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累不累?
我给你泡了杯牛奶,先喝了它。”
牛奶温热得刚好,是我喜欢的口味。
对于这些细节,岑舒白向来把控得很好。
他演技真好,骗了我整整三年,却能装出最爱我的模样。
心中一阵酸涩,嘴里的牛奶也变得难以下咽。
岑舒白察觉到不对,盯着我的眼睛问。
“岁宁,你嘴唇怎么流血了?
你……哭了?”
他抬起我的下巴,逼迫我跟他对视。
我偏过头去,岔开话题:“还不是你,亲那么凶,把嘴唇都弄出了血。”
岑舒白松了口气,拿出棉签细心地替我处理伤口,神情认真。
“疼么?
这次怪我。
以后要有不舒服的地方,要跟我说。”
白天的岑舒白永远斯文克制,到了夜里,就算我哭着求饶,他也不会停下。
“今晚我定了个海景包厢,带你去看烟花秀怎么样?”
海城的烟花秀,每半小时就要耗费上百万。
岑舒白知道我喜欢,跟我表白时,曾砸下几个亿,让烟花响彻整晚。
我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的手机响了。
五分钟后,岑舒白回到休息室,语气抱歉:“今晚有个研讨会要开,先让司机送你回家,改天再陪你看烟花秀。”
刚才我余光瞥见,来电人是安柔。
所谓的研讨会是假的,他想见安柔才是真。
但我只是点了点头:“你先忙,不用管我。”
走出岑家的私立医院后,我脚步悬浮,抑制不住大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