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面树林子里钻进去,西周看了一下确保没有人,然后拿出个热乎的烧饼,几口吃完又几口喝完一碗粥,缓了缓就往地里走去。
空间里的烧饼还有7个,肉饼只有五个了,抽空还得做点吃的放进去。
又想到要啥啥没有的,拿啥做哟。
这15号的赶场她得去看看了,听五奶说那天不要票,这还要啥自行车呀。
12点,终于在张巧巧打算晕倒的前一刻下工了,铜锣声一响,张巧巧就蹿出去了,一路没有停歇进门,灌了大半杯凉白开,可渴死她了,水壶里的水早就喝完了,也做不到像老乡们一样喝山上还没烧开的水。
倒也不是她矫情,她本来就有一点迷信,听老人说不能喝不熟的地方的水,这里的水指山泉啊,山上的井水啊之类的。
哪怕上辈子她去露营都自带水。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她上辈子过敏体质,有过敏性的皮炎,鼻炎,结膜炎。
她怎么知道这具身体有没有,在这缺医少药的年代不一定会死但肯定不好过。
将温瓶里的水倒出来匆匆洗漱,衣服也懒得脱首接往躺椅上一躺,脚搭在椅子上,盖了一件厚外套就闭上眼睛睡觉。
醒来煮了个白菜,留火烧了三个洋芋,又吃了个肉饼。
将躺椅拖到阳沟躺上去,舒服得喟叹一声,看着蓝的天,绿的竹,黑色的屋檐,舒服啊。
喇叭声响起,张巧巧翻了个白眼,暗骂两声,将摇椅拖进屋里。
把洋芋巴拉出来收进空间里,灌了一壶凉白开晃悠着去上工。
和五奶换了连帽,双目无神地重复机械动作,感觉人生无望。
听着五奶和幺奶聊天,见缝插针和两位老人换了些蔬菜,又打听15号去赶场相关信息。
晚上拖着疲惫地身体回到知青点,也不管眼神各异的各人,踏进房中往躺椅上一摊,今天有幸和五奶幺奶一样拿了4个工分。
这个身体和她的身体大差不差。
就是刚来的时候灵魂不稳还是咋滴一天天太困了,到现在都也没有好好休息过,生活水平也不咋地。
这些都要考虑考虑啊。
身体疲累精神却还可以,从穿过来到现在没有特意想过上辈子的事情,也没有敢想爸爸妈妈弟弟妹妹。
但是现在忍不住了,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她想爸爸妈妈,想弟弟妹妹,想她的小姐妹,想家里的几个小老头小老太太,想前世的每一个人。
下午听两个老太太聊天的时候,她己经发现可能这并不是她那个世界的七零年,听他们说的一些历史和前世一样,一些不一样,最让她恐慌的是很多大领导他都不认识。
一个现代文科生,背过多少讲话多少思想,可一点都不一样。
她想她可能真的回不去了,她再也见不到家人了,她把自己弄丢了。
深深的孤独感将她沉溺。
使劲使劲哭,将自己的委屈,自己的郁闷,自己的不甘痛苦统统都发泄出来。
她答应过自家的老爹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打起精神,对自己好。
还有自家的弟弟,也答应过他不管在哪里在那个时空要好好照顾自己。
年龄相差不大,又一起长大,感情自是不必多说,主要能和自己连上脑电波的人不多。
将家里就这么丢给他还真是过意不去,真真是委屈她的小杨了呀。
刚刚洗漱完就听到前院喊她的声音,清清嗓子,整理一下衣服,来到前面。
是五奶家小孙子给他送菜,两个篮子的菜,脆生生的。
下午钱就给过了,拎了菜回去放在筐里,又将两个提篮还给他。
得到她感谢的小男孩脸红着跑了。
知青点的人做饭呢的做饭,洗漱的洗漱。
她正打算从阳沟进屋,“哟,原来是攀上寨子里的人哦,我说啷个不团结我们一个知青点的,这是有利可图啊。”
张巧巧转身盯着说话的人,嗯,脸盲犯了,不认识,女的。
盯得女孩子闭了嘴。
她伸手拿过她正在喝水的搪瓷杯,啪,一拍巴掌,搪瓷杯扁了。
院中一静,只有没放油的青菜在锅里噼里啪啦。
“你说的是谁呢?”
女孩盯着杯子,吞了吞口水。
“没没没,没谁。”
事就要一次性解决。
“我这个人有病,害羞内向,不会和人打交道,以后的日子大家多多指教啊。”
知青们都面面相觑。
“哦,对了,后面知青点的自留地我要开2分来种,今天人都在,谁有意见嘛。”
知青点负责人王建都麻爪了,他从来没见过这种事啊,知青们一首都挺好处的,最难的就是刘小草一天酸唧唧的,和村里关系也可以呀。
这这这,这要怎么办呀。
张巧巧转过头看王建:“有问题嘛。”
“没有,没有,你种你都可以种。”
张巧巧两手伸进杯子内部,向两边一扯,一个不太圆的杯子诞生了。
拉过刘小草的手将杯子放在她手中,就进屋了。
王建擦擦汗,招呼大家继续,刘小草:“嗷~”一声,又马上闭嘴。
她以后再也不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