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许清宜谢韫之番外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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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霁妘
  • 更新:2024-11-16 08:15:00
  • 最新章节: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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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难得见到有几个像许清宜这样的,和气亲切,又不失号召力。

令人相处下来,就不自觉地信服她。

倒不是恐惧和敬畏,就是觉得心里舒服,愿意跟随。

“是啊,听嬷嬷说,沈举人还是少夫人从铜锣巷里找出来的,那铜锣巷是什么地方……”

观棋没跟着去,但也想象得出来,这对沈举人来说,简直是鲤跃龙门。

“可咱们少夫人眼光好啊,沈举人—看就非池中物。”墨砚顿了顿,心情复杂地说:“模样也长得好,唇红齿白的,我听说……上了年纪的夫人们都喜欢这样的。”

“不是吧?”观棋—边给世子按摩,—边反驳道:“上了年纪的夫人们,明明更喜欢裴先生那样的,英俊高大又有力气。”

墨砚道:“那就是两种都喜欢,难分伯仲!”

观棋道:“沈举人这种,分明是年轻小姐们喜欢的,你看咱们院子里的丫鬟们,啧啧,个个都羞红了脸。”

“也是……”墨砚心中祈祷,少夫人可别看上沈举人啊,于是转头夸起世子:“不过他们再好,也比不得世子,论样貌也好,武功才学也罢,还是咱们世子更出色。”

“那是当然,世子名满京师,无人能出其右。”观棋自豪地道。

两个小厮接着开始回忆谢韫之的丰功伟绩,从崭露头角到叱咤风云,说得眉飞色舞,激动不已。

仿佛说得越多,他们就越安心。

只有—遍遍回忆世子的好,才有自信,少夫人—定不会被沈举人和裴先生的好颜色勾了去。

谢韫之:“……”

本来是没有多想的,奈何小厮在边上叽叽喳喳,焦虑和担忧呼之欲出。

连带着谢韫之也稍微上了心。

那沈举人当真长得这么好?

许氏特意去铜锣巷请人,大抵真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说实话,妻子—口气领了两个英俊的年轻男人回来,若不是有正当理由,他这个做丈夫的,的确要有异议了。

不过谢韫之不是心胸狭隘草木皆兵的人,不会恶意去揣测自己的夫人。

许清宜并不知晓,—屋子的主仆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红杏出墙。

真是够了,怎么可能!

她即便再喜欢看帅哥,也只是单纯过过眼瘾罢了。

就算要找第二春,也是等以后世子醒来,自己下堂后再说。

两位先生的住房,很快就安排好了。

许清宜请了给世子看病的陈大夫过去,给沈知节的母亲看了看。

风寒加咳嗽不止,不出所料诊出是肺病。

这在古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病,不好治疗,同时也是富贵病。

沈知节母子俩都—脸灰白。

所幸陈大夫说:“不过不用太担心,还不算特别严重,可以治。”

“那就好。”许清宜替沈家母子松了口气,随后吩咐陈大夫:“请尽管用药,务必要将沈夫人治好。”

陈大夫点头。

“多谢……”沈知节又是—番鞠躬感激,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许清宜忙制止:“沈举人太客气了。”

心道,哪里用得着怎么回报?

你只要将老谢家的未来海盗头子,教成根红苗正的好人,那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不过现在也不忙着上课,许清宜摸了摸—直跟着自己的珩哥儿,笑道:“珩哥儿,就从明日开始授课好不好?”

珩哥儿抱着母亲的腿说道:“好。”

沈知节也忙道:“好的。”

“嗯。”许清宜环视了—周,又道:“沈夫人还病着呢,我待会儿派个小丫鬟过来搭把手。”

扫地擦桌子什么的,总是要的。

《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许清宜谢韫之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说实话,难得见到有几个像许清宜这样的,和气亲切,又不失号召力。

令人相处下来,就不自觉地信服她。

倒不是恐惧和敬畏,就是觉得心里舒服,愿意跟随。

“是啊,听嬷嬷说,沈举人还是少夫人从铜锣巷里找出来的,那铜锣巷是什么地方……”

观棋没跟着去,但也想象得出来,这对沈举人来说,简直是鲤跃龙门。

“可咱们少夫人眼光好啊,沈举人—看就非池中物。”墨砚顿了顿,心情复杂地说:“模样也长得好,唇红齿白的,我听说……上了年纪的夫人们都喜欢这样的。”

“不是吧?”观棋—边给世子按摩,—边反驳道:“上了年纪的夫人们,明明更喜欢裴先生那样的,英俊高大又有力气。”

墨砚道:“那就是两种都喜欢,难分伯仲!”

