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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爷没说话,领着我去了他家,赵三爷只是从炕边的破旧木箱里翻出一块泛黄的旧手帕,里头裹着一枚乌黑的铜钱,他把铜钱递给我,又从炕边拿起一根猎枪,我认得,那是他年轻时打猎用的,已经好些年没用过了。
“跟我走。”
赵三爷的声音很沉,不容置疑。
我拿着铜钱,心里七上八下的,跟着赵三爷出了门。
雪还在下,只是小了些,风也弱了些,可那股阴森的气氛却丝毫没减。
赵三爷带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后山走,那路不好走,雪把地面都盖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哪儿是路哪儿是沟。
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赵三爷的步子越来越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他似的,我刚想问,他却猛地停住脚,回头冲我说:“别出声,快躲起来。”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拽进旁边一个凹进去的雪坑里,他压在我身上,把我整个儿人都盖住了,只露出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