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春草把两腿如麻花般的拧在一起,仍旧压抑不下去越来越膨胀的尿意。
春草只好硬着头皮,再次下了炕,轻脚趿拉上破布鞋,借着窗纸破洞映进来的微弱月光,向门口走去。
推开门,迈过门槛,却一脚踩了半空,身子猛的向前倾,眼看着就要摔倒了。
一条胳膊从身后揽了过来,把春草的身子扶正,在耳边低声道:“咱家屋外是堂屋,地势比卧房低,小心别摔着。”
春草立即挣脱了男人的手臂,急匆匆穿过堂屋。
“小心桌......”男人的声音未落,便听到了一阵“咚”“啊”“哗啦啦”的声音,可惜己经晚了。
西屋里的几个大男人全都跑了出来,李五虎边跑边喊道:“走水了,还是地裂了?”
春草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就被李四虎拉在身后,把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声音尴尬道:“没、没走水,也没地裂,是我、我要上茅房,不小心磕了桌子,摔碎了碗,你们回屋接着睡吧。”
李五虎怪异道:“四哥,就咱家这屁大点儿地,你闭着眼睛都能走几个来回,你能磕到桌子?”
李四虎不耐烦道:“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回屋睡觉去。还有,咱家以后立个规矩,在家不许光膀子,说话不许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