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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衍缓步跟在我身后,低声道,宁宁,可消气了?
我顿住脚步,回头看他,往前几步仰起头,还不够。
匕首在指尖绕了一圈,停住,我握着匕首柄,往宋怀衍面前凑了几分,嘴角噙着笑意问,倘若将才我的匕首停在了林欲的喉咙前,你会如何?
宋怀衍笑,眼底和煦至极,他微微抬手,温柔又强势地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拿过匕首重新放回他的腰间。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宁宁,不会有那么一天。
我转身,将所有的笑意瞬间收敛。
会的,宋怀衍。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回到寝殿,我让婢女端来清水,手刚放进水里,就将清澈的水瞬间染红。
先前在林欲的面前,我穿起了盔甲,竖起了高墙,手起刀落,伪装的沉着无惧。
可此刻回到自己的地盘,杀人的恐惧骤然迸发,我的手不自觉抖动,搅得盆里的血水四处飞溅,盆子悍然砸在地上。
匡匡的响声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不能再表现地那样软弱可欺了。
婢女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只静静又给我换了一盆水。
我面无表情地将沾染鲜血的手在清水下不断揉搓清洗,直到皮肤泛红才停下。
是晚,宋怀衍有要事,在书房看卷宗,我一个人睡下。
直到夜半三更,我感觉到一双手在我身上游离,我猛然睁开了眼睛。
寝殿里灭了光,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
我刚想出声呼喊,那人却手疾眼快地捂住了我的嘴巴。
那人的力量很大,我根本挣脱不了。
直到他缓缓凑近我的脸,我才认出来。
竟然是经常跟在林欲身边的侍卫!
我拼命挣扎,甚至不惜用头在床头撞击发出声响吸引婢女前来,可没有用。
那人似乎觉察到了我的意图,他压低声音道,别白费力气了,我给婢女下了迷香,就算你今日撞得头破血流,她也醒不过来,还是省省力气吧。
说完,他便畅快地笑了起来,然后压低身子凑向我。
我连忙道,林欲许了你什么!
钱财?
我也可以!
那人抬起头,小姐曾救过我的命,就算你给我千两纹银也不行!
然后,他拉扯我的衣带,衣裳立即四散开来。
他沉下头,眼神色眯眯地在我身上流连,随即拉扯自己的衣服。
我连忙装作挣扎的样子,快速将手埋进了玉枕之下。
在他的嘴唇贴近我身体之前,我悄悄捏着从玉枕下拿出的匕首,一路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刺入他的大腿。
他疼得呲牙咧嘴,几乎立刻失去了反抗能力。
我收起先前所有的恐惧,面无表情将他推下床,然后合起衣服,一脚踩上他的大腿。
林欲真是黔驴技穷了。
她以为,我对她没有一点防备吗?
我嗤笑道。
然后从床底下翻出麻绳,一圈又一圈将他绑在床头,捆得结结实实。
又拿出纱布将他大腿的伤口裹住。
我要的,就是活口。
《怀宁落 宋怀衍大煜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宋怀衍缓步跟在我身后,低声道,宁宁,可消气了?
我顿住脚步,回头看他,往前几步仰起头,还不够。
匕首在指尖绕了一圈,停住,我握着匕首柄,往宋怀衍面前凑了几分,嘴角噙着笑意问,倘若将才我的匕首停在了林欲的喉咙前,你会如何?
宋怀衍笑,眼底和煦至极,他微微抬手,温柔又强势地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拿过匕首重新放回他的腰间。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宁宁,不会有那么一天。
我转身,将所有的笑意瞬间收敛。
会的,宋怀衍。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回到寝殿,我让婢女端来清水,手刚放进水里,就将清澈的水瞬间染红。
先前在林欲的面前,我穿起了盔甲,竖起了高墙,手起刀落,伪装的沉着无惧。
可此刻回到自己的地盘,杀人的恐惧骤然迸发,我的手不自觉抖动,搅得盆里的血水四处飞溅,盆子悍然砸在地上。
匡匡的响声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不能再表现地那样软弱可欺了。
婢女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只静静又给我换了一盆水。
我面无表情地将沾染鲜血的手在清水下不断揉搓清洗,直到皮肤泛红才停下。
是晚,宋怀衍有要事,在书房看卷宗,我一个人睡下。
直到夜半三更,我感觉到一双手在我身上游离,我猛然睁开了眼睛。
寝殿里灭了光,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
我刚想出声呼喊,那人却手疾眼快地捂住了我的嘴巴。
那人的力量很大,我根本挣脱不了。
直到他缓缓凑近我的脸,我才认出来。
竟然是经常跟在林欲身边的侍卫!
