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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我和温令川结婚的时候,他正值家庭巨变,整日消沉。

为了不让他心烦,我取消了礼堂上交换戒指和亲吻新娘的环节。

我俩手指上的婚戒,是第二日温令川主动找我戴上的。

那时他半跪在我面前,托起我的手。

他说,按照他老家的习俗,结了婚,是要有个已婚证明的。

婚戒是铂金的,又细又窄,不镶钻,无镀花。

一对儿估计也才一千块左右。

温令川家贫,婚礼的开销全由我一力承担。

只有这婚戒,是他自己去买的。

所以哪怕我戴着它出门总被嘲笑,这么些年,我也从未想过摘下来。

但这一刻,我摸了摸手指上的铂金片,却觉得自己荒唐又滑稽。

偏偏这时,崔时雨还不合时宜地多嘴。

“我们还以为你出事儿了,连救护车都叫了,结果宁小姐啥事没有,只是在玩水。

宁小姐下次要来江滩散步,直说就好了,可别整那些吓唬人的话了。”

看来我那通电话内容,崔时雨全知道了。

“也是,宁小姐没工作,天天闲着,的确会闲出……” “哗啦——” 崔时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突然的动作给打断。

我从包里抽出现金,十几张叠在一起抽到她脸上,就像隔空打了她一巴掌。

应该是有些疼的。

崔时雨捂着脸,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你干什么?”

温令川也被我的举动惊到,脚踩刹车,将车靠在了路边。

“从这儿到你家打车要多少钱?

这些够了吗?

不够我再给,你现在,立刻、马上,从这里滚下去!”

“我宁约约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第三者来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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