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关兴淡定的看着他们胡闹了半个时辰才悠闲说道:“加一条纪律,任何人都不许将票投给自己,重新投。”
这下顺利多了,票没法投给自己就只能投给别人,关兴在现场盯着他们又不能串供,如此就很容易出现许多人同时投一个人的情况,选举也就完成了。
尽管如此依然各种问题不断,关兴一边教导一边调整,折腾了足足两个时辰才选举完毕。
目前关兴麾下只有两千人,设了三个营,选举产生的三位营长分别为一营营长孟骏,二营营长甘逊,三营营长沈翊。
甘逊是随关羽败走麦城的二百老兵之一,因为能打征服了新兵,被选举为营长。
沈翊则是衙门小吏,因仰慕关羽威名而投军,被关兴挑了过来。
选举完毕,按照选举的情况重新列队。
关兴看着三个方队说道:“那就这么定了,目前三个营虽然都不满编,但这只是暂时的,以后肯定会满编甚至超编,现在我宣布几条纪律。”
“第一,必须服从命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第二,缴获物品必须归公,由军中统一分配。
“第三,不许抢夺百姓财物,饿死不抢粮,冻死不拆屋。”
“这三条是铁律,谁若违犯,我不管你有多大背景,立了多大功劳,立刻踢出军中依法严判,都记住了吗?”
众人齐声吼道:“喏……”
这是基本的军纪,他们既然参了军,就有遵守军纪的心理准备。
关兴却怕他们产生抵触,继续说道:“你们之中可能有人不理解,不理解的就请你们想一个问题,你们究竟在为谁而战?”
“咱们是军人,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既然是军人,就该想明白这个问题,谁若有疑惑可以随时来问我。”
“接下来由你们的营长负责训练,宁桓和石头来一下,其他人继续。”
三位营长各自带队离去,宁桓和石头则找关兴报到,宁桓看着有些失落,因为选举营长输给孟骏了,岩石倒是无所谓,依旧没心没肺。
关兴看着失落的宁桓安慰道:“别哭丧着脸了,我有个任务交给你。”
宁桓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少将军尽管吩咐。”
关兴翻白眼道:“工作的时候称职务,现在请叫我关校尉,你俩会打探消息不?”
宁桓点头道:“这有什么难的,卑职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顺风耳,谁踹寡妇门了,谁家老婆偷人了,我门清,想让我打听啥?”
岩石同样说道:“卑职更没问题了,干我们这行没有消息来源可不行,别说街头巷尾,就算士族深宅里的事情我都能打听到,校尉想让我做什么?”
关兴笑道:“目前没有具体工作,但我准备成立个情报署,跟曹魏的校事府一样专门负责情报收集,宁桓你任署长,岩石你任副署长,平时教教岩石怎么识字,当官的不识字怎么成?”
宁桓激动道:“喏……”
岩石本来也挺激动的,听到要他识字,脸瞬间就垮了。
关兴却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多读点书没坏处,对了,你的名字实在不好听,我给你另取一个吧。”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就跟我姓关好了,以后就叫关岩吧。”
最强大的武装是思想,钢铁武装起来的军队只是看着无敌,唯有思想武装起来的军队才能真正所向披靡。
被关兴开导过后,两千大军的精气神有了明显的提升,看着他们斗志昂扬的表情,关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助关羽永镇山河关羽关兴全局》精彩片段
因此关兴淡定的看着他们胡闹了半个时辰才悠闲说道:“加一条纪律,任何人都不许将票投给自己,重新投。”
这下顺利多了,票没法投给自己就只能投给别人,关兴在现场盯着他们又不能串供,如此就很容易出现许多人同时投一个人的情况,选举也就完成了。
尽管如此依然各种问题不断,关兴一边教导一边调整,折腾了足足两个时辰才选举完毕。
目前关兴麾下只有两千人,设了三个营,选举产生的三位营长分别为一营营长孟骏,二营营长甘逊,三营营长沈翊。
甘逊是随关羽败走麦城的二百老兵之一,因为能打征服了新兵,被选举为营长。
沈翊则是衙门小吏,因仰慕关羽威名而投军,被关兴挑了过来。
选举完毕,按照选举的情况重新列队。
关兴看着三个方队说道:“那就这么定了,目前三个营虽然都不满编,但这只是暂时的,以后肯定会满编甚至超编,现在我宣布几条纪律。”
“第一,必须服从命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第二,缴获物品必须归公,由军中统一分配。
“第三,不许抢夺百姓财物,饿死不抢粮,冻死不拆屋。”
“这三条是铁律,谁若违犯,我不管你有多大背景,立了多大功劳,立刻踢出军中依法严判,都记住了吗?”
