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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孟轻舟推开次卧房门,见东方琉璃闺房大门紧闭,便给大黄狗套上狗链子,系在石墩上。
然后从系统仓库取出花花草草,种植在庭院,这些玩意......
《女帝老婆在上:帝君和宠臣都是我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孟轻舟推开次卧房门,见东方琉璃闺房大门紧闭,便给大黄狗套上狗链子,系在石墩上。
然后从系统仓库取出花花草草,种植在庭院,这些玩意......
太极殿,独属于帝君的私人寝宫。
自从大晋女帝昭告天下,立布衣孟轻舟为帝君,太极殿便被改造成青瓦小筑,用篱笆铸院墙,院子里养一些鸡鸭鹅,俨然一处平常人家形象。
不仅如此,女帝还吩咐朝堂大臣、宫女太监们,扮演相应的角色,不准在孟轻舟面前泄露女帝身份,
从此,太极殿方圆几百米内,推平了红墙黄瓦的皇家建筑,建立起一座座黄土墙黑瓦片的土房子。
这幅景象,就像是在巍峨华贵的皇宫版图中央,拉了一坨鸟屎,属实辣眼睛。
女帝为这一处世外桃源赋名为——今朝村,谐音‘晋朝’。
她本意是不愿让孟轻舟卷入国家政治大事,怕他被有心之人利用,所以才大费周章整这么一出。
可如今,
原本平静的今朝村,此刻却充斥着肃杀之气。
所有‘村民’齐刷刷扭头,视线穿透一栋栋黄土平房,投向那所青瓦小筑。
偶尔兴趣使然,前来扮演村长角色的当朝首辅江沧海,神色凝重道:
“好可怕的剑意!仿佛能无视空间距离,跨越光阴去斩杀年幼时候的我。”
卖酒的禁卫军统领,浑身起鸡皮疙瘩,仰望那一道贯穿苍穹的时空剑意,只觉得近在咫尺,随时可夺他性命。
“那是帝君寝宫,臣民不能擅闯,可若是有刺客,帝君岂不是危矣?!”禁卫军统领有些坐不住了。
首辅江沧海说道:“无妨,我已传音陛下,自会有人前去探明情况。”
相貌平平无奇的蜀地藩王的世子赵构,讥讽道:“一介草莽出身,没有修为没有学识,还是个残废,何德何能担起大晋帝君之名,真遇上刺杀也好,省得诸国耻笑。”
蜀地世子赵构丝毫不掩饰,嗓音很大。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却无一人反驳,就连三朝元老的国之柱石江沧海,也选择无视,仿佛没听见一般。
女帝不经同意,瞒着所有朝臣,擅自立一个瞎子为帝君,本就不符祖制,更是引得民怨横生。
首辅江沧海同样抱有微词。
女帝挑选夫婿,是何等大事?帝君人选最起码德智体美劳俱备,而且需要很强的家庭背景,帮助皇帝稳固帝位。
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孟轻舟,根本就是一个江湖草莽,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配当帝君!
“若是择本世子为帝君,万里蜀地,都将是陛下后盾!蜀地二十万大军,随时听候陛下调遣!”赵构满腔嫉妒怨恨,酸溜溜说道。
赵构一想到垂涎已久的女帝陛下,忽然被一个瞎子横插一脚抢走,他恨不得宰了那个孟轻舟。
说话间,
一道清冷绝世的身影,凌空飞渡降临今朝村,步伐匆匆推门进入青瓦小筑。
禁卫军统领看见那道身影,眼里流露出惊艳之色:
“是女帝的捧剑侍从,号称冷艳剑仙的苏清秋!年纪轻轻便有一品修为,假以时日又是一位剑道大能。”
提起苏清秋,许多臣子都是眼神微动。
三岁入剑道,四岁感悟天地修成九品,十岁游历江湖横扫同阶无敌手,十二岁被顶级势力天剑山招揽,十四岁修成一品巅峰境界,越阶斩杀一位小型宗门的腾云境长老。
十六岁跟随女帝,从此名满天下,成为无数青年才俊的梦中情人。
过了许久,禁卫军统领急的抓耳挠腮时,院门终于打开!
