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恢复记忆……

不知睡了多久，我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回禀王爷，火已经扑灭了。里头红绸缎裹着的，并不是什么巫蛊邪术，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一具烧焦了的胎儿残骸！”

我死死攥着自己的拳头，任由指甲陷进肉里。

却也忍不住落下一滴泪。

许久，顾寒声朝我缓缓走进，抬手想抹去我的眼泪，却被我躲开。

他的手愣在半空，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沈确，即便我碍于皇上的威严，娶你进王府，也绝不会让你再怀上孩子。”

“那个孩子不曾出世，对他也好。”

“今日我已找来高僧为他诵经超度，希望他早日投胎。”

我转了个身，不想去面对他，可昔日破旧的床榻上，却还残留着顾寒声从前的味道。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往日的恩爱与今时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