就算你官司打赢了,你觉得还会有公司要你吗?
这个圈子里,只要我程峰一句话,你林如海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栖身之所。”
对此,我只想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相信还是有您覆盖不了的净土。”
我直接拎包走人。
6:程峰觉得我奈何不了他,可我的底牌不止一张。
新公司的前董事长原本还在监狱,但是上个星期突然摔倒触发脑溢血住进了icu。
这很难不让我怀疑个中缘由。
毕竟前董事长的手下还握着百分之二十八的冻结股份,一旦他洗清罪名,或者死亡后把股份继承给儿子。
那程峰和肖雪加起来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可坐不稳董事长的位置。
我提着水果去探望老董事长,结果连病房都走不进去。
他的儿子直接挡在门口:“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怎么,被卸磨杀驴了?”
我笑容平静:“你爸还在昏迷中签不了股份委托书,那些股份也被冻结,与其守在病房里自怨自艾,不如多看看公司。”
他脸色一变:“我现在早被架空了,程峰那个老狐狸靠做空原理空手套白狼,偷走了我家的公司,还把自己人全安插在了管理层,你说这些难不成是想让我出头去惹怒他?”
何家轩又能力但没胆识,做事容易瞻前顾后。
若换了之前我肯定不愿意和他多说,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低声道:“才过了两个月,就算程峰想换血也做不到那么干净,你手上不可能一点证据都没有,学勾践卧薪尝胆只会拖延时间,等他掌握整个公司,你就算有再多证据也没用,不如现在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下,互相看看筹码。
“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何家轩没理由拒绝。
但我也疏于了一点。
那就是程峰从始至终就没打算放过我。
开车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前后左右四辆面包车包夹了我,根本就是要把我逼停。
想起围堵父母的那些混混,我不由得感叹,怪不得程峰能混那么好。
白的不行就来黑的,还真是无毒不丈夫。
高端的商战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竞争手段。
但凡我今天交代在这里,这些肇事者自然回去自首。
报复社会或是喝醉,无论如何也扯不到程峰的手上。
油门踩死,我试图寻找时机。
这些人虽然带了任务来,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直接逼停的。
所以路过高架桥的时候,我松开了安全带,解锁车门,将方向盘打死,直直的朝着护栏撞去。
冲出高架桥的那瞬,我仿佛看见了去世已久的老奶。
老奶保佑乖孙!
默念三句后我屏住呼吸,车子重重砸在水面上。
我被震的几乎晕厥,但还是死咬牙关打开车门。
上游已经关闸,水流并不湍急。
高架桥上全是监控,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救援的人。
水底一片暗黄,泥沙翻涌,我根本不敢睁开眼睛。
现在,我只能赌。
一直在水中游了一个小时,筋疲力尽的我彻底失温。
浑身止不住颤抖,距离岸边还有很远,我只能寄希望于神明,放松身体浮上水面,就这样随波逐流。
一直到刺目的阳光被江上巡视的灯塔代替,我终于被偷偷打窝的钓鱼捞发现。
那一钩直接甩到了我的手上,瞬间把快要睡着的我给痛醒。
意识到这是唯一生机,我立马抓住鱼线捆在身上。
不得不说半夜出来打窝的钓鱼捞就是有钱,这鱼线质量没话说,没有上万也得几千,对面那头使劲拽也没断。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好几个人的声音。
“来了来了!
是大鱼!
““起码一百多斤!
该不会钓上江豚了吧!”
“你小子做梦呢。”
“要真是一百多斤的大鱼可得借我拍个照,空军好几天了,昨天我只抓了一只蛤蟆回家!”
一阵冷风吹过,有个人小声说:“今天可是七月半鬼节,该不会钓上什么怪东西吧?
我可不想上法制频道——”话音未落,四周爆发出尖锐刺耳的喊叫:“啊啊——嗷嗷嗷嗷——死人!
快™报警啊!
卧槽!!!!”
我气若游丝:“哥们!
没死!
我没死!”