苏清秋神情漠然,对着街道上众人挥了挥手,示意没有问题。
“久闻清秋姑娘芳华绝代,闻名不如见面,果真美艳动人。”赵构拦住苏清秋前进路线,轻笑道。
苏清秋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冷冷道:“让路。”
“听说清秋姑娘天资卓越,十四岁登临一品巅峰境界,两年过去却毫无精进,本世子这里有一颗万金难求的丹药,可助你突破腾云境。”赵构掏出一个墨玉盒子,递到苏清秋面前。
赵构眼神肆无忌惮打量苏清秋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喉结滚动了下,突破机缘近在眼前,就不信你还能把持的住。
赵构心头火热,暂时得不到女帝陛下,面前这个冷艳剑仙子也不错。
“来吧!”
“卸下你那高冷面纱,哀求本世子一句,丹药就是你的了。”
街道行人纷纷投来目光,没人敢上前阻止。
“滚开。”苏清秋冷哼一声,腾云境气势横扫向世子赵构。
赵构脸色微变,向后退了几步,低头一看,手中的墨玉盒子碎成齑粉。
“腾云境!?”赵构不敢置信道:“不久前你才一品巅峰境,怎么一转眼就...”
苏清秋回眸看向不远处紧闭的院门,眼神略复杂:
“承蒙帝君点拨,一朝顿悟,挣脱枷锁。”
“毁你一颗丹药,略做惩戒,再敢用言辞羞辱我,就生死决斗台上见。”
说罢,苏清秋不做停留,转身离去。
赵构瞪大了眼睛,表情扭曲:“怎么可能,一个毫无修为的瞎子,片刻功夫点拨一品巅峰境修士突破腾云境?”
一品境与腾云境,中间隔了一道天堑,九品武夫为凡俗,腾云境则可以御空飞行,施展超凡手段!
赵构背靠蜀地,从娘胎里打基础,耗费无穷无尽的天材地宝,修炼二十年才勉强跨入腾云境一重天。
可想而知其中差距!
能够几句话点拨一品剑修跨入腾云境,除非是剑道一途大能,或者拥有接近圣人的见识学问。
其他正在偷听的朝臣,也都一脸震惊之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禁卫军统领喃喃自语道:“难道帝君是一位博学通圣的圣人吗。”
江沧海浑浊老眼闪过一抹精芒:“若是属实,那么咱们这位帝君不简单啊。”
...
...
御书房。
东方琉璃一袭水晶红色凤凰长袍,掩盖不住曼妙身姿,她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修长白皙指头轻轻揉捏眉心,足以倾倒众生的容颜带着一丝愁容。
她姓秦,也姓东方,所以她也叫秦琉璃。
东方二字是她给自己取得,寓意日出东方,代表希望的朝阳终究来到,几百年的诸国乱战,终有结束的一天!
因此,哪怕孟轻舟熟读剧情,无论如何也无法将温婉贤惠的东方琉璃,和剧情中杀伐果断、风临九天的秦琉璃联想到一起。
“陛下!”
苏清秋无声无息站在东方琉璃身侧,单膝跪地,恭敬道:
“太极殿没有刺客闯入的踪迹,帝君安然无恙,找不到冲天剑意的源头。”
东方琉璃微微颔首,瞥了她一眼,疑惑道:“腾云境?似乎还感悟到了剑意,不错。”
“怎么做到的?”
苏清秋没有隐瞒,将之前发生的事,避轻就重叙述一遍。
包括孟轻舟诵读的剑道经文,苏清秋记了下来,特意前来汇报。
“是他?”东方琉璃下意识蹙眉,疑惑道:“如此高深奥妙的剑道感悟,一介凡夫俗子从何处得到的?”
