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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拴住一个男人,我凭着一腔孤勇,在十九岁就跟这个男人结了婚。

到了二十三岁,我的婚姻无疾而终。

我以为,只要我努力些,再努力些,日子久了,幸福总会如期而至。

我以为,这场婚姻开始前,我跟温令川之间,是有爱情的。

毕竟温令川在打算去新西兰之前,曾经在宿舍楼下找过我。

那时,温令川身上染着酒味儿,跑过来跟我说,“谁会喜欢你啊,你一无是处,嚣张跋扈,就连你口中的喜欢,也不过是消遣。”

可他嘴里明明说着讨厌我的话,却在路灯亮起前低头吻了我。

是他先给了我希望,我不过是使些手段,抓住了这希望而已。

我把我珍惜的,能给的,全都给了温令川,却始终没换来他的一句“我爱你”。

年少的那吻像只是我的幻想,温令川将我困在这枷锁中,让我一个人,唱了四年的独角戏。

如今,我累了,唱不动了。

我认输。

身体仿佛悬空了一般,恍恍惚惚。

等再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我没想过我还能醒过来。

我的全身都被插满了管子,一直喜欢的黑色长发也被剃了。

程嫂坐在旁边,握着我的手,一直在哽咽,“小姐,我可怜的小姐,病成这样,你疼不疼啊,疼不疼啊……” 我从她颤抖的嘴唇上,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我就是这样握着我妈的手,问她,“妈妈你疼不疼?”

我继承了我妈的容貌,也继承了她的病史。

我知道一旦我住了院,接下来面临的将会是永无止境,徒劳无功的治疗。

没人会喊停,但所有人都知道,这病活不了。

就像当年我妈一样。

我望着程嫂,想问问温令川知不知道我的情况。

可口鼻间塞着呼吸机,我根本没法开口。

“我已经给先生打过电话了,”程嫂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开了口,“是个女人接的。

那头说先生不过来了。

小姐若是死了,埋的时候也不用通知他们。”

程嫂的语气带着愤怒,言语间也不再为温令川遮掩,只是在替我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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