7:在医院躺了三天。
警察说逼停我的那些是闲散人员,喝醉了,并没有查出蓄意报复和买凶杀人的嫌疑。
早就知道程峰手脚干净,我也没继续和他纠缠。
他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程峰操纵股市,靠做空原理骗取股份,这些证据全都握在我的手里。
程峰伪造的空壳公司的数据被我拷贝了一份递交给检方。
证券部门也绝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里面清晰的记录了那家空壳公司的手段。
这所公司注册资金只有三百万,实缴还未到位,净利润和营业收入也为零。
通过设局诱导何氏集团的股东投资,用高收益诱惑他们抵押公司股份。
制造要融资的假象抬高股票价格,在公司股票大好的情况下抛售, 把钱套出来。
然后在这时突然宣布不融资。
但是势已经造了,股价从14涨到了25,突然抽走梯子后还不够,程峰继续制造性丑闻和基金问题,检举何氏董事长入狱。
董事长的股份被冻结。
程峰接着股票下跌后买入股份还给股东,空手套白狼拿到了差价。
股东自然不是傻子,但也根本无力回天,在程峰以高姿态表示原价收购股份后,这些董事的股份成功被转移。
肖雪则是利用地皮诱导签订转换权投资合约,成功骗到了股份。
他们俩的股份加起来高达百分之二十五,一跃成为何氏公司的最高股权拥有者。
但肖雪的地皮可来的不干净。
以行贿、吃回扣的方式拿下的地皮,这可是违法的,甚至还涉嫌侵占国家资源,她们都得吐出去!
我匿名澄清了前董事长的性丑闻,证明这些全是程峰何肖雪捏造的谣言。
这一步能控制舆论,给他们施加压力。
程峰竞选临时董事立下的军令状就是会让股市重回最高点,可我偏偏不让他如愿。
与此同时,何家轩也向程峰发起诉讼。
状告程峰和肖雪通过不法夺权行为拿到股份。
同时向证监会举报他们自身境内资金不足,且在相关金融机构融资待审批,如此不确定的情况下,想以空壳公司收购上市公司,这会对市场和投资者造成严重误导。
这下程峰是真的慌了。
到处托关系想和解。
我知道他这次是真心怕了,但也只是怕了,并不是真心悔过。
他不止想谋财,他还想要我的性命。
这我怎么可能忍?
但凡心软给他机会,来日被搞死的就是我。
操纵股市,利用空壳公司翘起杠杠,空手套白狼的事情是国家绝不允许的。
他侵犯的不止是我个人的权益,还有千千万万股民,甚至是国家的利益!
程峰和肖雪的股份不出意外的被判无效。
让人意外的是,老董事长在狱中摔成重度昏迷的事也和程峰有关。
这又让我再一次见识到了他的狠辣手段。
也让我坚定了死磕到底的决心。
8:我的仲裁结果比程峰、肖雪的公诉结果早一步出来。
他串通经销商造假证的事证据确凿,我那一百万被成功证明为合法的裁员补偿。
空手套白狼的不法夺权行为也在何家轩的推动下被证实。
老董事长还是没抗住去了。
程峰和肖雪又多了一项谋杀的罪。
他们注定会牢底坐穿。
可程峰依旧没死心,他趾高气昂的隔着玻璃于我对话:“你以为你有了吗?
我还有儿子,我儿子会替我报仇的!”
言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倒有几分英勇就义的姿态。
我扯开嘴角冷笑:“你哪来的底气?”
程峰不语,眼底却是止不住的嚣张。
我摇了摇头:“你不会觉得你从你爸那边转移出来的资金能安然无恙吧?”
他顿时浑身一僵。
我杀人诛心般开口:“你让你爸当法人,资金也的确全走的他账户,甚至提出来的钱也没转到自己的卡上,反而是全买了黄金埋在别墅底下,你自以为做到这一步就是天衣无缝,妄图儿子东山再起把你捞出去。
我说的没错吧?”
程峰眼神变得凌厉,却依旧滴水不漏:“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拿出手机点开录音。
程峰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开始播放:“老林啊,跟我干了这么多年,你也不知道横峰集团的法人是我爹吧?”