女帝东方琉璃,和孟轻舟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
朝廷衮衮诸公,不少人暗藏祸心,整天撺掇拱火让东方琉璃立下一位帝君,企图利用美男计腐蚀帝王。
但东方琉璃何许人也,千古难得一见的女帝!她的雄心壮志足以侵吞天下,哪有心思找男人,便和孟轻舟做了一场交易,彻底堵住朝臣的嘴巴。
“随朕去瞧瞧。”东方琉璃忽然有些好奇,长身而起向外走去。
“另外,继续调查冲天剑意,务必找到源头。”
“是!”苏清秋低下头。
东方琉璃摆摆手,脚步前踏,随着一阵风消失不见,只余窗帘晃动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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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看着孟轻舟,狭长的眸子深处有着深深地讥讽,道:
“污蔑造谣一位功勋卓著的藩王,且不论你究竟是何居心,光是这份罪责,无论是谁都不能保下你。”
说到这里,赵构充满欲望的目光,不易察觉扫视一番东方琉璃的祸水容颜,不禁咽了咽口水。
届时,赵构从中推波助澜一把,让朝廷大臣施压女帝,罢免孟轻舟帝君之位,必定引发大晋国政务混乱。
如此一举两得,不仅能够完成父王交代的任务,还给了他可乘之机,入主后宫,坐拥大晋权势金字塔顶点的女人。
东方琉璃高傲霸道,如一朵遗世独立的彼岸花,没有任何表态,翡翠红色眼眸蕴酿平静的汹涌。
她心中明白,赵煜寰不服她,即便贵为藩王,坐拥万里疆域的蜀地,也一直觊觎九五之尊的皇位。
蜀地藩王赵煜寰,不愿把江山让给一个小丫头片子。
一旦让赵煜寰知道,大晋帝君、女帝唯一的夫婿公然造谣,说他谋反叛乱,定然会以此事做文章,给她施加压力。
东方琉璃扫了一眼孟轻舟,没有开口说话,她想看看这位大晋帝君还有什么底牌。
“我孟某人从不造谣。”孟轻舟唇角勾勒出一抹尽在掌握的自信微笑,淡然道:
“既然你想知道,我为何如此断定蜀地藩王赵煜寰必定谋反,我就跟你说说。”
孟轻舟身姿挺拔,长发落拓,嗓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诸国分裂混战长达数百年,无数枭雄明主揭竿而起,短短几年间,大浪淘尽多少英豪。”
“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八荒一统迫在眉睫,诸国谁都不想成为垫脚石,所以必须备战,赵煜寰不相信女帝陛下,不认为一介女流,能够带领大晋王朝走向胜利。”
“自从三年前女帝登基称帝,赵煜寰开始屯兵扩张领地,大肆招揽修行者,昭昭野心还不够明显吗?!”
集市一片鸦雀无声,众人目瞪口呆望着侃侃而谈的黑缎缠目的青年。
好一个九族消消乐的大胆发言!
当朝首辅江沧海眼里闪过惊异之色,不禁喃喃自语: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说得好!”
禁卫军统领也跟着过来看热闹,忍不住轻声喝彩,满是钦佩道:
“偏居一隅而知天下事,身虽残但志向坚,帝君有大智慧啊,不会真是传说中的圣人吧。”
江沧海说道:“不知道,圣人不论修为高低,凡能悟天道者,就能称之为圣人,在这圣人眼中,天下间没有任何秘密。”
禁卫军统领倒一口凉气,惊道:“那么厉害?世上真的有圣人吗?”
“历史记载中,只有三千年出现过一位骑牛圣人,而且还是一个凡人,寿命百年就逝去了。”江沧海摇头道。
然而无论孟轻舟如何能说会道,赵构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慌乱。
装扮成挑菜农夫的赵构,不屑道:
“这又能说明什么?屯兵扩张土地就能断定蜀王谋反吗。”
孟轻舟笑道:
“别急,我还没说完。”
“蜀王赵煜寰没有离开蜀地,可他的亲生儿子,世子赵构...”
“十几天前,不是已经入京了吗。”
说到这里,孟轻舟语气一顿,侧头‘看向’赵构,视线仿佛能透过黑色绸缎,锁定着赵构。
一瞬间,赵构感觉像是被一头史前洪荒巨兽盯上了,情不自禁后退几步,“赵...赵构怎么了...”
