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小心翼翼剥出一颗颗雪白晶莹的荔枝,用小银羹匙剔去果核,端到陆云烟跟前,接了话头说着。
八宝神秘兮兮:“你们是不知道,那位表姑娘瞧着柔柔弱弱,也是个厉害的,两只手把二姑娘抓得满脸花,好些地方皮肉都挠破了,血淋淋的别提多吓人了。”
“二姑娘身边伺候的丫头看了吓得都不敢近前去,说是跟个血葫芦似的。”
四喜撇嘴:“过几日就要去玉泉寺听经了,二姑娘伤了脸可怎么去呀。”
“可不是,老夫人急得都上火了,昨儿去二姑娘房里守了一夜,今儿一早又打发人去请太医,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陆云烟随手拈起一枚荔枝尝了一口,清甜之味沁入心脾,一时间眉眼都跟着舒展开来。
“那衣料最后落在谁手里了?”
“被二姑娘抢走了大半,只留下两匹扯烂了的丢在了荷香榭。”八宝捂着嘴嘿嘿偷笑。
也不知道外人听说为了几匹衣料打成这副模样,会不会笑掉大牙去。
只是笑话没看多久,程老夫人再次匆匆赶来西厢房。
“上一回你病了请了孙老先生登门看诊,如今你妹妹也病了,请了几位郎中都不抵用,还是请他再来一回吧。”
程老夫人也真不客气,张口就要陆云烟帮忙请孙老先生,全然不记得自己当初也说了孙老先生可不好请,要花大把诊金还得搭人情。
陆云烟自然不会答应,她咳了几声:“孙老先生如今早已颐养天年不亲自出诊,前次还是我父亲拿了靖海侯府的帖子,才请动了他老人家过来,眼下咱们想要再请,怕是不好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