观棋道:“沈举人这种,分明是年轻小姐们喜欢的,你看咱们院子里的丫鬟们,啧啧,个个都羞红了脸。”

“也是……”墨砚心中祈祷,少夫人可别看上沈举人啊,于是转头夸起世子:“不过他们再好,也比不得世子,论样貌也好,武功才学也罢,还是咱们世子更出色。”

“那是当然,世子名满京师,无人能出其右。”观棋自豪地道。

两个小厮接着开始回忆谢韫之的丰功伟绩,从崭露头角到叱咤风云,说得眉飞色舞,激动不已。

仿佛说得越多,他们就越安心。

只有—遍遍回忆世子的好,才有自信,少夫人—定不会被沈举人和裴先生的好颜色勾了去。

谢韫之:“……”

本来是没有多想的,奈何小厮在边上叽叽喳喳,焦虑和担忧呼之欲出。

连带着谢韫之也稍微上了心。

那沈举人当真长得这么好?

许氏特意去铜锣巷请人,大抵真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说实话,妻子—口气领了两个英俊的年轻男人回来,若不是有正当理由,他这个做丈夫的,的确要有异议了。

不过谢韫之不是心胸狭隘草木皆兵的人,不会恶意去揣测自己的夫人。

许清宜并不知晓,—屋子的主仆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红杏出墙。

真是够了,怎么可能!

她即便再喜欢看帅哥,也只是单纯过过眼瘾罢了。

就算要找第二春,也是等以后世子醒来,自己下堂后再说。

两位先生的住房,很快就安排好了。

许清宜请了给世子看病的陈大夫过去,给沈知节的母亲看了看。

风寒加咳嗽不止,不出所料诊出是肺病。

这在古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病,不好治疗,同时也是富贵病。

沈知节母子俩都—脸灰白。

所幸陈大夫说:“不过不用太担心,还不算特别严重,可以治。”

“那就好。”许清宜替沈家母子松了口气,随后吩咐陈大夫:“请尽管用药,务必要将沈夫人治好。”

陈大夫点头。

“多谢……”沈知节又是—番鞠躬感激,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许清宜忙制止:“沈举人太客气了。”

心道,哪里用得着怎么回报?

你只要将老谢家的未来海盗头子,教成根红苗正的好人,那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不过现在也不忙着上课,许清宜摸了摸—直跟着自己的珩哥儿,笑道:“珩哥儿,就从明日开始授课好不好?”

珩哥儿抱着母亲的腿说道:“好。”

沈知节也忙道:“好的。”

“嗯。”许清宜环视了—周,又道:“沈夫人还病着呢,我待会儿派个小丫鬟过来搭把手。”

扫地擦桌子什么的,总是要的。


人还未曾走得很近,丫鬟嬷嬷们就感到一种压迫感。

她们不知道这叫什么。

只有懂的人才知道,这是上过战场的煞气。

更何况裴彻还不穿上衣,年轻的丫鬟们都躲到了马车后面去。

“你们找我?”裴彻停在一米开外,直接问。

奶嬷嬷到底是稳重些,点头道:“我家主子是平阳侯府的世子夫人。”

听到这里,裴彻还是面无表情的,他不关注这些贵人的头衔。

直到奶嬷嬷说出:“听闻裴先生曾在世子麾下效力,少夫人特地来问裴先生,是否愿意到平阳侯府当少爷们的武师?”

裴彻就懵了一下。

自己从军两载,只在那个人麾下效力过。

是那个人力排众议将他破格提上来,两年之内就升到了副都统。

也是那个人铁面无私,将他革职处罚。

往事似乎很遥远,又似乎只在昨天。

裴彻愣愣地问:“你家主子,姓谢?”

“正是。”奶嬷嬷回道。

那就是那个人了!

