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奸细的身上搜出了西域草乌头。
“前几日我寻到西市的一个卖草乌头的胡商,带人把他打了一顿。”
顾淙低头思索片刻,似乎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他反问道:“怎么就断定一定是我安排的人呢?
能弄到草乌头的人也不止我一个。”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顾淙却道:“我从没想过杀镇国公父子,也没在北境大营中安插过奸细。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他明明是个巧舌如簧、口若悬河的佞臣。
可不知怎地,此刻我却愿意信他的话。
“那一切就有劳顾大人了。”
出了瑞安伯府,我陷入了迷茫。
虽然我得抢在太子之前找到公主,可是眼下我毫无头绪,实在不知该如何做。
我不能大张旗鼓地雇人去京城周边寻找。
太子若是知道我也开始找人,他很可能派人跟在我的人后面。
到时候他们黄雀在后,则公主危险。
可我暂时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时,陶器铺子的掌柜来找我,说青州送来了一套陶俑。
我本不欲去看,掌柜却和我说,那是一套观音三十三相,每一尊都有半人高、精美异常,是青州的师父雕刻十年才做出来的。
电光火石间我想到了一个可行的计划。
而当我看到那三十三尊观音相时,我确信我的计划一定可以实现。
“去、替我给南安王府下请帖。”
然后我又登门去找了镇国公世子,找他借了三百两银子。
“你要银子干什么?”
郑临远把银票递给我。
“给我的铺子开张用,到时候还望世子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