众人齐声吼道:“喏……”
这是基本的军纪,他们既然参了军,就有遵守军纪的心理准备。
关兴却怕他们产生抵触,继续说道:“你们之中可能有人不理解,不理解的就请你们想一个问题,你们究竟在为谁而战?”
“咱们是军人,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既然是军人,就该想明白这个问题,谁若有疑惑可以随时来问我。”
“接下来由你们的营长负责训练,宁桓和石头来一下,其他人继续。”
三位营长各自带队离去,宁桓和石头则找关兴报到,宁桓看着有些失落,因为选举营长输给孟骏了,岩石倒是无所谓,依旧没心没肺。
关兴看着失落的宁桓安慰道:“别哭丧着脸了,我有个任务交给你。”
宁桓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少将军尽管吩咐。”
关兴翻白眼道:“工作的时候称职务,现在请叫我关校尉,你俩会打探消息不?”
宁桓点头道:“这有什么难的,卑职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顺风耳,谁踹寡妇门了,谁家老婆偷人了,我门清,想让我打听啥?”
岩石同样说道:“卑职更没问题了,干我们这行没有消息来源可不行,别说街头巷尾,就算士族深宅里的事情我都能打听到,校尉想让我做什么?”
关兴笑道:“目前没有具体工作,但我准备成立个情报署,跟曹魏的校事府一样专门负责情报收集,宁桓你任署长,岩石你任副署长,平时教教岩石怎么识字,当官的不识字怎么成?”
宁桓激动道:“喏……”
岩石本来也挺激动的,听到要他识字,脸瞬间就垮了。
关兴却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多读点书没坏处,对了,你的名字实在不好听,我给你另取一个吧。”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就跟我姓关好了,以后就叫关岩吧。”
最强大的武装是思想,钢铁武装起来的军队只是看着无敌,唯有思想武装起来的军队才能真正所向披靡。
被关兴开导过后,两千大军的精气神有了明显的提升,看着他们斗志昂扬的表情,关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什么,廖化回来了?”
刘备惊的一屁股坐了回去,悲痛的心瞬间沉到谷底,脑袋晕晕乎乎的,后面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此刻的他脑中只剩一个念头,怎么只有廖化回来了,二弟呢?
被俘了还是战死了?
法正同样惊的不轻,摁着刘备大腿想要坐起,连试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无奈劝道:“大王,还是先听听廖化将军怎么说吧。”
刘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对对对,让廖化将军到这边来,把军师也请过来。”
廖化很快被到,凄惨的模样吓了刘备一跳。
此刻的廖化披头散发破衣烂衫,左脚鞋底和鞋身分家,将他的五根脚趾头全露在外面,右脚更惨,没有鞋子不说,连裤腿都少了半边,甚至腿上还挂着几道血痕。
刘备看的心头一沉,他都这样了那关羽呢?
快六十的关羽经得住这种折腾吗?
刘备带着疑问走向廖化,准备先安慰安慰这位忠心的属下。
谁料廖化刚进门便噗通跪地,放声哀嚎道:“大王,你可得为臣做主啊,刘封孟达那俩混蛋……”
刘备懵了,你小子刚回来就告状是几个意思?