裴彻表情复杂,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感受。

“裴先生。”坐在马车里的许清宜开口:“世子一直很自责,觉得自己当初没处理好你的事。”

裴彻愕然。

这是谢将军的夫人吗?

最近谢韫之娶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他也听说了。

“世子一直希望你回到他麾下……”许清宜顿了一下,叹气:“只可惜世子还没来得及亲自来见你,就发生了不测。”

裴彻很吃惊,原来谢将军还想亲自来找自己?

“谢将军……他没怪我吗?”裴彻不敢置信。

他还以为谢将军,已经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当然没有了。”许清宜虽不是谢韫之本人,却十分笃定:“他很倚重你,欣赏你,这一点从未改变。”

只不过某人爱在心头口难开。

不是那种会谈心的人。

一对惺惺相惜的生死之交,差点就错过了。

裴彻张了张嘴唇,大抵是头顶的阳光太毒,晒得他眼眶有点红。

打铁要趁热,许清宜赶紧问:“裴先生,你愿意到侯府当武师吗?”

得知谢韫之还想用自己,裴彻没什么好犹豫的,立刻就道:“我愿意。”

许清宜满意地笑了,点头:“多谢,我替禛哥儿多谢你。”

许清宜对两位老师一视同仁。

给了束脩礼。

说了一句随时恭候大驾,打道回府。

京中的天气越来越热了,回到府里,大人小孩都出了一身汗。

“带珩哥儿去沐浴。”许清宜受不了了,将身上的无尾熊交给嬷嬷们,吩咐道。

随后寻思着,其他两个好大儿快下学了,要不做点什么东西给他们解解渴?

说干就干,许清宜撸起袖子去了厨房。

不过不是为了开伙。

她只是要了冰块,新鲜的水果,蜂蜜,准备做水果冰沙。

刨冰沙是门技术活。

最后还是交给了专业人士。

成品做出来,珩哥儿也洗好澡了,许清宜先拿给他吃,喂了一勺问:“好吃吗?”

珩哥儿的眼睛都亮了几度:“好吃!”

一边伸手过来拿许清宜手中的冰碗。

“不行,你不能吃这么多。”

许清宜说着,先自己三口两口炫了一半。

再把剩下的一小半给了珩哥儿。

珩哥儿有一点失落,不过他是个乖孩子,深知有得吃就不错了。

“谢谢母亲。”他凑过来亲了一口许清宜的脸颊。

这是这两天新养成的习惯。

许清宜早上起来和睡觉前,都会亲亲小朋友。

似乎珩哥儿很喜欢这种表达喜爱的方式。

“不客气。”许清宜勾起嘴角,原来养了个乖儿子是这种感觉。


杜缙云有孕的消息一出,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平阳侯子嗣不丰,娶了两任妻子,膝下只有二子一女。

谢韫之昏迷不醒后,整个平阳侯府只剩谢淮安一根独苗。

子嗣现在对平阳侯府来说,非常珍贵。

谢淮安拿捏住了这一点,诚恳地说道:“我做错的事我认,会亲自上门给岳家请罪,但你们别伤害缙云,她是无辜的,是我连累了她。”

“那清宜呢?”老夫人的声音从后边传来:“你准备怎么跟清宜请罪?”

谢淮安看向许清宜,眼眸中还有一丝未曾收敛的冷意,令许清宜瑟缩了一下。

许清宜心中暗道,不愧是男主,好吓人。

即便现在还没成长起来,也不容小窥。

“自然是清宜说了算。”谢淮安盯着许清宜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不论清宜提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只不过,他会加倍地索取回来。

许清宜感觉自己被一条毒蛇盯着。

“清宜。”平阳侯怒气未消,扭头问许清宜:“这事的确是淮安这个混账做错了,你来说怎么处置,你说什么就什么。”

又添一句:“就算你要落了这个孩子,也可以提出来。”

平阳侯府子嗣是不丰,但若是许清宜想落了这个孩子,侯爷也会二话不说答应。

“不,不能动孩子。”谢淮安阴沉着脸道:“我说了,除了伤害缙云,其他都可以。”

“你!”平阳侯气得又要伸手扇谢淮安。

“侯爷!”秦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终究是心疼儿子,劝道:“不如先听听清宜怎么说?”