今朝村的村民,一直在尽心尽力扮演角色,所以天下大事也没刻意隐瞒,孟轻舟每次出门买菜,通过行人交流声,再和脑海中小说剧情对比,就能知道现状。
孟轻舟仰头45度角,阳光撒在侧颜上,说道:
“赵构此次进京城,目的很简单,想方设法破坏晋国内政,由他率领一队刺客杀手,已经潜入京城。”
“赵构才是掀起叛乱的导火索!想必藩王赵煜寰已经陈兵百万,聚集于某地,正在等待赵构给他们创造时机。”
话音落下。
赵构已经彻底麻木了,瞳孔骤然收缩成针般大小,额头冷汗哗哗流淌。
‘什么情况!?’赵构有些怀疑人生。
之前,赵构还抱有一丝侥幸,认为孟轻舟或许见识不凡,能推测出藩王将要谋反的征兆。
但仅仅如此,对赵构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可孟轻舟接下来的一字一句仿若重锤,狠狠敲击在他的心灵。
因为孟轻舟说的丝毫不差!基本就是计划的大致雏形。
“有叛徒!”这是赵构的第一反应,但很快他又迷茫了。
整盘计划,只有他和父王知晓。
“难道我才是叛徒?”赵构满脸茫然,只觉得天旋地转。
女帝东方琉璃凤眸微眯,看出赵构的异常,心底备受震撼,不禁看向自信飞扬的孟轻舟,不会真被他说中了吧。
集市气氛再次降至冰点,在场的朝廷重臣,那个不是智慧如妖,一眼就看出赵构的惶恐不安。
“说到底,你还是没有证据。”赵构抹了一把额头冷汗,僵硬干笑道。
孟轻舟都无语了,疑惑道:“关你屁事啊,干嘛非要证据。”
这挑菜农还挺八卦,一个劲地打破砂锅问到底。
东方琉璃语气凝肃,轻声道:“孟轻舟,我也想知道,你可有证据表明赵构进京,是为了协助蜀王反叛。”
孟轻舟讶然,没想到便宜媳妇也是一个好奇宝宝,当即笑道:
“行,既然你也好奇,那我就说说吧。”
闻听此言,赵构鼓动一声咽了咽唾沫,惊疑不定望着孟轻舟,你tm还真有证据?
集市里所有人都投来目光。
孟轻舟淡然道:
“据我推测,赵构率领的杀手,已经悄悄潜入当朝首辅江沧海府邸,准备刺杀首辅大人。”
首辅江沧海老脸顿时一沉,没想到吃瓜还吃到自己身上了。
在场众人都默默无声的看向‘村长江大海’,眼底都写满了惊骇之色。
赵构敢刺杀当朝首辅?!
江沧海对着禁卫军统领悄悄挥手,无声吐出两个字:“严查!”
见状,禁卫军统领清楚事情严重,快步离开。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东方琉璃嫣然一笑,赤红色眼瞳却没有一丝温度。
“有什么可期待的,过几天估计就会有消息了,到时候你看和我说的是否一致。”孟轻舟不在意笑道。
不消片刻,禁卫军统领悄无声息回来了,面色严峻肃穆,朝着女帝东方琉璃轻轻颔首。
不用说,杀手肯定抓住了,这表明孟轻舟说的句句属实!
赵构当真率领杀手进京城,还准备埋伏刺杀首辅江沧海,企图掀起晋国内乱!
“问出来是何人指使了吗?”江沧海传音询问。
禁卫军统领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赵构,传音道:“回首辅,属下搜查那些杀手的灵魂记忆,的确是世子赵构手下。”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视线纷纷聚集在场中与女帝陛下站在一起的障目青年。
有人瞪大了眼睛,嗓音颤抖:“圣...圣人!!”
“只言片语使一品突破腾云,偏居一隅可推演天下事,这不是圣人是什么!?”
东方琉璃更是难以置信,情不自禁转过视线,仔细打量一番孟轻舟。
我家夫君竟是一位圣人!?!
“首辅,让见过帝君的人通通闭嘴,决不允许消息泄露。”东方琉璃红唇微启,传音道。
江沧海双手拢袖,深深地看一眼东方琉璃,无声颔首。
待孟轻舟收拾好行李,与苏清秋结伴登上飞行异兽,
随即女帝御辇乘风而起,追逐落日残辉消失在天边。
许久。
江沧海惊叹道:
“帝君不得干政,再者,担心帝君身份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便请帝君改头换面,以另一种身份回归...圣人入朝堂,乱局将起啊。”
“陛下当真好手段!”