他现在急于知道关羽的情况,哪有心思关心其他事情,快速走到廖化面前抓住他的肩膀急道:“爱卿请起,先跟我说说荆州的情况,二弟怎么样了?”
廖化顺势想要站起,试了下没成功,他现在又累又饿的,跪着就不想起来了,索性坐在地上说道:“大王放心,关将军没有战死也没被俘,已经奔袭建业去了。”
“什么玩意?”刘备身后传出法正的惊呼声,不可思议的说道:“奔袭建业?”
刘备还没来得及震惊失神就被法正的惊呼声惊醒,回头发现法正竟已坐起,连忙回去扶他坐好,又倒了杯水亲自端到廖化面前,这才惊讶问道:“是啊,这怎么可能,他哪还有攻打建业的力量?”
关羽麾下的兵力本就不多,又遭吴军背刺糜芳背叛的,连番打击之下身边怕是千人都不到了,这点兵马攻打建业?
开玩笑呢吧?
廖化喝完水才说道:“是这样的,当日关将军带着我们杀出麦城,原本是打算撤往临沮再回蜀地的,却被安国公子及时拦住了。”
“安国公子说吕蒙早已在临沮布下天罗地网,我们去了就是自寻死路,死死拽住关将军的马缰不让他走,并向关将军提出了突围的上中下三策。”
“下策向北佯攻襄阳,争取挑起魏吴两军的战乱,再寻找机会趁乱逃走。”
“中策是向东赶到汉水边,再向南沿着华容道退往长沙,在荆南继续跟吴军作战,同时静等大王东征。”
“上策是向东奔袭建业,与孙权换家。”
这话信息量太大,撑的刘备脑瓜子疼,愣了半天都没回过神,下意识的喃喃道:“孙权刚夺了他的江陵他就去偷孙权的建业,二弟的报复心啥时候这么重了?”
法正却跟等待多年终于等到知己似的,惊喜的说道:“妙计啊,当时那种情况下,吕蒙肯定以为关将军会突围回蜀,必然会将所有兵力都调到西边围堵,如此其他三面可就空虚了。”
“尤其是东边,吕蒙打死也想不到关将军会在那种情况下袭击他的老巢,所以肯定没有防范,向东看似死路,实则生路啊。”
刘备终于消化完这个惊人的信息,连忙问道:“所以二弟选择了上策?”
廖化答道:“没有,他三策全选了,命臣向北佯攻襄阳,将吴军引去襄阳城,又命关平公子向南,在荆南打游击准备策应大王东征,自己则亲率剩余兵马攻打建业去了。”
“臣是从东三郡回来的,回来时特意停留了片刻观察吴军动向,发现吕蒙亲率吴军精锐先从临沮赶到襄阳,又从襄阳赶到房陵准备围堵我们,那动静看的臣惊出一身冷汗,当日我们真从临沮突围的话,肯定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刘备紧张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听完庆幸的说道:“幸好幸好,幸好没去临沮,可是二弟身边只剩那么点人,能拿下建业吗?”
