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没规矩?我给家人立古人家规!全文免费
  • 说我没规矩?我给家人立古人家规!全文免费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笑语晏晏
  • 更新:2025-04-01 04:03:00
  • 最新章节: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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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说我没规矩?我给家人立古人家规!全文免费》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南桑宁贺斯屿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笑语晏晏”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候偷听大人说话才得知的,只是这样一桩惊天动地的壮举,谢氏百年也就出了这么一个。桑宁自小被按着当家主母严格教养,她只想要十拿九稳,不会奢想这种惊天动地的妄想。还不如想想怎么抢占南家家产来得实际。桑宁在侍应生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鸡尾酒,放到鼻尖嗅了嗅,清甜清甜的,尝了一口,她眨眨眼,好好喝。“桑宁,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温美玲找到她。......

《说我没规矩?我给家人立古人家规!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贺奶奶。”

一个清甜的声音响起,陈芷涵主动走上前去。

贺老太太看着她辨认了一会儿,迟疑的道:“你是……”

陈芷涵笑盈盈的开口:“我是芷涵,我妈妈姓宋,是宋蕊宋阿姨的表妹。”

听到宋蕊这个名字,贺老太太终于熟悉起来了,宋蕊是她侄儿媳妇。

“小时候妈妈还带我去给您拜过年。”

贺老太太笑着道:“小辈太多,我都记不过来了,你长得倒是和你宋阿姨有几分相像。”

贺斯屿忍不住看一眼老太太,这绕了八圈的亲戚还能看出来长得像?

贺云舟看他一眼,眼神警告,似乎在告诉他,这是老太太寿宴,你敢砸场子我饶不了你。

贺斯屿觉得没劲透了,懒懒的歪进沙发里。

贺老太太本来就喜欢年轻小姑娘,见着哪个小姑娘都能说上许久,陈芷涵又落落大方,老太太也还算入眼。

很快又很多人接二连三的围上来,越来越热闹。

桑宁站在原地,方才陈芷涵两眼放光的就奔着贺老太太去了,也没再管她。

越来越多人围上去,桑宁懒得凑热闹,刚刚听陈芷怡说起贺家,说是身份很红,她才翻完建国史,自然知道红色背景意味着什么。

南家这暴发户的出身的确攀不上。

攀了也白攀。

即便千百年过去,无形的阶级永远是天堑一般横隔着芸芸众生。

真正做到对抗一切阻碍跨越天堑的,她只知道一人。

她的曾祖父,一人之力保下谢氏百年荣耀显赫的人,官至首辅,权倾朝野。

而他曾为了娶一个出身商户的孤女,不惜挑衅祖宗规矩,以雷霆手段力排众议,强势迎娶。

那个姑娘就是她的曾祖母。

这还是桑宁小时候偷听大人说话才得知的,只是这样一桩惊天动地的壮举,谢氏百年也就出了这么一个。

桑宁自小被按着当家主母严格教养,她只想要十拿九稳,不会奢想这种惊天动地的妄想。

还不如想想怎么抢占南家家产来得实际。

桑宁在侍应生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鸡尾酒,放到鼻尖嗅了嗅,清甜清甜的,尝了一口,她眨眨眼,好好喝。

“桑宁,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温美玲找到她。

桑宁如实道:“陈芷涵去给贺老太太贺寿了。”

温美玲脸色又有些不好看,一想到陈太太刚刚在她面前明里暗里的炫耀和贺家的亲戚关系,她本来就窝着火,现在看到陈芷涵都能去贺老太太面前攀交情,自己女儿就在这干站着,火气立马上来了。

“那她去你怎么也不跟着?!”

“陈家和贺家好歹沾亲带故,我去说什么?说我是陈芷涵的哥哥的未婚妻的姐姐吗?”

“你……”温美玲梗了一梗,脸色涨的难看。

“妈应该让思雅去,这样说关系的时候好歹能少转一道弯。”

“……”

温美玲憋闷的道:“算了,你去找阿晨,让他赶紧回来,他爸正找他呢,要带他应酬。你们这些孩子,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桑宁弯唇:“好。”

然后转身离去。

温美玲看着桑宁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孩子面上挺听话的,但总是让她觉得憋屈!