为了不引起孟轻舟怀疑,跟随在御辇后面的异兽群,一直绕着京城上空盘旋许久,才缓缓落进皇宫。
坐在飞行异兽背上的孟轻舟,深深呼吸了一口皇宫空气,喃喃自语道:
“不愧是汇聚权力的至高殿堂,空气中都弥漫着金钱奢靡的味道。”
御辇上,默默偷听的东方琉璃,闻言撇了撇嘴。
苏清秋忍不住看看了几眼孟轻舟,想说又不敢说,哪儿有啥金钱的味道,咱们就是绕了一圈又跑回来了。
唯一不同的是,御辇停靠在金銮殿,并非推倒重建的太极殿(今朝村)。
今朝村已经被封禁,没有女帝口谕,任何人不能擅闯。
“爱卿,过来。”女帝走下御辇,勾了勾手指。
孟轻舟上前一步:“陛下。”
东方琉璃望着一副受气包小媳妇模样的孟轻舟,说不出得意与兴奋,轻笑道:
“爱卿命你改名换姓,在京城,你就叫...孟勤!可听明白了?”
孟轻舟纳闷不解:“为何要改名,臣的名字见不得人吗?”
东方琉璃哑然,直接丢下一句话:“不行就是不行,哪有许多为什么!”
只留下孟轻舟独自在风中凌乱。
什么鬼,凭什么要我隐姓埋名?!
还有,女帝语气中怎么还带有一丝撒娇的感觉。
“乱套了,彻底乱套了。”孟轻舟喃喃自语。
金銮殿内并不是富丽堂皇的金色,而是简约大气的黑色!
内部空间极大,进深足有几百米,铸造材料更是举世难寻的万年极品灵玉,普通人来到这里呼吸一口都能延年益寿。
九九八十一根深黑色盘龙柱位列两侧,直通最高处女帝御座。
还有数百名披坚执锐的腾云境巅峰的御林军,如同泥塑木雕,只能从盔缝处看见一双冰冷双眸。
森严,巍峨,威临至高!
御座之下,文武百官手持玉芴排列整齐,早已等候在此。
孟轻舟一袭蟒龙黑衣,黑色绸缎遮目,拄着拐杖轻点地面,发出清脆的笃笃声。
就这么在公卿百官注视下,缓缓穿行而过,站定在最前方,拱手一礼:
“臣,孟勤参见陛下。”
御座被一面朱红色轻纱遮挡,女帝抬手,淡然道:“平身。”
女帝东方琉璃淡然道:
“孟爱卿才华高绝,世所罕见!朕决定擢升你为礼部尚书侍郎,可有异议?”
孟轻舟眼皮狂跳不止。
嚯,好大的官!直接一步登天了。
如果说尚书是部长,那么尚书侍郎就相当于副部长,尚书是正二品,尚书侍郎则是正三品。
位于文官队伍最前列的江沧海,看一眼处之泰然地孟轻舟,没有说话。
不错,当今礼部尚书兼任首辅的人,正是江沧海。
江沧海心里跟明镜似的,是为数不多,知道孟轻舟真实身份的人,所以没有丝毫意外,自然不会有异议。
但很少有人见过帝君相貌,在场百官,仅区区两人,一个是江沧海,另一个则是禁卫军统领林戮。
不知情的大臣,疲惫耷拉地眼皮猛然瞪大,纷纷扭头看向孟轻舟,表情像是见了鬼。
一个毫无官身背景,未立寸功的布衣白身,进入朝堂第一天,直接擢升正三品尚书侍郎。
离了个大谱!
更是有人猜测,这个孟轻舟会不会是女帝豢养的面首。
一些年轻力壮的武将眼神闪烁,女帝似乎很喜欢瞎子,传闻帝君就是一个瞎子,现在又来一个...要不,咱们也自毁双目,说不定就被女帝看中了。
心里极度不平衡的百官,一下子被引爆了情绪,全都站出来抗议:
“不可啊,陛下您这是抛弃国家制度于不顾,都像这么干,以后谁还钻研建设国家社稷。”
“孟勤?老夫从未听闻此人,不是名门虎将,也非状元榜眼,无官身背书,无功绩功劳,怎能直接擢升正三品?”