“拿不下的话,他没吃没喝的,又深入敌人腹心,怕是……”
“关将军肯定会拿下建业的,说不定这会已经拿下了。”法正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笃定说道:“因为他选的这个奔袭建业的时机太好了。”
“此时吴军精锐尽在荆州,江东非常空虚,孙权吕蒙又忙着稳定荆州,防备大王东征和魏军南下,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根本没时间关注身后,建业又没经历过大战,城内军民没有防备,所以关将军只要顺利穿插到建业城下就算成功了。”
“至于兵力不足,更不是问题了,大王莫要忘了,关将军北伐时,江北许多豪强都响应了他,他若将这群人聚集起来,轻松就能凑够四五千兵马,攻打此时的建业,四五千人足够了,大王……”
说到这里法正脸上突然露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吓的刘备连忙帮他抚摸胸口并安慰道:“孝直你别说了,御医说你需要休息。”
法正却艰难的抓住他的手臂说道:“大王,关将军的能力咱们都是知道的,不出意外他现在应该已经进入建业城了,孙权以及吴军的家眷都落入他的手中了。”
“而且建业城内粮草充足,关将军完全可以凭借这些粮草招募更多的兵马,这是灭掉东吴的最好机会,请大王立刻率军东征,收复荆州攻打江东,一统长江以南。”
“再不济也可以借此逼迫孙权退出荆州,重新恢复湘水划界,现在主动权转移到我们手里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大王。”
“而且今后要多多培养安国公子,那种情况下还能想出反击之法,击中孙权命门,安国公子简直就是鬼才……噗……”
法正没等说完便一口逆血精准的喷到刘备脸上,然后脑袋一歪,无力的倒了下去。
刘备如遭雷击,直接愣在原地。
廖化却惊的迅速站起,看着倒在床上的法正原地懵逼。
什么情况,法令君(法正官拜尚书令)怎么突然就薨了,这口黑锅不会扣我头上吧?
这事还真不怪他,法正得的是心脏病,这种病最重要的就是保持情绪稳定,但廖化带回的消息太惊人,谁听到这种消息,血压能不飙升啊?
听到关羽奔袭建业的神操作,法正激动的血压瞬间飙到一百八,能不嗝屁吗?
廖化还没从法正突然去世的震惊中回过神,就见诸葛亮手持羽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来房间。
关兴无所谓的笑道:“不去就不去呗,剩下的粮食咱们本来就是要发给他们的,让他们帮忙干活只是顺带,所以咱们损失了什么呢?”
“相反,十几人中哪怕只有一人帮忙宣传,咱们就算赚到了,这就叫广种薄收,明白不?”
“校尉英明。”谢冲说道:“但卑职觉得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到村民身上,还得另外派人通知各村,否则两天后只有落石村的人来领粮,岂不是很尴尬?”
关兴笑道:“我觉得你觉得的对,沈翊,再辛苦一趟,派人将领粮的消息通知下去,让附近村民都赶来庄园集合。”
“喏……”沈翊抱拳一拜,带人离开。
关兴则顺利回到庄园,刚进门甘逊便跑来拜道:“校尉,你们走后有人跑来庄园附近探查,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其他家族的密探,怎么办?”
关兴说道:“不用理会,其他家族就算接到消息也要反复确认,再开会商议,再调集兵马,再赶到庄园,一套流程下来少说也得两三天,那个时候咱们早完事闪人了。”
现在吴军主力不在江东,士族能调动的只有家族私兵,前面说过士族私兵在孙权的逼迫下已经化整为零,重新集结可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怕个锤子!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这天早晨附近村民百鸟朝凤般的朝庄园集结,来的早的敏锐发现,庄园门前竟然矗立着一座木质高台,跟祭台似的极为显眼。
等到中午,庄园附近的村民已经人满为患,而且自发的围在了木台周边。
庄园里面,关兴踩着梯子趴在墙头,见村民到的差不多了果断吩咐道:“行动。”
很快园门打开,两排士兵从中冲了出来,围在木台周边维持秩序。
随后关兴带着谢冲甘逊等人,拿着临时制作的简易喇叭走上高台,朝着村民喊道:“乡亲们,我是大汉前将军关羽的儿子关兴,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顾七等人伏法的消息。”
“顾七等人虽已伏法,但顾家那群欺负大伙的狗腿子还有很多依旧在逍遥法外,所以我想问问你们,你们愿意看着欺压剥削过你们的恶霸继续逍遥吗?”
