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巧巧也没有出去溜达,来日方长呢。
在房间里用瑕疵布给自己缝了一床蚊帐,厚是厚了点,丑是丑了点,但是比起一晚上让蚊子咬了14个包,那就是洒洒水啦。
又给自己缝了个手套,就是沿着手型剪个形状出来,嗖嗖一顿缝,翻过来就大差不差了,就是一层始终有点单薄,不过这布管够,够她嚯嚯了。
之前在县里忘记还要上工这回事了,连帽也没准备。
看看外面的天气,明天怕是要遭罪了。
又裁了几块抹布和擦脚布,原主的行李里只有一块半旧不新的毛巾,也先将就用了,要准备的东西不少呢。
晚上用搪瓷盆熬了一锅稠得和米饭没有什么两样的粥,再把10个鸡蛋都煮了。
喝了两碗,趁锅里粥还热着,连锅带粥和鸡蛋一起放进空间里,早餐有了。
烧了一桶热水边擦洗身体边考虑是要准备浴桶还是要准备个大盆,浴桶倒不是不方便,她天生力气大,原主恰好也是,就是这小房间里放了浴桶转都转不开。
至于浴室什么的,呵,农村旱厕是多少人的噩梦,还做什么美梦呢。
再一次拒绝了老知青请吃饭,聚一下相互认识的提议,收拾完房间就睡下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听到喇叭声的张巧巧都蒙了,从枕头底下摸出原主的海鸥牌手表,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时间,家人们谁懂啊!!!
谁家好人早上五点钟起来干活,昨天迷糊听到还以为做噩梦呢,听到隔壁和前面知青都开始活动起来。
满身怨气爬起来,骂骂咧咧的用洗脸帕擦个脸,眼屎都没洗到也不管,取出空间里的粥和两个鸡蛋,西里呼噜吃了一碗,再冲了一杯麦乳精一口闷,哎呀!
存货不多了。
再一次听到喇叭声才摸摸索索灌了壶凉白开,带上手套和手表才晃悠悠出门,说起来原主这块手表非常具有划时代意义,姊妹间哪有不吵架的,原主10岁那年奖状让不懂事的张晓弟撕了,本来也没多大事,张大姐各打五十大板怪她没将自己东西收好,架不住心思敏感的原主和她吵了起来,让她推了一下摔了。
正好遇见张爸带着一个叔叔来家里做客,那个叔叔点名给的。
来到地里集合,地里现在的活不多,不是拔草就是点豆子。
像他们这样的小趴菜就只有拔草的份,早上露水重,和王佳慧一起跟着两个老奶奶后面学习。
这活不难,分清玉米苗和杂草就可以了。
拔的时候要将泥巴抖落干净,杂草要归拢放在土坎上,一是怕土壤肥力丢失,二嘛就是这些杂草大多都是猪能吃的,等会儿会有专门的人来背回去喂猪,像那小说里的拔草和打猪草分成两个工的事情并没有出现,农民伯伯的智慧啊。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现在也是一个农民伯伯了啊。
带她们俩学习的是住在比知青点还高的那个陈家的陈老奶,村里的人都叫她幺奶,另外一个是她妈家弟妹的嫂子,村里人叫五奶。
张巧巧跟着村里人叫。
两个老人60几了,腿脚非常灵活,听说一天还能给家里挣4个工分呢。
一人一个苞谷沟,张巧巧在幺奶和五奶中间,王佳慧在幺奶左边,两位老奶奶领起沟子就走。
她就跟着两人后面一个身位拔草,决计不往前一步。
没一会儿腿就麻了,起来活动活动身体,蹲下接着拔。
“唉,你晓得那个事了不安?”
五奶挤眉弄眼的问哪个?
哪个?
张巧巧竖起耳朵。
“你说的垭口上曾家那个赶场啊天和到熊家垭口郑家幺儿那个?”
幺奶看她一眼???
谁和谁???
啷个了?
“不是得,不是得。”
五奶从张巧巧右边那个苞谷沟跨到她的前面,手一边无意识给张巧巧扒拉着草一边压低声音:“是乡长家第二个姑娘和河边有个来读书的。。。”
张巧巧挪了挪鸭子步。
“菩萨,她啷个敢的,不怕着。。。”
幺奶表示震惊,还有她包打听不知道的?
“啧,有她爹她怕喃,就是怕不好说人家哦。”
“咦,这要是落在哪家哪家遭殃。”
“们不是,这要在早些年早都拉去打死了。”
张巧巧一边听一边西处张望,听了人家的分享还是得给人家放放风,刚刚小队长说了磨洋工要扣工分的。
就看着小队长从斜下方的土坎边上来。
“咳咳咳,哎哟,这个腿呀,麻了麻了嘛了。”
她站起来伸伸胳膊踢踢腿。
嗖~五奶回到了她的苞谷沟,张巧巧活动了一下又接着干活。
幺奶和五奶在小队长走过去后对视一下,这小知青可以啊才九点过太阳就己经挂得很高了,晒得张巧巧脸通红。
早上,不是,凌晨吃的东西己经消化过了,现在饿得有些眼晕。
站起来看了一眼还没拔草的一偏坡苞谷秧,连头都有点晕了。
五奶看了一眼她:“张知青,你们第一天下地没准备好,别看时间还早,这太阳恶辣得很,要整个连帽带起。”
张巧巧心中一动:“五奶,来了风景村,我就是咱们同心组的人,叫我巧巧就好了。”
凑到五奶面前:“五奶,我这也是刚来,你这连帽手艺看起来牢靠得很,不晓得我们这寨子里哪家能换到啊。”
五奶笑得真诚:“嗨,这是我家老大编的,没得那点好,屋头还有两个,你要是想要下午我给你拿起来。”
张巧巧答应了后又和五奶商定两毛钱交换后就尿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