“区区一介草民,纵有泼天才华,赏赐一个七品官身就绰绰有余了。”
“哪里蹦出来的野小子,陛下,你千万别被此人蒙骗了呀!”
......
东方琉璃笑意盈盈,斜坐着,单手撑着脸颊,没有阻止群情激奋的臣子。
忤逆圣意,这就是对你的惩罚,当然也是考验...
她眼底深处带有期待,若是孟轻舟能够让群臣心服口服最好。
反之,送他回今朝村,当一个无忧无虑的瞎眼赘婿。
孟轻舟蹙眉转身,面向衮衮诸公,道:
“我本是一介布衣,幸得陛下垂青,不惜千里迢迢招揽我,原以为能站在这金銮殿的上卿国公们,都是人中龙凤...”
“不曾想尽是一群恃才傲物之辈!”
孟轻舟火气很大,言辞非常犀利,等于公卿脸上扇耳光。
他原本就不愿掺和进庙堂,给女帝一个面子,耐住性子勉强进京当官。
孟轻舟都没发火呢,一群跳梁小丑反倒嫌弃上他了。
“狂妄!”
“放肆!”
“有何本事,拿出来让本王瞧瞧!若只是沽誉钓名,休怪本王斩了你。”一位髯须乌黑,身披四爪金龙袍的王爷,冷哼道。
孟轻舟循着声音,‘看’向那位王侯,问道:
“敢问,你是何人?”
“陇上王,正三品,姓欧阳单名一个晟字。”欧阳晟轻蔑一笑。
还是个残废,这种人也想一步登天,和本王平起平坐?
笑话!
孟轻舟眉头一紧,在脑海中搜寻记忆,久久沉吟。
见此情形,欧阳晟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本王所料的表情,断定孟轻舟没有真本事。
就在欧阳晟展现胜利者微笑时,孟轻舟唇角掀起一抹冷冽地弧度,拐杖重墩地面,使金銮殿的嘈杂声消失不见,这才开口:
“某双眼虽盲,但能看透天机,刚才我测算了一下你的命格,终是窥见一角隐秘。”
欧阳晟双手负于身后,眸子微眯,暗含讥讽似在观看小丑表演。
“欧阳晟,青州陇上郡人士,幼时家贫,从军入伍靠着一沓军功簿,逆天改命成为正三品王侯。”
“都是一些人尽皆知的消息,也好意思说?”欧阳晟笑道。
只有江沧海和禁卫军统领林戮暗暗心惊,相互对视一眼,知晓孟轻舟在做什么。
圣人预言!
孟轻舟没有理会,自顾自继续说道:
“前年中旬,青州有十座县城,近十万人口感染奇毒而死,这桩惊天大祸,最终没能找到源头,便无疾而终。”
说到这里,孟轻舟话语顿了顿,神情阴沉似水,裹挟滔天杀意:
“而事实真相却是,陇上王侯欧阳晟,为突破搬山境,不惜修炼禁忌之法,祭祀毒杀十万人口!泯灭人性,罪不容赦!”
欧阳晟表情微微一变,瞳孔骤然收缩,呵斥道:“你敢污蔑本王!?信不信本王斩了你!”
孟轻舟拄着拐杖,一步步逼近欧阳晟,冷冷说道:
“你是不是也想要证据?”
“那好,我给你证据!”
说罢,孟轻舟张口呢喃,吐出一串拗口别扭的咒语。
下一瞬间,原本风度翩翩陇上王,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嘶吼,瞳眸化为一片乌黑,脊椎骨像是刀片般高高隆起。
群臣大惊失色,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幕。
“这是一种古老的唤魔咒语!陇上王...怎么堕入魔道了!?”
“礼部侍郎没有胡说,欧阳晟这乱臣贼子,竟然真的是两年前青州大祸的罪魁祸首!”
“十万人口说献祭就献祭了,好狠的心!”
...
...
文武百官见风使舵的本领,可谓炉火纯青,眼见陇上王堕入魔道,板上钉钉是两年前青州大祸的主导者,纷纷跳出来指责。
女帝挥了挥手,肃杀道:“拖下去,凌迟处死!以陇上王的血肉,祭奠青州冤死的十万亡魂。”
“爱卿,继续吧。”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顿时凛然。
孟轻舟笑了,心中暗道:女帝懂我。
“之前质疑我的人,都站出来排好队,我一个个向你们展示。”孟轻舟和煦笑着。
众人面面相觑,半天没人挪步。
“动起来。”东方琉璃淡然道。
心里嘀咕:若是先生知道当朝女帝就是自家媳妇,会不会气的怒斩各方年轻至尊?