藏在人群中的托立刻喊道:“不愿意,不愿意……”
他们一喊,村民的情绪瞬间被点燃,纷纷喊道:“不愿意,不愿意……”
声如雷霆,震动九霄。
关兴等他们呼喊结束才说道:“那就请乡亲们帮我将欺负过你们的恶霸都指出来,我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押上来。”
门后士兵听到命令立刻行动,很快园内庄丁便全被押上木台。
有村民迫不及待的指认道:“将军,这个人叫顾火,他强抢了我家仅有的三亩良田,逼着我家成了顾家的佃户,我爹不同意,被他生生打断了腿,将军,那个人叫……”
所有人同时开口,七嘴八舌吵的关兴头都大了。
关兴只好拿着喇叭喊道:“安静,一个个来。”
然后拽着顾火的衣领将他提到台前,再次喊道:“谁受过他的欺凌,举手我看看。”
呼啦一声举起了上百只手,那不用啰嗦了,直接砍掉。
下一个。
就这样村民指认,关兴行刑,很快便砍倒了十几人。
这时一名中年被拉了出来,没等关兴询问,有村民便迫不及待的喊道:“将军,他叫顾成是个好人,原本是负责收租的管事,收租期间非但没为难过我们,还经常拿自己的钱补贴村里老人,所以才会被顾家撤掉,换了顾七当管事。”
临沮。
吕蒙已经收到关羽撤离麦城退往临沮的消息,并在临沮布下天罗地网,静等关羽上钩。
他对自己的布置很有信心,笃定关羽只要进入埋伏圈就绝不可能再逃出去。
想到生擒关羽的荣誉,吕蒙便激动的浑身颤栗,但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关羽踪影,他开始急了。
其他将领也急了,潘璋蹙眉问道:“大都督,麦城到临沮巴掌长的距离,关羽却迟迟不到,不会出什么变故了吧?”
吕蒙摇头道:“应该不会,关羽已经陷入绝境,不回巴蜀还能去哪,想回巴蜀,临沮就是必经之路,我不信他不来。”
“这样,你再派斥候探查一下关羽的踪迹,但要小心别被关羽发现,他若知道临沮有埋伏可能就不来了。”
“喏……”潘璋抱拳一拜正要离开,他的部将马忠赶来拜道:“将军不好了,卑职刚收到消息,关羽朝襄阳方向去了。”
潘璋脸色微变连忙问道:“消息属实吗?”
见马忠点头,潘璋急道:“襄阳已被曹仁夺回,关羽这个时候退往襄阳想干什么,找死吗?”
吕蒙冷哼道:“那个红脸贼可不是找死的人,退往襄阳还能干什么,肯定是想佯攻魏军,借机挑起咱们与魏军的战争,自己好坐收渔利浑水摸鱼呗。”
潘璋蹙眉道:“大都督言之有理,那现在怎么办?”
吕蒙纠结了,他想擒住关羽,但不想跟魏军起冲突。
吴军刚刚拿下荆州尚未站稳脚跟,甚至连汉军都没清理干净,实在不是招惹魏军的好时候。
思忖许久吕蒙说道:“你带兵去追,记得跟关羽保持距离,追到襄阳就停下,别做出让魏军误会的举动。”
“我去南漳水,防止关羽沿着南漳水退入房陵,该死的红脸贼,没兵没粮的,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喏……”潘璋转身就走,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可是大都督,关羽若是牙一咬心一横,降了曹魏怎么办,曹操对他可是很器重的。”
“呃……”吕蒙愣住,眯着眼睛陷入沉思。
关羽在知道回蜀无路的情况下有没有可能投降曹魏?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关羽降过曹操,又在华容道放过曹操,两人交情很深的。
更重要的是站在关羽的角度,投降曹魏总比投降他们这群江东鼠辈好不是?
但问题在于,关羽若真投了曹操,再反过来率领魏军攻打南郡怎么办?
曹魏的兵力配上关羽在荆州的威望,打吴军还不是砍瓜切菜啊?
那样的话他搭上名望白衣渡江,不是给曹贼做嫁衣赏了吗?