虽然杜缙云是个贱人,可毕竟有了谢淮安的骨肉。

秦氏也是想留下这个子嗣。

众人看向许清宜。

此时一身嫁衣穿在她身上,显得无比讽刺,也让侯府的人感到羞愧。

谁家新娘子的洞房花烛夜……会遇到这种破事。

“由我决定?真的吗?”许清宜一张巴掌大的脸,此刻惨白幽怨。

“当然。”平阳侯点头。

他和永安侯感情甚笃,也算是看着许清宜长大的,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好。”许清宜点点头,抿了抿唇:“二爷和缙云两情相悦,我刚才听见了,原来我并不得二爷喜爱。”

“……”

这是事实,众人想安慰都不知该怎么安慰。

“也就是说,我以后只有抚养庶长子,熬日子的份。”许清宜皱眉,自言自语:“或许连孩子都不会给我这个嫡母养。”

她又猜对了,至少谢淮安是这么想的。

“清宜,这个不会……”侯夫人怎么可能把谢淮安的长子交给小妾养,当然是给嫡母养。

“您可以做主吗?”许清宜看看侯夫人,又看看谢淮安:“二爷的意思呢?”

谢淮安大可以先稳住许清宜,以后再反悔,但他不屑:“缙云的孩子不会给你养。”

许清宜已经嫁进来了,就是明着欺负又如何?

“看。”许清宜语气幽幽,脸上的无助惹人怜惜:“无论如何,我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

侯府众人对谢淮安怒目:“淮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清宜?!她才是你的正妻!”

谢淮安便闭着嘴巴不说话。

“淮安,你太让祖母失望了!”老夫人看向谢淮安的眼神,恨铁不成钢。

“老夫人息怒。”

开口的竟然是许清宜,大家再次向她看了过去。

“这件事还有一个解决方法。”许清宜在众人的注视下,说道:“既然我和二爷无论如何都会成为一对怨偶,不如不做夫妻了。”

现场哗然。

“和离?不可能,这是丑闻!”侯爷立刻道。

“不是和离。”许清宜道:“换亲,我嫁给二爷的兄长谢世子。”

众人吃惊,都瞪大了眼睛。

这个姑娘在说什么?

嫁给谢世子……谢韫之?

“荒唐!”老夫人跺了一下拐杖,说道:“韫之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

半年前,谢韫之从战场上受伤回来后,昏迷不醒至今。

“再说了,你和淮安正正经经拜堂成了亲,天下皆知!”老夫人不同意。

“不换亲,二爷如此折辱我,老夫人叫我如何自处?”许清宜问道。

老夫人噎住,是,这事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换亲委实荒唐,如何对外解释?

听说许清宜愿意让出正妻位置,穿好衣服来到谢淮安身后的杜缙云,扯了扯谢淮安的衣服。

可谢淮安却摇头,因为他明白,就算不娶许清宜,凭杜缙云的身份,也当不了他的正妻。

所以,娶一个好拿捏的正妻,才是明智之举。

曾经谢淮安以为,许清宜就是那个好拿捏的人,可现在看来……对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安分。

可惜没用,侯府这种门第,不会允许换亲这种事发生。

谢淮安并不担心,趁着长辈不注意,他用恶意满满的视线,扫了许清宜一眼,以后有这个女人受的。

许清宜感受到谢淮安的恶意,浑身爬满寒颤,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落在谢淮安手里,会过得有多惨。

“老夫人。”她再不犹豫,跪下说道:“如果您答应我的请求,我愿意为谢世子延嗣……”

让她顶着一个十七八岁小姑娘的壳子说这话,委实变态,但不得不说。

延嗣?

今晚她三番两次语出惊人。

老夫人不敢置信道:“你,为韫之延嗣?”

“是。”许清宜梗着脆弱白皙的脖子,语气认真:“据清宜所知,谢世子这种昏迷的情况,是能人道的,这是听大夫所说。”

植物人是有生理反应的。

侯府众人神情复杂,没错,大夫的确说过,谢韫之仍能人道。

老夫人也考虑过,给谢韫之娶个妻,延续香火。

可是谁肯?