犹豫再三,午蝶默默打消了念头。
以先生杀伐果决的性格,保不准冲冠—怒为红颜,屠了各路年轻至尊,给大晋王朝引来祸端。
“杂碎!”
曜日神君—改慵懒咸鱼的姿态,弓背龇牙,口鼻吞吐太阳火精,杀机毕露。
啪!
孟轻舟—巴掌拍在曜日神君脑门上,呵斥道:
“哼哼唧唧的叫唤啥呢。”
“......”曜日神君狗脸无奈,瞥了—眼前者,默默趴了下去。
‘好好好,本神君想帮你媳妇出气,你这个当丈夫的还不同意。’
‘反正天塌下来,你们个头高的顶着,本神君再睡儿。’
孟轻舟难得—回雅兴,酹—壶酒,独自畅饮。
他虽目不能视,神识不能用,却能感受到天上来客的肆虐气息。
小说里面。
女帝生日宴这天,各路年轻至尊莅临,图谋大晋王朝和女帝的无上战力,想要逼迫女帝与他们联姻。
原著剧情中,女帝批准七大年轻至尊参加生日宴比试。
七大年轻至尊碾压大晋王朝天骄,在生日宴上出尽了风头,叫嚣说大晋举国无—是男儿,没人配得上女帝,然后—个个提出联姻。
就在群臣和女帝头疼之际....
龙傲天主角——赵构闪亮登场,要求七大年轻至尊压制境界与他—战,结果七人全部惨败。
“可现在剧情崩坏,赵构和蜀王都被堵在葬仙禁地,谁又能挽救女帝秦琉璃呢?好期待啊。”孟轻舟心中暗想。
原著剧情中,赵构打败同境界时的七大年轻至尊,从而获得女帝赏赐,也受到群臣青睐,成功打出—波名气,为他以后称霸之路做了铺垫。
如今剧情崩坏,赵构惶惶如丧家之犬,别说拯救谁了,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
与此同时。
大将军府邸,—道光柱冲天而起,恐怖骇人的威压弥漫京城,待光芒散去,只见—道身影矗立天际。
此人身高九尺,凌乱的头发束起插—根发簪,相貌粗犷,宽大的朝服遮不住爆炸性肌肉。
七大年轻至尊见到来者,纷纷面色—变,“秦烽火?!你不是前往葬仙山脉了吗,怎么在京城。”
秦烽火冷哼—声,语气肃杀:
“趁着老夫不在,—群跳梁小丑欲染指大晋,是活腻歪了吗!”
大乾王朝兵部侍郎——王誊,眼睛微眯,轻笑道:
“原来只是—具化身,顶多月耀境初期修为。”
闻听此言,另外几大年轻至尊都放松下来。
区区—具化身不足为虑,他们自认为天纵之资,搏命可以越阶杀月耀。
五灵族三当家黄昊,额头—对黄金角熠熠生辉,它是—头黄金蚁化形妖兽!覆海境后期大妖,妄图和女帝联姻,侵吞人族领地。
“我等携礼,特来恭贺人族女帝生辰,秦将军何必动怒,显得人族气量小。”黄昊风度翩翩说道。
剑问天脚下百丈古剑发出颤音,冷冽道:
“—具化身也敢逞凶,难道忘记藏剑禁主,昔日—人—剑横击天下,使诸国俯首帖耳,世间强者莫敢不从?”
傲来国大将军孙百胜捋着胡须,朗笑—声:“身为将帅,轻易被愤怒驱使理智可不妙。”
眼看气氛越来越僵,秦烽火散发的气息凝成实质,压迫的空间都在颤抖鸣响。
整座帝京灵气因秦烽火的怒火变得紊乱狂暴。
秦烽火双目充斥着浓烈杀意,冷冽道:“七只杂碎老鼠,假借庆贺之名,欲行不轨之事,真当老夫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