想到关羽统帅魏军的可怕后果,吕蒙方寸乱了,急的在地上转圈道:“不行,不能让关羽去襄阳城,绝对不能。”
虽然关羽投靠曹操的可能性不大,但他不敢赌啊,万一呢?
吕蒙咬牙说道:“别在临沮埋伏了,所有人跟我追,说什么也不能让关羽进入襄阳城。”
他不想跟魏军起冲突,更不想关羽投靠魏军,两相权衡之下,还是关羽降魏的威胁更大。
为避免关羽降魏的事情发生,说不得只好跟魏军干一场了。
如此想着,吕蒙点齐所有埋伏兵马火速赶往襄阳。
王甫惊讶道:“明白了,使君是想利用士族参加顾穆葬礼的空档偷袭他们的庄园,抢夺他们的粮食兵器?”
关羽冷哼道:“没错,有了士族庄园的粮草物资,咱们就能多坚守几个月,咱们坚守的越久,大王北伐的时间就越充足。”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多坚守一天都可能改变战局的胜负更别说几个月了,所以这么好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浪费。”
“你留守建业城,我亲自带兵攻打庄园,将庄园里的粮草物资全运回来。”
王甫急道:“这如何使得,还是我去攻打您留守建业吧。”
关羽摇头道:“不行,时间有限,此次行动必须迅速,先告诉我哪座庄园的粮草最多?”
王甫知道关羽的脾气,见他心意已决便没再劝,老实答道:“朱顾陆张,吴郡四大家族以朱家为尊,朱家在西南二十里处有座庄园,里面的粮食粗略估计不下二十万石。”
关羽惊呼道:“这么多?”
王甫摊手道:“吴郡可是鱼米之乡,孙策死后境内便没经历过大的战事,风调雨顺这么多年,攒点钱粮不奇怪。”
关羽激动的胡须乱颤,翻箱倒柜折腾半天,找到一张吴郡地图铺在案上说道:“把四大家族最近的庄园全给我标出来,我一座座往过扫。”
王甫:“……”
你这是一点活路不打算给士族留啊,你特么是将军还是土匪?
心中吐槽的同时手上却一点不慢,快速圈出好几座庄园,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拍着额头骂道:“瞧我这脑子,费这劲干嘛,找几个熟悉情况的向导不就行了吗?”
打发走王甫,关羽便开始积极准备,然后耐心等待消息。
三天之后,士族前往顾府参加葬礼的消息传回,关羽立即点齐两万兵马杀出城外,杀向朱家庄园。
攻打一座小小的庄园自然用不了这么多人,但别忘了他们是去抢粮食的,那么多粮食得有人搬啊。
这年头可没有火车半挂,运输全靠人力,不多带点人,数十万石粮食怎么能快速运回?
……
顾家庄园。
今天是顾穆下葬的日子,江东排的上号的士族全来了,连周瑜的儿子周循和孙鲁班夫妇都来了。
主持葬礼的是顾雍的弟弟,东曹掾顾徽,顾徽带着一群顾氏子弟忙前忙后,将所有宾客全部请到灵堂上香,然后扶着棺材悲痛欲绝的哭道:“我可怜的侄儿小小年纪便遭了关家父子的毒手,让我如何跟兄长交代啊?”
“孝则不幸英年早逝,季则又遭遇不测,兄长若是知道,该如何受得了啊,我可怜的侄儿啊。”
他口中的孝则是顾雍长子顾邵的字,顾邵建安十九年便已去世,享年三十一岁,季则是顾穆的字。
短短数年死了两个儿子,顾雍若是知道,怕死的心都有了。
顾徽哭的太过伤心,连带着其他人也受他感染,沉浸到了悲伤的情绪中。
张温拍着顾徽的肩膀劝道:“子叹(顾徽的字)放心,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事咱们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没错报仇,必须报仇。”顾徽抓住张温的衣袖,却看着张昭说道:“军师,此事你可得给老夫做主,给我顾家做主啊。”
张昭这些年一直承担着江东大管家的职责,在江东的威望无人能及,大伙遇到难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张昭闻言上前,拍着顾徽的肩膀叹道:“子叹放心,此事老夫会给你们顾家一个说法的。”
关兴被他们瞪的有些不自然,连忙介绍道:“我叫关兴,我爹是汉寿亭侯关羽,你们听说过吧?”