“老林,现在这个包厢有信号屏蔽器,所有电子设备都没有用,我也不瞒你,公司法人是我爸,就算坐牢也是他去。”
“但他那个情况根本不可能收监,就算进去了,监狱的医疗条件也不错,我爸无法劳作,也不玩手机,大不了在里面养老到死,而且横峰集团所有不法收入都是走我爸的账户,不管怎么样,坐牢的绝不可能是我。”
“你斗不过我的。”
录音中他语气嚣张,全然没把我放在眼中。
可现在的程峰却慌了,他疯狂的摇头:“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我打断他的话:“你明明已经开启了设备,我不可能会有录音的机会对吧?”
“程峰,你的确手段不俗,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太过自负。”
“你有张良计 ,我自有登云梯,有干扰磁场的仪器,自然也有其他对应的设备,现在可是21世纪,不是什么科技不发达的年代。”
程峰彻底瘫软在椅子上,可他却还不死心。
目眦欲裂的朝我低头:“老林,咱们一起共事那么多年,我也失去了一切,你真的要做那么绝吗?
我儿子可是把你当亲叔叔,你把他安身立命的钱拿走,他会活不下去的!”
我笑了,想搞我的时候不打感情牌,眼见无力回转倒是装起来了。
他给儿子留的那些钱本就是不法收益,全部上缴是理所当然。
他儿子的死活关我屁事,他老子搞我的时候也没见劝阻一下。
二三十岁人就算是送外卖也不会饿死,我可不会被道德绑架。
我头也没回一个就走了。
这些都是他的报应。
(全文完)(改编自真实事件)
公司准备裁掉我,还在继续安排大量工作。
我拿下千万订单,公司却拒发三十万提成。
财务说自我入职起底薪只有三千八,转正后绩效加一千,从没有提成一说。
老板勒令我立马交接工作滚蛋。
但我可不是软柿子。
1:我还在外地出差,老伙计突然和我说上面开始搞人了。
刚签下一笔千万订单的我离不开身,只能仍由新的总经理将我的资源分散给新招的员工。
但我也没摆烂,立刻联系代理商将存货迅速处理,然后开始分销。
只花了两天时间就把货处理了一半,我自己还买了一件,开了正式发票。
代理商能赚钱,当然是高兴的很。
完成代理合同,做完全套培训后我就赶回了公司。
跟着程峰干了八年。
从七八个人的团队到如今的上市公司。
我也从普通的行政人力一步步走到市场策划,因为处事妥帖,世故圆滑还经常出去拉投资。
也算是公司的中高层。
可程峰的新老婆肖雪却总看我们这些老员工不顺眼。
自从上个月程峰以绝对的股份优势成了对家公司的新任董事长,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注定会被摈弃。
他绝不允许我们在旧部占有一席之地后还去新领地乘凉。
所以这场针对老管理层的屠戮由肖雪担任总经理开始。
新公司的管理层全是肖雪的自己人。
旧公司的人也被逐个击破,先是拜托体制内的关系假装审计,成功吓退财务部长和采购部长。
能干到如今这个位置的,大多数都经不起查,老老实实走了还能安度晚年,不老实的直接被送上银手铐。
还剩下几个手脚干净的也被揪出以往工作上的失误,面对巨额赔款,他们也是主动递交了辞职信。
他们都不想下一份工作背调的时候查出曾因个人业务问题被开除,毕竟圈子也就这么大。
我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也深知不能坐以待毙。
肖雪找上门的时候,我直接开门见山:“我知道肖经理的意思,但我为公司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多年工作更是没犯过任何有损公司利益的事,现在也已经三十多岁了,想去新公司从头做起也比不上二十多的小伙子,所以还是希望这次能体面点。”
肖雪闻言,以为我要知难而退。
可我却说:“我在公司干了八年,算下来赔偿九个月的工资就行,月平均流水五万八,也就五十二万左右,算上这个月的三十万提成,一共给个八十万就成。”
肖雪的面容顿时变得扭曲:“八十万?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怎么能算狮子大开口,按照正常辞退n+1算,本就是以每个月的平均工资来算,三十万提成也是我该得的,有什么不好意思?”