桑宁打听到南牧晨他们在年轻人的小宴会厅。

贺家大手笔,包下了整座海晏河清,一个大厅还有五个小厅,都是相通的,人来人往,氛围也不一样。

桑宁才走到小厅外,就忽然听到南牧晨鄙夷的嗤笑:“她算我哪门子的姐姐?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我看她一眼都嫌脏。”

“也就是我妈心软,非得找她回来,还带她出门参加什么宴席,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出来丢尽了我们南家的脸。”

“一个大学都没念过的乡巴佬,还成天装模作样的看书,都不知道读不读的懂……”

南牧晨嚣张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小厅,连经过小厅的人都不免连连回头去看。

宴席上有人拿桑宁讽刺他们南家上不得台面,南牧晨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巴巴儿的和桑宁割席,恨不能将她贬的一文不值,和她划清界限。

桑宁脚步微微一顿,脸色微沉。

“桑宁?你怎么来了?”

南思雅也在小厅里,忽然看到桑宁,眼睛快速的一亮,又故作焦灼的匆匆跑出来:“桑宁,你快管管阿晨,他好像喝多了,我都拉不住他。”

她说着,还拉着桑宁的小臂,想把她往里拉。

难得能让桑宁颜面扫地的场合,她怎么可能放过?

南牧晨又叛逆又乖张,现在喝了一点酒正上头,别人越劝他越是不会听,现在桑宁出现,他必定会更变本加厉的羞辱。

南思雅就是想让桑宁直面这些羞辱,从此丢尽了脸,最好狼狈的落荒而逃,从此再不敢在人前连露面。

桑宁也没挣扎,任由南思雅将她拉进去。

小厅里一二十号人,都是年轻人,有南牧晨的同学,也有南思雅的朋友,此刻都看戏一样打量着她,争相看看南牧晨嘴里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乡巴佬姐姐是什么样子。

“阿晨,你快别说了,姐姐都来了。”南思雅劝着。

南牧晨气焰嚣张:“她来了怎么了?我就没把她放眼里!真以为爸妈把她放眼里吗?爸妈也觉得你晦气,一想到南家出了你这么个上不台面的女儿,他们也都烦死了!”

南牧晨是南振明的唯一的儿子,自然也是从小备受宠溺,当然也不怕闯祸。

南思雅慌忙安抚桑宁:“姐姐,你别放心里,阿晨就是喝多了。”

桑宁面无表情,又走近两步,声音冷清:“你再说一遍?”

南牧晨毫无畏惧,大骂:“我说你是上不得台面的……”

“啪”的一声。

桑宁扬手就是一耳光直接扇在了他的脸上,她用了十成的力道,庆幸今天只穿了三厘米的低跟鞋,不会影响她发力。

而南牧晨因为本来就喝了点酒站的晃悠悠的,忽然猝不及防被这么一巴掌扇的身子一晃,直接摔下去,扑在玻璃茶几上,手还按翻了好几个杯子,直接摔在地上。

随着“叮叮咣咣”的打砸声响起,滚翻的杯子顺着茶几边缘砸落,直接摔在他身上,一片狼藉。

南牧晨被酒水撒了一脸,按在地上缓了三秒钟,才终于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瞪着桑宁:“你竟敢打我?!”

南思雅都惊呆了,僵硬了片刻也立即冲上去质问桑宁:“你怎么能打阿晨,他可是……啊!”

桑宁反手一巴掌抽上去,直接将南思雅扇的往后踉跄几步,摔进身后的沙发里。

贺斯屿顿了顿,敛眸,语气散漫:“我看你比较感兴趣。”
“我是挺感兴趣的,从来没见过这么带劲的女人,能文能武的,百战百胜,纯纯的金刚美女。”顾星辰感慨的啧啧称奇。
贺斯屿转头看他,点漆的眸子辨不明神色,凉凉的掀唇:“阮晓棠应该也没见过,回头让她知道你好这口,也能学着这么收拾你。”
顾星辰脸色惊变,“不要吧大哥!我随口说说而已,这么大喜的日子能不能别提那祖宗?”
贺斯屿转头看向落地窗外,散漫的眸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
宴会厅里。
桑宁走到纪妍身边坐下,弯唇:“多谢纪小姐刚刚帮我。”
“多大事儿?我看不惯詹宜君很久了,难得看到有人把她治的死死的,我不帮一把当然说不过去。”
纪妍冲她伸手,挑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桑宁不置可否,伸手握住她的手。
纪妍有些兴奋:“其实在贺家寿宴上我就注意到你了,你扇你弟弟妹妹的时候我也在场,有两下子,给我爽到了。”
桑宁:“……”
“当时我还打算帮你作证呢,没想到让贺三抢了先,啧,他从来也不是爱管这闲事的人呐。”纪妍摸着下巴,面带狐疑。
纪妍也懒得费心多想,直接掏出手机:“咱俩加个微信吧。”
桑宁有些懵:“微信?”
她看到纪妍的手机,她想起来她也有。
从自己的小包包里将那块手机拿出来,按开。
温美玲得知她连手机都没有,就让人给她买了一台,但她到现在还没用过。
“你不知道微信?”
“不知道。”
“你们山里没通网吗?”纪妍大为震惊。
桑宁眨眨眼:“好像是没通。”
“……”
这是山里人还是山顶洞人?
纪妍直接拿过她的手机:“我帮你下。”
纪妍一通操作,麻溜儿的给她下载了个微信,还顺便帮她注册了微信号。
然后又把自己的微信给加上,笑嘻嘻的拿着手机给桑宁晃了晃:“呐,我是你列表里的第一个朋友。”
朋友?
桑宁弯唇,还蛮不错的。"