众囚齐齐愣住,片刻之后喊冤的中年率先反应过来,惊喜说道:“关将军光复建业了,这么说我的冤屈能申诉了?”
中年惊呼的同时伸出不知多久没洗的脏手,抓住关兴的衣襟急切说道:“禀少将军,卑职谢冲,两年前被举为孝廉,与吴郡朱氏出身的朱宏竞争乌伤县令。”
“朱宏是个没底线的废物,竞争不过就使盘外招,趁我跟兄长聚会醉酒杀我兄长不说,还派人掳走我嫂嫂扔到我床上,我早晨醒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冲进屋的衙役堵了个正着。”
“然后我就以因惦记嫂嫂而谋害兄长的罪名关进这里直到今天,对此我是百口莫辩呐。”
“天可怜见,那是我亲嫂嫂,我怎么说也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有悖人伦的事情?”
谢冲没等说完便红了眼,他恨呐!
关兴听的很不是滋味,心头涌出一股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他前世原本是要升队长的,所有手续都办完了,结果上任前一天突然冒出一个不认识的混蛋把他给顶了。
这事直到现在他还耿耿于怀,无奈叹息道:“你们谁还有冤屈,说出来听听呗。”
众囚集体沉默,住这里的哪个没有冤屈,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将伤口揭开给别人看的。
关兴见众囚谈性不大,索性笑道:“干聊确实没意思,咱们边吃边聊吧。”
说完朝外勾了勾手,两名士兵推来一辆架子车,车上摆着十几层高的蒸笼,蒸笼缝隙里不断冒着热气。
众囚看向蒸笼的眼神满是好奇,有些人的腹部更是发出了不争气的抗议。
他们饿啊。
牢房伙食可不管饱,饿死那是家常便饭。
关兴揭开蒸笼,从喷薄而出的白雾中抓出一物扔给谢冲说道:“这是我天没亮就起床,亲手给你们做的见面礼,尝尝合不合口味?”
“对了,这东西叫做包子,里面有馅的。”
刚出锅的包子可是很烫的。
谢冲被烫的滋啦乱叫却死不撒手,皮肤烫红了都没丢弃,适应热度后迫不及待的送进嘴里。
其他囚犯看的狂咽口水齐声问道:“好吃不?”
谢冲吸溜着说道:“好吃,太好吃了,里面竟还有咸菜和豆腐,天可怜见,我已经两年没吃过咸菜豆腐了,吃完这顿死也值了。”
说完再次狼吞虎咽,众囚则齐齐看向关兴,眼中满是渴求。
关兴让他们排队领取,并好心提醒道:“慢点吃别噎着,噎死了我不成杀人凶手了嘛。”
这话很欠揍,众囚却默契干饭全当没听见。
谢冲最先吃完,又要一个好奇问道:“少将军,这包子是怎么做出来的,简直太好吃了。”
关兴笑道:“就是普通的吃食,没啥好说的,咱还是先聊正事吧,你们都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众囚这次没再保持沉默,对视片刻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说道:“卑职孟骏,涿郡人士游侠出身,半年前从洛阳弄到十匹战马,准备运到建业卖个好价,然后回家盖房娶媳妇的。”
“谁料本地帮会不讲武德,拿了战马不给钱不说,还罗织罪名将我扔进了监牢,太特么不是东西了。”
关兴笑骂道:“你就庆幸吧,人家至少给你留了条小命。”
战乱年代秩序崩坏,黑吃黑是家常便饭,没有实力还想保住财力,简直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