“你要是通知我下个月走,那一个月的通知金就不用,你要是让我现在走,还得再加一个月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肖雪不想好聚好散,那我就把话给说明白。
不得不说她还真是傻,为了这么几十万就得罪一个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还做过各种领导岗位的人。
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我不是好惹的。
肖雪冷哼一声:“我今天也只是和你谈谈,具体你和人事谈吧。”
说完她直接转身就走。
我也不恼,静静的等着人事找上门。
结果人事一开口就让我气的发抖:“林部长,我看了一下,你年初签的劳动合同不是续签,而是正常聘用,也就是说工作年限还不满一年,不可能给你九个月工资的赔偿。”
“而且你的劳动合同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底薪三千八,转正后绩效只有一千,根本没有提成一说,你提供给公司的银行卡每个月也只有四千八的流水,我问了咱们程董事长,每个月给你额外发的那些都是他个人账户给你的奖励,并不算工资。”
“你的工作年限不足一年,最多给你两个月工资,也就是九千六百块,咱们肖总仁善,愿意直接给一万块补偿,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签单子,不愿意的话咱们走劳动仲裁,拖你两三个月也十分正常。”
2:人事这番话说的无赖又气人。
简直就是把我当傻子。
我也不是好惹的,冷笑道:“我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也不是什么底牌都没有,我的工资怎么回事程峰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凡我拿着证据举报到税务局,他能落得什么好?
补税的钱可比开除我花的更多。”
回到家,我接到了程峰的电话。
他语气为难:“老林啊,你也知道肖雪的脾气,她国外回来的,向来不喜欢搞弯弯绕绕,咱们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你也别弄得太难看。”
现在出来装好人了,肖雪找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他?
我也没兴趣和他演,“程董,我的诉求就是把该给的都给我,不给咱们就走仲裁,做不到好聚好散那就把之前吞的钱都吐出来,毕竟咱们背靠国家不能不缴税对吧?”
这句话直接让对面沉默一瞬。
我知道他必然开启了录音,我也一样。
不止今天,就连肖雪第一次找我的录音也全部保存了,防的就是他们耍阴招。
程峰好一会才开口说话:“这样,你也知道我现在侧重新公司,你那边归肖雪管,明天你和她再聊一下怎么样?”
明天再聊?
肖雪现在百分百就在他身旁,拖延到明天不过是找对策。
但我根本不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令我意外的是,肖雪的态度变得更加强硬。
居然说:“你直接去告,公司开除你都是走的正常流程!”
我不知道她的底气来源于何处,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我整理了手中应有的资料。
1:纪检的举报材料,举报公司为拿地皮对有关人员行贿,并利用这些人员争取科创基金,举报向事业单位行贿,给回扣,不正当竞争。
2:向国家科技局举报,公司科技项目申报资料和财务部分造假,以及造假的资料。
3:向税务局举报公司偷税漏税。
4:向劳动局仲裁的申诉材料,还有我这些年的工资流水和以及最近谈话的录音证据。
国家机关都会问一句为什么要检举,我的回答只有一个:“举报不法行为是我身为国家公民该尽的义务。”
距离开庭还有三天。
这期间有各种人给我打电话,让我放弃举报,甚至还有混混堵上了门,爸妈吓得连家都不敢回。
安顿好揣揣不安的爸妈,我更加坚定了要干到底的决心!
法官也问我为什么到处举报企业。
“这和我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法官一愣:“其实你们公司那边也不是不愿意赔偿,你们好好协商一下,何必举报呢。”
我冷笑,分明是肖雪逼我走出这一步,现在居然还敢倒打一耙。
“法官大人,您还是说些和仲裁有关的事情吧。”
开庭当天。
我的律师刚把证据一摆,录音一放,对面的律师突然提出了反诉。
“我司开除林如海是因为他的个人原因,上个月末他签出去的那笔千万订单,代理商全部退货了,原因是因为他没有培训到位。”
接下来,他们提供了退货证明,货款来往证明,还有出库入库证明,表示不仅没有提成,还给公司造成了损失,所以开除我不需要任何赔偿。
我的律师直接愣了,小声问:“你怎么没把这个事情告诉我?”