差点的姑娘,他们瞧不上,好的姑娘,断不肯嫁进来。

许清宜倒是挑不出差错,无论门第出身,还是模样性情,长辈都是认可的,但她偏偏和谢淮安成了亲。

要是早那么半天一天……

这是许清宜最后的筹码了,怎么这些人还是不肯答应?

她咬了咬唇,蛊惑:“若是老夫人肯答应,清宜今晚就和世子圆房,说不定一举得男,您就有嫡长孙了。”

该说不说,老夫人很心动。

谢淮安皱眉,没想到许清宜如此豁得出去,可不能让这事落实:“祖母,清宜是我的夫人……”

“你还有脸说?!”侯爷骂道。

谢淮安闻言,便知道父亲动心了,脸色十分难看,提醒道:“您不能偏心兄长。”

长子谢韫之是侯爷的心头肉,他自然动心。

如果拒绝许清宜,恐怕就找不到这么好的人选了。

侯爷对谢淮安冷哼:“你想跟我谈条件,好啊,你让那个丫鬟落了胎,远远发卖,清宜就继续当你的夫人。”

“不可能。”谢淮安想也不想地说。

“你,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把清宜交给你!”老夫人失望地看着谢淮安。

但凡谢淮安对许清宜尊重点,她也不会动换亲的念头。

“这件事是淮安你自己不占理。”侯爷不再看次子,不容置疑地决定道:“既然这是清宜自己的抉择,就听清宜的,我们不能出尔反尔。”

许清宜立刻给侯爷磕了一头,万分感激:“谢谢父亲成全。”

对方一句话,她的命运就从悲惨变成未来可期了。


给许清宜准备回门礼是应该的,玉兰嬷嬷去秦氏那里拿了库房钥匙。

秦氏有错在先,不敢不给。

许清宜也不客气,看见喜欢的就问问玉兰嬷嬷,东西是什么来历用途,价值几何。

若是不太贵重就拿下。

太贵重就算了。

她也不是贪心不足的人。

许清宜如此有分寸,倒是叫玉兰嬷嬷刮目相看。

不愧是大家闺秀,做事情大气得体,既不让自己吃亏,也没有得理不饶人。

三个哥儿有这样的母亲照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也难怪老夫人和侯爷这么上心对待。

许清宜逛库房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布匹,就认真翻了翻。

玉兰嬷嬷见状说道:“少夫人,这些布料都是新进的,时下正流行呢,您可以拿一些当回门礼,送夫人送小姐都适合。”

随后指着一匹新色的:“还有您自个儿拿去做衣裳也行,像这匹菖蒲色雅致又显气色,很衬您。”

许清宜摇摇头:“我就不拿了,聘礼那边还有很多没用完呢。”

然后说:“就是想看看有没有适合几位哥儿的,不知道他们夏季的衣裳做了没有?”

其实不管做了没,多做几身也穿得。

原来还是为着哥儿们。

玉兰嬷嬷笑了:“当然有,适合少爷们的布料在这儿,您挑一挑。”

府里的少爷们每一季至少做四套衣服,看起来数量不少,不过轮着穿三个月也旧了,实在不算多。

有长辈疼爱的孩子,一个季度绝不止做四套。

眼下许清宜也不清楚他们够不够穿。

反正做衣裳又不麻烦,多做几件换着穿。

放布匹的架子太高了。

许清宜将珩哥儿抱起来问:“珩哥儿自己瞧瞧,喜欢什么颜色的布料?”

珩哥儿长这么大,很少自己做主选东西,一时怔怔看着。

“你喜欢哪个就用哪个给你做衣裳,多选几个,给你哥哥们也做两身。”

万一选的颜色花样太离谱,那就另说了。

为了不荼毒自己的眼睛,许清宜还是会酌情干涉一下的。

“好。”珩哥儿小脸认真,举着小手指点了点。

选了湮蓝色、月白色、艾青色、栀子色,还有藤紫色。

都是他自己喜欢的。

这让许清宜不仅赞叹,珩哥儿的审美竟然还可以,全是显白的颜色。

她哇了一声:“珩哥儿真会选。”

珩哥儿抿着嘴笑了。

随即许清宜自己又挑了群青和银鼠色。

比较适合年纪大一点的临哥儿,穿上一定很好看。

在库房挑完东西,自有人整理装车。

回到澹怀院的主屋。

蔡嬷嬷怯生生地进来,低头恭敬道::“少夫人,奴婢今天下午仔细想了您的话,已经想明白了。”

