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忽然被推开,沈司哲下了车,裹挟着夜里微凉的风,三两步追上姜书宜。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攥的她生疼。
“你没说过,你对玫瑰花过敏。”
“需要说吗?”
夫妻多年,她了解沈司哲所有的喜好和口味。
这些难道都需要他来口述吗?
他难得低头,送一束花,也算心意,她都当做宝贝。
尽管不能碰,但还是会妥帖收起。
如今看,真是蠢的可以。
沈司哲皱着眉头,似乎很烦躁,又好像觉得遇到了麻烦事,半晌才憋出一句。
“下次不送花。”
既然已经决定放手,姜书宜也不会在意什么礼物,只是望着手腕上的那只手,一字一顿。
“放手。”
他不动。
姜书宜有些无法忍受。
“你想让我喊人吗?
堂堂沈总,如果被当做流氓带进警局,应该会很丢脸。”
沈司哲眼眸一暗,似有风暴凝聚,但在她无动于衷的脸色中,还是缓缓放开了她。
“瑶瑶的家长会,你也不去吗?”
姜书宜心中泛起波澜。
瑶瑶,她十月怀胎,一只脚踏入鬼门关,才生下来的孩子,从未离开过她身边。
她闭上眼,像是妥协般叹了口气。
“家长会,我会去。”
“至于你,我希望下次你来找我,是带着离婚协议书。”
除此之外。
她们已无话可说。
沈司哲望着她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半晌,他转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