3:我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货都退了吗?”
对方律师肯定的回答了我。
我举起手机当庭录像。
法官立马喝止:“法庭不允许录像。”
但我没有理会,反而是大声质问:“我就问一句!
在这么神圣的地方,对方公然制造假证据是不是应该要记录?
造假证我可是会报警的!”
我的律师彻底懵了,甚至开始怀疑我疯了。
但我却拿出了自己购买的那件货,并提供了发票:“你们说全部的货都退了,那我手上这个是什么?”
“法官真的对他们公然造假证的行为置之不理吗?!”
对方律师连忙说:“我们下次开庭会重新整理资料。”
法官宣布休庭,逼着公司把该给的钱都给我。
对方律师说回去要沟通一下,还说他也不知道假证据这回事。
当天晚上,肖雪彻底狂暴,愤怒的打电话给我说要死磕到底。
我当然说没问题。
我还没亮出底牌呢,难道非要弄的很多人进去吃国家饭才罢休吗?
我打电话给了最大的那个经销商。
培训我明明做了,照片和视频也都有,签合同后我也亲自跟着他们的业务员跑了市场。
退货时间和退款单时间全是我提出解除劳动之后。
也就是说这边劳动仲裁已经立案,他们才联系经销商演戏,这个时间距离代理商拿到货早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货品早就流入市场不可能全部召回。
不仅培训已经做了,还有代理商的签字,现在出现问题退货那只能说明是别人的问题,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所以我一开口就是:“老陈,你那儿来的胆子?
帮他们伪造假证据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对面一听就哑了火,战战兢兢的说:“我只是出了几张单子,怎么就扯上犯法了?”
我呵呵一笑,“老陈,你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也混了这么多年,别和我装傻,你就说他们答应了给你什么?
是什么让你冒着风险也要害我?
你真不怕坐牢吗?”
“法庭上我早就拿出程峰造假证的证明,你继续嘴硬只会加长刑期!”
老陈的确没读过多少书。
虽然胆子大,但禁不起诈,马上就倒豆子般说出了实情:“你也知道我女儿每个月医药费要上百万,我这一年也就赚个七八百万,早就入不敷出,都是为人父母,我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发生意外。”
“打住!
我没工夫听你讲慈父心肠!”
都算计到我头上了,我可不会心软。
老陈长叹一口气:“他们答应给我让利百分之五,一年下来就是好几百万,我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犯错,你到时候和检方说一下我也是被骗的行不?
我要是进去了,我女儿可就完了!”
我本就没打算把老陈送进去,我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我只要属于自己的那份,所以我答应了老陈。
老陈感激涕零的道谢后又哭着和我道歉。
我把刚刚的通话录音发给了程峰:“造假证的事是板上钉钉,你真想进去吗?
第二天,程峰终于给我打电话,“老林,你也知道公司才拓展了版图,到处都是要花钱的,账上实在也没什么,你能不能少要点?”
我回敬:呵呵。
程峰只能咬牙说:“行吧,我们接受调解,来仲裁当面给钱,签完不再举报的协议我们就把钱给你。”
程峰不愧是老狐狸,我冷笑一声:“开除补偿是一笔,不再举报又是一笔,这两者可不能混为一谈。”
他沉默了,说了句让我见面再谈。
OK啊,见面就见面。
4:肖雪这次的态度好了很多,只是脸色依旧很臭。
“100万可以直接转给你,拿完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以后也别再搞什么幺蛾子。”
肖雪果然是国外的人才,才来两个月就兵不血刃的把大部分老管理给赶走,出国的钱还真是没白花。
我摇了摇头:“我可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维权,肖总经理该不会是想送我一副银手铐吧?
我从进门起可都录音了,你们可千万慎言。”
昨天的通话记录再加上先前的劳动仲裁,现在只需要一笔超出正常数额的转账记录就能把我送进去。
果然最毒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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