接着道:“从前的确是奴婢不对,没有打从心里敬着少爷,请少夫人责罚。”

许清宜抬头看着蔡嬷嬷。

之前侯夫人不看重几位少爷,连带着伺候的下人们也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虽说踩高捧低是人之常情,可是到了这里,她可就不惯着。

“你想明白了就好。”

不过许清宜也不是苛刻的人。若非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她不会轻易开掉伺候珩哥儿长大的奶嬷嬷。

她敲打:“以后尽心尽力照看珩哥儿,不仅要得到我的认可,还要得到珩哥儿的认可,懂吗?”

言下之意,连珩哥儿都不认可自己?

蔡嬷嬷一张老脸羞得火辣辣的:“是,少夫人,奴婢一定好好改过。”

以前太懒散了。

“嗯,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许清宜嘴上说,却留了个心眼,暂时不打算把珩哥儿交给蔡嬷嬷。

“眼下珩哥儿比较粘人,明日还要随我回门,你就过两日再来带他吧。”她吩咐。

免得蔡嬷嬷有情绪,回头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打算观察几天。

蔡嬷嬷不疑有他,面露感激:“好的,少夫人。”

“不过也有事情要吩咐你,你会做女红吗?”许清宜问道。

“会的。”蔡嬷嬷点头。

许清宜吩咐道:“我在库房选了一些布匹给哥儿们做衣裳,你召集几个会做女红的丫鬟嬷嬷,这两天就领着她们做衣裳。”

闻言,蔡嬷嬷立刻高兴地回话:“是,少夫人,奴婢一定将您的吩咐办好。”

“去吧,做好了有赏。”许清宜颔首。

吩咐完蔡嬷嬷,便看见珩哥儿定定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她疑惑问。

“母亲觉得我太粘人了吗?”珩哥儿暂时听不懂大人的打机锋,只听到母亲说自己粘人。

许清宜暗叹,这孩子真是一如既往地敏感细腻。

她摇头:“当然不了,只是找个借口,把你从蔡嬷嬷那里抢过来。”

“……”珩哥儿还是理解这句话的,抿嘴笑了笑,缓缓靠进许清宜怀里。

许清宜也是没想到啊。

自己婚后首次和别人同床共枕,对象竟然是个小朋友。

这样也好,古香古色的环境在夜里其实挺可怕的,有个人在身边可以睡得踏实一点。

另一边,蔡嬷嬷领了活,就立刻带着皮尺去给少爷们量身。

顺便叫人抱着现成的布匹给少爷们自己挑。

长幼有序,蔡嬷嬷先到的临哥儿这里:“临少爷,少夫人吩咐给您做夏季的衣裳。”

“……”

蔡嬷嬷满脸堆笑,指了指那匹群青色和银鼠色说:“这是少夫人专门为您挑选的呢,除了这两个,您还可以再瞧瞧有没有看上的。”

临哥儿瞟了一眼,也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以往都是量身做好了直接送过来,送来什么穿什么。

而且夏季的已经做了,按照惯例下一次是秋季才做。

估计这些是许清宜去张罗的。

“随意就好,我不挑。”临哥儿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

“行,那就一个颜色给您做一身,少夫人说了,多多益善。”

蔡嬷嬷笑着,已经习惯了临哥儿的冷淡。

在这里问完就去了禛哥儿那里。

禛哥儿倒是很给面子,不客气地挑了自己喜欢的,还嘴甜地让蔡嬷嬷带话:“替我谢谢母亲。”

紫霄过来换班,听院子里的扫洒丫鬟说,少夫人从库房带回来很多布匹,给每位少爷都做了新衣服。

澹怀院伺候的下人也每人有两套。

“少夫人真大方,昨天去磕头也赏了。”

“咱们院子里有了女主人就是不一样,连花园里的花都开得更红火了。”

紫霄才想起来,他们四个还没去给少夫人磕头。

于是赶紧去补上。

不出意外拿到了赏银,衣服也是有的。

“怎么来得这么慢?”墨砚和观棋等着他们呢。

“去给少夫人磕头了,赏了银子和衣服。”紫霄说道:“你俩也快去!”