不论是宫闱还是内宅,处处都是兵不血刃的交锋,而谢氏重视子孙教育培养,即便是女子也要一同进族学听课,朝政策论她也是从八岁就开始学习了。

她从小便是小辈中最拔尖的,再复杂的环境也能游刃有余的应对,因为她懂得面相识微,一个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眼神流转,她略略一瞥便能知晓他话中深意,心中所想。

刚才她从落座开始,一直默默的观察这桌人,注意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陈铮总是暗暗的看詹宜君的脸色,而詹宜君对陈铮态度也很微妙,有种对待自己所有物的感觉。

当然,这种细微的表情和态度是不会摆在台面上的。

南思雅这个没脑子的当然是看不出来,还费劲的在她面前秀恩爱,宣示主权,生怕她抢了她的未婚夫。

这种事桑宁看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谁让这帮人惹到她了呢?

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桑宁直截了当的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将陈铮和詹宜君之间微妙又暧昧的关系赤裸裸的摆到了台面上,全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陈铮脑子里“嗡”的一声,僵了半晌,才一拍桌子站起来:“南桑宁,你是成心来砸场子的是不是?!”

他们这桌动静大,许多人都已经看过来了。

桑宁转头环顾一下周围的眼光,微微蹙眉,这般失礼,成何体统。

桑宁眨了眨眼:“你确定是我在砸场子?”

桑宁此刻还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甚至不曾大声说话,詹宜君和陈铮大呼小叫的拍桌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谁在砸场子。

“很显然是你在砸场子啊,陈铮。”

隔壁桌一个披着大波浪卷发穿着吊带小黑裙的女人啧啧开口。

周围人的目光也都落到陈铮的身上,表示认同。

陈铮脸色登时变的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那眼神恨不能将桑宁给杀死,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场名流众多,他哪儿能继续闹事?

只能忍气吞声。

詹宜君还想说,但似乎想到什么,有些心有余悸的往二楼的方向看一眼,也生生憋下去。

这场子,她也没胆子砸。

隔壁桌的大波浪美女语气幸灾乐祸:“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些人这么容易应激,一说就蹦老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说中心事了,心虚。”

陈铮脸色难看,詹宜君直接瞪她:“纪妍,你在那阴阳怪气什么?!有你什么事?要你厚着脸皮来插嘴?”

纪妍耸了耸肩:“我脸皮哪儿能跟你比?又戴假货又当三的。”

“你!”

詹宜君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纪妍你别太过分!”

纪妍和詹宜君是多年的死对头了,她们俩家世相当,谁也不怕谁,谁也看不上谁,见面常常明里暗里要掐一下。

但名流圈就这么大,总有见面的时候,所以这种场合都会特意将她们座位分开,这次自然也不在一桌上。

桑宁转头,去看纪妍,觉得好像有些眼熟。

纪妍冲着桑宁挑眉,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那桌乌烟瘴气的我怕你吃不下饭,南小姐不如来我这坐吧。”

桑宁回头看一眼这桌人,都是陈铮詹宜君的朋友,个个儿脸色难看,气氛森然。

她欣然起身,走到纪妍那桌去落座。

南思雅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眼睛里都逼出了泪,死死瞪着陈铮。

陈铮握住她的手:“思雅,你也信南桑宁的鬼话吗?”

