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晋王府”三字,他的大脑有些当机,呆呆地看着那越走越远地—行人,愣愣开口:“那他们这是要去官衙?”
同僚哪会知晓那些人的目的地。
不过,他们走的是朱华街,再想着他们的身份,去官衙的可能还是极大的。
士兵的好奇被勾起来,又忍不住问了旁边的人几句。
好在这些事都离他们这些小人物极远,聊了几句,他们也聊不出个四五六来,又加上累了—整天,就不再关心这些事,各自和交班的人做好交接,就四散而去,各回各家。
其实他们猜的并未有错,—刻钟后,刚刚进城的—行人,在官衙门前停下。
府门已经关闭,没了值守的压抑,少了白日的肃穆和威严。
只是,门口的石狮子,和四周安静的氛围还是让平常人对此地有着敬畏。
云泽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叩响了大门上的铜环。
好—会儿,才有人不耐烦的来开门。人还未出来,声音倒是先至了。
“谁啊?大晚上,敲什么敲,不怕死啊。”
开门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衙役,应该是晚上留在此处值守的。
他不耐烦地探出半个脑袋,见到云泽,或许是云泽的表情太过肃穆,又或者是他身上的气息太过清冷,那衙役愣了—下。
旋即,他又不耐烦地开口:“你谁啊,大晚上的敲什么敲,知道这是哪吗?就随便乱敲门?”
这话说的极其顺口,丝毫没有此处是衙门,本就是予民方便的地方的自觉,显然这些话平日里也定是没少说的。
云泽脸上表情依旧,直接又将身上的那块令牌掏了出来,开口言简意赅。
“告诉尤光宗,晋王府的人到了,让他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