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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带来的保镖打手粗暴地把身体还在流血的我拖行出去。

一路都是陡峭的石子路面,我单薄的衣裤被摩擦破皮,血流了一地。

陆家大宅的佣人停下脚步,就这样看着我被一路拖行,没有人敢来阻止。

「求求......帮帮我......我是无辜的!」

我挣扎着,但是没有用,身上的血越流越多。

整个豪宅区的车辆来来往往,很多体面人被动静吸引,纷纷下车张望情况。

但是一听说是陆家在处置一个秽乱不堪的荡妇,没有人愿意出手相助。

甚至有人还在乱传谣言:

「是陆家的二少夫人!听说当初陆少根本没看上她,是她恬不知耻的爬床,才换来如今的地位~!但是你猜怎么着,就在婚礼上——」

「呵呵,听说当日婚礼,上流阶层的半片江山都去赴宴了!可这个贱人居然当着全部宾客的面就和暴徒们搞起来了,陆家二少被她气的当场自戳双目,悔的肠子都清了!」

北拖行到豪宅区大门时,我已经气息奄奄。

一道跑车鸣笛声,驶入的黑色林肯车内透出父亲阴霾的脸。

「爸爸,救救我!我是无辜的~~」

我的声音破碎的不像话,把满目疮痍的手伸向最后的希望。

爸爸从小就疼我,我一直都是他的掌上明珠。

林肯车停在了我面前,离我抠着地面的手只是三尺之遥。

「逆女,你还有脸开口!」

车窗没有降下,隔着一层父亲的脸庞有点模糊,声音却是铁血无情:

「即日起,我与你再无父女关系,你沈玉妍是生是死,与我沈青柏无关!」

一字一句,就像是利刃穿心,疼得我鲜血淋漓。

「不是的!爸爸你别听他们的话,事实不是这样的!!」

我绝望的嚎叫起来:「我不是他们口中的荡妇!我是清白的!我从没做过有辱门风的事情啊!」

耳边都是行人讥讽谩骂的声音。

那些恶毒的指指点点,像是把我浸入猪笼,不得超脱。

我哭嚎了很久很久,直到嗓音破碎,声带破裂,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跑车的发动引擎声逐渐远去。

父亲走之前的话撂下的狠话回荡耳边。

「我......真后悔生下你!」

寒风冻结了我的血液。

血糊哗啦的黏在我伤口上。

我全身又痛又痒,酷刑也不过如此。

头脑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忽然明白什么。

对父亲,对祖母,对沈家而言。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现实是,我的名声毁了,我是世人眼中最下贱的女人。

我是沈家之耻!!

曾经最亲近的人,都恨不得和我撇清关系,巴不得我立即去死!

可是我何其无辜啊!从始至终,那不是我的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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