他把南桑宁三个字咬的格外重,似乎在提醒她,南桑宁可是她最恨的姐姐。

他今天可是为了帮她出气才把南桑宁请来的。

南思雅僵了僵,她当然也知道南桑宁对她没安好心,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大概是因为,经过南桑宁的点拨,她真的感觉到陈铮对詹宜君的种种不同,只是之前她沉浸在爱情里,从来没觉察到。

二楼的一个包间里,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影,一手拿着酒杯,晃晃悠悠着酒杯里的酒水,兴致勃勃的看着下面的热闹。

直到沙发上传来一点动静,他回头看过去。

一个懒散又修长的身体陷在沙发里,穿着深蓝色缎面衬衫,黑色西裤,指节分明的手指拉下搭在脸上的杂志,鸦青的睫毛还低垂着,藏住了那双凤眼,可他微微皱眉,漆眸眯缝着睁开。

“开始了?”他刚睡醒,声音还有些低哑。

“拍卖还买,但高潮刚结束了!”顾星辰兴奋的指了指落地窗外,一楼宴会厅里的场景,“我又看到那个大力金刚美女了,你别说,这女人真不得了,詹宜君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贺斯屿醒了醒神,漫不经心:“嗯?”

“就是那个南桑宁,南家刚从乡下找回来的。”

贺斯屿终于舍得睁开眼了,从沙发里坐起来,他一眼看到了坐在一楼宴会厅的南桑宁。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揉了揉有些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什么高潮?”

顾星辰眉飞色舞:“刚你是没看到那场好戏,南桑宁一个人单挑詹宜君那一桌子人,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憋的脸都紫了,你看看他们现在脸色多难看。”

贺斯屿瞥一眼詹宜君那桌人,一个个像是中了毒似的,脸上五颜六色的。

他视线重新落回南桑宁的身上,她依然和上次见时一样,端方的,柔顺的,乖巧的,波澜不惊。

他转头看顾星辰:“知道是热闹怎么不喊我?”

“不是你交代说拍卖不开始不许吵你?”顾星辰翻白眼。

贺斯屿对这种交际晚宴是不感兴趣的,向来是能避就避,贺家在京市这地位,也并不需要这种宴会来维持地位。

想求到他跟前说上两句话的人从这儿都能排到法国。

今天来是因为这次的拍卖会有一样奶奶想要的东西,让他务必亲自来一趟。

但他又懒得应酬,所以就在楼上包厢睡觉,等着拍卖开始了直接拍到东西走人。

贺斯屿睨他一眼:“这个时候你倒是听话了。”

“哟,不过是错过一场热闹,三少这是干嘛呢?你又不爱看这种扯头花的热闹,怎么突然还上心起来了?”

顾星辰忽然想到什么,靠近他,笑的贼兮兮:“你不会是对这个南桑宁感兴趣吧?”



南振明和温美玲惊的眼珠子都险些掉下来,老爷子说的每个字他们都听得懂,但组在一起,怎么就觉得听不懂呢?

南桑宁帮贺家挑选藏品?她懂琵琶?贺老太太请她登门做客?!

老爷子拍拍桑宁的肩,声音前所未有的温和:“你怎么会懂古董藏品的?还懂琵琶?这些也没听你说起过。”

连资料上,也是一字未提。

桑宁:“我在山里遇到一个游方和尚,因为常送他米面,他就收我为徒,教我许多东西,只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想着也不值一提。”

老爷子煞有其事,忙道:“那怎么不早说?也该请那位大师来家里吃顿饭。”

“他四处游走,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去往别处了,现在也寻不到他。”

这话听着荒谬,但的确也没有别的理由能解释南桑宁一个养在乡下书都没念几年,还能懂得鉴别古董还有弹琵琶。

真相如何,老爷子也并不那么在意,他真正在意的也只有结果。

老爷子可惜的点点头:“那倒是可惜了。”

“贺家可是京市首屈一指的豪门,贺老太太能赏识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可得好好表现,拉近拉近关系。”老爷子语重心长,托付重任。

桑宁点头:“爷爷放心,我会的。”

南振明和温美玲的脸色惊变,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被遗失在乡下的女儿,竟还有这样的造化!

他们还以为,她就是个丢人现眼的废物。

突如其来的转变,他们心里好像百味杂陈。

南振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对南家来说,贺家是想攀都攀不上的,而现在,贺家竟然邀请他的女儿去做客!

这可是搭上贺家的大好时机!

但凡贺家愿意给南家一点机会,南家都将得到不知多少倍的利益。

南振明轻咳两声,走上前来,语气也变的和缓:“贺老太太和善,你去了要懂事一点,让老太太喜欢你。”

南思雅脸都僵了,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维护她的爸爸转眼就去捧南桑宁?

