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书
肖雪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而是更加和善:“那还真是误会了,我的确想让你走,但也不是什么卑鄙小人,我可以提一百万现金给你,这样不会有任何转账记录,这些钱也只是你的裁员补偿,这样行了吧?”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的确没什么圈套。

于是我点了点头:“肖经理就是爽快。”

她点了点头:“拿了这笔钱那这件事可就算是了结了,以后你若是另谋高就,指不定外卖还会有合作呢。

到时候可要继续和我们共赢。”

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笑了笑。

签完裁员合同,我提着一大袋钱回家。

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警察找上了门。

“林先生,有人举报你敲诈勒索,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我没有说话,脑中开始思考。

肖雪和我签了裁员合同,她也明知道我手上有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为什么会选择鱼死网破?

难道她有其他的底牌?

律师劝我退钱求和。

“林先生,你现在是指定要判刑了。”

“为什么?

我拿的可是裁员的补偿金!”

律师叹了一口气:“他们说你以举报威胁他们,他们是被迫给你一百万,而且你拿钱的时候被偷拍了,现在证据确凿,没谅解书的话刑期十年打底,有谅解书起码五年。”

“而且,他们还把先前没缴的税款全都补齐了,现在你是一点底牌都没了!”

补齐?

为了搞我一个中层管理,他们至于布这么大的局吗?

补税可起码要上千万,是什么让他们绞尽脑汁也要干翻我?

很快我就想通了。

一是为了杀鸡儆猴。

二是为了更好的裁掉剩下的人。

5:再次庭审,肖雪和程峰都是意气风发的高贵姿态。

但我依旧不慌,先是拿出肖雪亲口承认这是裁员补偿金的录音,然后要求再次劳动仲裁。

第一次因为他们提出私下和解撤诉了,这次再次仲裁是为了证明我这一百万是正常的裁员补偿。

想把我送进去可没那么容易。

不仅如此,我还拿出了新的检举资料。

全国有六百多个终端客户,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涉及回扣问题。

我这人有个好习惯。

那就是做事都喜欢留底。

关于公司行贿的原文档和记录,我全都有。

大到几十万甚至更多,小到几百一条的烟,不管有没有经过我的手,只要是我知晓的,时间、地点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们也根本反诉不了我行贿,因为我手头上出去的金额从未超过一千,根本达不到行贿的标准。

我把整理的资料全都交给了律师,要求他替我给六百个客户单位的纪委统一发送。

这样一来,即使没人被抓,也肯定会被调查。

只要被查,这些客户就会知道公司不靠谱,以后绝不可能再合作。

就算不倒闭也会失去百分之八十的客源。

只要我稍微配合一下纪检部门,公司必定会破产。

程峰和肖雪还有其他涉及行贿的人也必定会吃牢饭。

这是一场硬战,全程历时三个多月。

公安笔录五次,税务三次,仲裁更是根本算不清,公积金和社保也都去了。

维权之路虽然麻烦但我从未想过放弃。

他们裁员裁到大动脉,现在就是自寻死路。

我的胜利是大局已定。

可我低估了他们的无耻。

肖雪和程峰居然还能厚着脸皮求我和解。

没门!

我冷着脸拒绝。

一向笑面虎的程峰突然变了态度,语气嚣张:“老林啊,跟我干了这么多年,你也不知道横峰集团的法人是我爹吧?”

程峰今年五十三,他那将近九十岁的老爸患了严重糖尿病,已经到坐轮椅的程度。

他现在和我说这个当然不是卖惨,而是在告诉我:“老林,现在这个包厢有信号屏蔽器,所有电子设备都没有用,我也不瞒你,公司法人是我爸,就算坐牢也是他去。”

“但他那个情况根本不可能收监,就算进去了,监狱的医疗条件也不错,我爸无法劳作,更不玩手机,大不了在里面养老到死,横峰集团所有不法收入都是走我爸的账户,我早就提出来了,不管怎么样,坐牢的绝不可能是我。”

“你斗不过我的。”

人要脸,树要皮。

程峰现在是连装都不愿意了。

他能说出这些话想必是已经将横峰的钱都转到了新公司。

所以根本不在乎旧公司被我搞倒闭,也更不怕坐牢。

最后,他还说:“就算你官司打赢了,你觉得还会有公司要你吗?

这个圈子里,只要我程峰一句话,你林如海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栖身之所。”

对此,我只想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相信还是有您覆盖不了的净土。”

我直接拎包走人。

6:程峰觉得我奈何不了他,可我的底牌不止一张。

新公司的前董事长原本还在监狱,但是上个星期突然摔倒触发脑溢血住进了icu。

这很难不让我怀疑个中缘由。

毕竟前董事长的手下还握着百分之二十八的冻结股份,一旦他洗清罪名,或者死亡后把股份继承给儿子。

那程峰和肖雪加起来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可坐不稳董事长的位置。

我提着水果去探望老董事长,结果连病房都走不进去。

他的儿子直接挡在门口:“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怎么,被卸磨杀驴了?”

我笑容平静:“你爸还在昏迷中签不了股份委托书,那些股份也被冻结,与其守在病房里自怨自艾,不如多看看公司。”

他脸色一变:“我现在早被架空了,程峰那个老狐狸靠做空原理空手套白狼,偷走了我家的公司,还把自己人全安插在了管理层,你说这些难不成是想让我出头去惹怒他?”

何家轩又能力但没胆识,做事容易瞻前顾后。

若换了之前我肯定不愿意和他多说,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低声道:“才过了两个月,就算程峰想换血也做不到那么干净,你手上不可能一点证据都没有,学勾践卧薪尝胆只会拖延时间,等他掌握整个公司,你就算有再多证据也没用,不如现在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下,互相看看筹码。

“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何家轩没理由拒绝。

但我也疏于了一点。

那就是程峰从始至终就没打算放过我。

开车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前后左右四辆面包车包夹了我,根本就是要把我逼停。

想起围堵父母的那些混混,我不由得感叹,怪不得程峰能混那么好。

白的不行就来黑的,还真是无毒不丈夫。

高端的商战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竞争手段。

但凡我今天交代在这里,这些肇事者自然回去自首。

报复社会或是喝醉,无论如何也扯不到程峰的手上。

油门踩死,我试图寻找时机。

这些人虽然带了任务来,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直接逼停的。

所以路过高架桥的时候,我松开了安全带,解锁车门,将方向盘打死,直直的朝着护栏撞去。

冲出高架桥的那瞬,我仿佛看见了去世已久的老奶。

老奶保佑乖孙!

默念三句后我屏住呼吸,车子重重砸在水面上。

我被震的几乎晕厥,但还是死咬牙关打开车门。

上游已经关闸,水流并不湍急。

高架桥上全是监控,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救援的人。

水底一片暗黄,泥沙翻涌,我根本不敢睁开眼睛。

现在,我只能赌。

》》》继续看书《《《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