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李桓没有了之前的好运,揭告示的人不少,可是没人能真正治好他的病。
他的病愈发严重,偶尔还会吐血。
许是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李桓再不甘愿,也只能提前立好遗诏。
与此同时,他开始从宗族年幼的子弟里面挑选一些人进宫。
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我记得那天的雪下得很大。
李桓难得有了点精神,他靠在床上,看着我,“阿云,我这病怕是没多久可活了,若我走了,你可愿同行?”
他难得没有在我面前自称为“朕”。
我腹诽了几句,“想让姑奶奶给你陪葬,做梦去吧。”
但说出口时却是温柔得很,“臣妾自然是......”我话锋一转,“不愿意的啊。”
李桓正准备爱惜地摸摸我的头,听了这话,他很不可置信,手也放下了。
“阿云,你说什么?
是不是朕听错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你没听错。”
李桓突然开始剧烈咳嗽,“为什么……你不是说只要能陪着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如玉的指尖划过他俊俏的脸庞,指甲太过锋利,甚至还带了一丝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