桑宁表情依然没有变化,还是平静的应声:“爸放心,我会的。”

什么亲人情分,都抵不过利字当头。

逢场作戏,她早已经得心应手。

温美玲张了张嘴,也想说什么,南思雅红着眼睛挽住她的胳膊,好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温美玲到底心软,怕南思雅伤心,又生生把问候的话咽回去,但是眼神却一直看向桑宁,带着复杂的情绪。

老爷子慈爱的拍拍她的肩:“好了,早点去睡吧,别耽误了明天的正事。”

“好。”

桑宁转身上楼,视线扫过南思雅,撞上她那一双红彤彤的,怨毒的眼睛。

她毫无所谓,甚至觉得可笑。

南思雅在南家二十年,却半点不了解南家人,竟还觉得南家把亲情看的比利益重要。

她用尽全力占有的所有人的宠爱,在利益当头,又算得了什么呢?

自欺欺人罢了。

老爷子看向哭成泪人的南思雅,顿时也没个好脸色:“成天为了个男人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南思雅慌张:“我……”

老爷子根本懒得废话,斥责一句:“再敢在大半夜的吵的家宅不宁,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南思雅憋屈的低下头:“是。”

第二天一早,桑宁梳洗打扮之后,就出了门,她今天就挑了一条素净的小白裙,柔软的发披在后背,毕竟是见长辈,还是得打扮的乖巧柔顺些。

张叔开车等在门口,她拉开车门上车,前往贺家老宅。

桑宁靠着车窗,看着车外飞逝而过的景致,看到他们从熙熙攘攘的闹市,渐渐驶入幽静的铺着青石板路的小巷里。

桑宁忍不住道:“这里好幽静。”

张叔笑着道:“那可不?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住进来的,那得是权贵中的权贵。”

桑宁看着车窗外低矮的院墙,还有路边的小花,院中高耸的银杏树,阳光洒下,树上鸟雀叽叽喳喳,她来到这个时代以来,最喜欢的地方。

车停在了一个小院门口,院门已经被佣人拉开。

桑宁下车,看到院墙上爬满了夕颜花,小院里一座独栋的小洋楼,看上去恬静又温馨。

佣人走上前,笑着问候:“南小姐。”

桑宁微微点头:“我来见贺奶奶。”

“南小姐这边请,老夫人正等着你。”佣人将桑宁引进去。

桑宁跟着走进去,便听到琵琶曲的声音。

是《春江花月夜》。

“老夫人,南小姐来了。”佣人低声道。

贺老太太停下了手里的琵琶,抬头看向桑宁,笑着点头:“你来了,我正等着你呢。”

桑宁走上前去:“贺奶奶。”

贺老太太拉着她坐下:“我听阿屿说,是你帮忙挑的琵琶,我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能懂这些。”

上次在贺家寿宴上,她就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有眼缘,听贺斯屿说这次又是她帮忙挑的琵琶,贺老太太立马就让人去请她来做客了。

“也不算太懂,是贺先生信任我。”

“你别谦虚,我还能不知道那小子?别看他成天没正行,他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儿。”

桑宁心里点头,的确很难应付。

回回和他说话她都要多费许多脑细胞,费神的很。

“这把螺钿紫檀琵琶,其实是阿屿的爷爷一直想要的,他生前最喜欢收藏古玩,尤其喜欢周朝,这把琵琶在周朝极负盛名,但前些年一直没下落,今年才突然面世,阿屿这就给拍回来了。”

贺老太太说起往事,也有些感慨。

桑宁弯唇:“贺先生很有孝心。”

贺老太太冷哼一声:“时有时无吧。”

“……”

“我听说你琵琶弹的好,我学了不久,弹的磕磕绊绊,倒是糟蹋了这好东西,你来试试。”

贺老太太将琵琶送来,桑宁便接过来:“嗯。”

桑宁将琵琶抱在怀里,她微微低垂着头,指尖按在琴弦上,轻轻拨动,清润的琴音流淌而出。

中午十二点,一辆黑色宾利驶入了小院。

佣人诧异:“三少爷回来了?”

他很少在这个时间回来,而且他昨天才回来过,按理说,下次再来估计至少半个月后了。

贺斯屿下车,随手关上车门,语气散漫:“奶奶呢?”

“在里面呢,南小姐来了。”

“哦。”

贺斯屿迈开步子走进去,黑色西裤黑色衬衫,样式板正,气质痞气,高大的身材将这身衣服撑的如同西装暴徒。

他走进小楼内,才推开门,就听到婉转多情的琴音。

穿着白裙子的少女侧背着他,怀里抱着琵琶,细嫩的手指在琴弦上勾缠,左腿叠在右腿上,长裙被勾起了些许,露出了大半截纤细的小腿,还有盈盈一握的脚踝。

她微微低垂着头,柔软的发落在肩头,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颊上,她好像白的发光。

她似乎觉察到他的视线,抬头,一双琉璃瞳看向他,恰好撞进他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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