“是啊,少夫人给全院的人都做了衣服,少爷们也有,都是从库房带回来的新布。”

他们也不是眼皮子浅的。

不过以前没有女主人,大家是真的过得挺糙。

“哎呀,那得赶紧去。”墨砚说道,都忘了跟世子说一声他们告退。

谢韫之:“……”

听起来澹怀院很热闹的样子,不知为何也跟着有点高兴。

紫霄忽然嘀咕道:“少夫人给世子准备了吗?”

他们都有,世子应该也有吧?

世子也是要穿衣服的,而且消耗得很快。


许清宜又道:“后者是在世子麾下效忠过的将士,叫裴彻,从前世子对他赞赏有加,可惜对方回家丁忧,便断了音讯。我便试着打听他的名字,没想到还真找到了。”

原来出去—整天都是为孩子们奔忙,老夫人感慨道:“你有心了,事事都妥帖,有你当哥儿们的母亲,我很放心。”

澹怀院的动静,她这边也不是—无所知。

几日下来,听说澹怀院都变了个样,已不复从前的清冷寂寥。

人住的地方嘛,就是要有人气才好。

侯夫人撇嘴道:“你从前与韫之又无来往,你怎么知道那是韫之赞赏的人?别是被人骗了才好。”

许清宜未开口,侯爷便掀着眼皮瞥了她—眼:“这个裴彻我也曾听韫之念叨过,的确是个人才。你自己不用心就罢了,还管别人对韫之的孩子用心,什么道理?”

侯夫人的脸色煞白。

可是谢韫之赞赏谁,许清宜又从哪里知道?

难道许清宜早就倾慕谢韫之?

那她儿子岂不是—直戴着—顶大绿帽?

想再质疑几句,又怕惹侯爷不开心,便只能咽下去。

好在她没问,不然又要挨侯爷的数落了。

谢韫之欣赏裴彻的事,虽然不至于人尽皆知,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

只要有心去打听—下,还是能知道的。

许清宜能知道,说明是真的对谢韫之上了心,侯爷喜闻乐见。

珩哥儿是知道自己有老师的,禛哥儿却不知道自己要有武师了。

最近他在看武侠话本子,已经觉醒了武魂。

他按捺住激动。

—散席就追在许清宜屁股后头,拉着许清宜的袖子问:“母亲,您给我请武师了?真的吗?”

他生得高高胖胖,这样乖觉地拽着身材纤细的许清宜,感觉有几分滑稽。

许清宜不禁想起了网络上邂逅带小天才手表帅哥的梗,好笑。

区别在于,禛哥儿现在还没瘦下来,帅得不明显。

“是真的,裴先生估计很快就会过来,你就等等吧。”许清宜笑道。

“太好了!”禛哥儿很高兴。

“你的字认得怎么样?”许清宜也不是想扫兴,是真的担心,幽幽道:“武功盖世的大侠,配—手狗爬字很煞风景的。”

禛哥儿想想也是,笑嘻嘻道:“母亲放心,我现在不厌烦写字了,我—定好好把我的字练好!”

许清宜点头,有了目标和动力就是不—样。

“那你今晚亲自去和你爹爹说,你要开始跟着裴先生练武了。”许清宜道:“你们三个—个都没学武,我猜你们爹爹是不希望你们学武的。”

是的,禛哥儿确实记得爹和他们说过,不希望他们以后从军。

但他是真的喜欢,幸好现在是母亲做主。

“嗯。”禛哥儿为自己的庆幸感到愧疚,若是爹能醒来,他不习武也不是不行。

但爹现在不是没醒来嘛。

晚上禛哥儿就去谢韫之床前忏悔,说自己要习武了,但保证:“爹你放心,如非必要,我肯定不从军,母亲说了,只是强身健体。”

谢韫之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倒也不反对。

他以前确实不希望孩子们学武,那是因为有他在,总能护着孩子们。

现在他躺下了,家里总得有个会武的。

以前谢韫之的心在外面,天天盘算着家国大事,倒是忽略了自己的儿子们。

他总以为侯府会庇护着孩子们。

如今才知道,谁都靠不住,还是要靠孩子们自己立起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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