我拼命挣扎,甚至不惜用头在床头撞击发出声响吸引婢女前来,可没有用。
那人似乎觉察到了我的意图,他压低声音道,别白费力气了,我给婢女下了迷香,就算你今日撞得头破血流,她也醒不过来,还是省省力气吧。
说完,他便畅快地笑了起来,然后压低身子凑向我。
我连忙道,林欲许了你什么!
钱财?
我也可以!
那人抬起头,小姐曾救过我的命,就算你给我千两纹银也不行!
然后,他拉扯我的衣带,衣裳立即四散开来。
他沉下头,眼神色眯眯地在我身上流连,随即拉扯自己的衣服。
我连忙装作挣扎的样子,快速将手埋进了玉枕之下。
在他的嘴唇贴近我身体之前,我悄悄捏着从玉枕下拿出的匕首,一路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刺入他的大腿。
他疼得呲牙咧嘴,几乎立刻失去了反抗能力。
我收起先前所有的恐惧,面无表情将他推下床,然后合起衣服,一脚踩上他的大腿。
林欲真是黔驴技穷了。
她以为,我对她没有一点防备吗?
我嗤笑道。
然后从床底下翻出麻绳,一圈又一圈将他绑在床头,捆得结结实实。
又拿出纱布将他大腿的伤口裹住。
我要的,就是活口。
林欲眼瞳发红,手掌抬起又放下,似乎压制着极大的怒火。
她轻轻抬脚,鞋履踩上我的手背,在地面上狠狠地来回碾压,仿佛要将我的所有尊严傲骨踩在脚下。
最后,她讪笑一声,好啊!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最后一滴眼泪砸在手背。
终于,救下了我娘。
我已经害死了爹爹,决不能再害死娘亲。
我知道,林欲未必会遵守承诺,可只要我还活着,她就不会对我娘下死手。
狱卒得了命令,上前将我娘身上的绳子都解开。
我娘早都没了力气,脱离木桩后,身子重重往地上栽倒。
我急忙爬过去,将她搂在怀里。
她身上的血痕看起来极为可怖,我手抖得不成样子,指尖抹去她唇上和脸上的鲜血。
我的嗓子很哑,像拉坏了的风箱,我抽泣着喊她,娘…… 我娘闻声缓缓睁开眼睛,看清我的那一瞬,眼瞳泪光闪闪,她艰难抬起㓎满鲜血的手,摸索我的脸庞。
她的嘴巴大张,因为被卸了下巴,只能空空的口说着无声的词。
我低眉顺从恳求,将姿态放到了最低,对林欲说,求太子妃开恩,复原我娘的下巴。
林欲这才居高临下地昂起头表示同意。
得到指令,狱卒这才动了手。
因受了刑,我娘的声音又喘又粗,没有半点儿之前的悦耳动听,她说的很慢,家里出了事,娘担心你。
她告诉娘,只要娘受了刑罚,就能见到你了。
她没有骗娘。
眼泪霎时落下,我靠在娘亲身边,情绪再也收拢不住,崩溃大哭起来,对不起……娘,是我连累了你和爹。
我娘艰难扯了扯唇微笑,然后摇头,用几乎微不可查的声音说,丫头,不怪你。
别管娘了,快跑…… 即便我害死了爹,害得娘亲重伤至此,可在他们心中,只想让我活着。
我娘说完这句话,便晕了过去。
我抽泣不断,肩膀也在颤抖。
可是娘啊,我不能走,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从衣袖里掏出一瓶止血药,撒在我娘遍布全身的伤口上。
林欲等得没了耐心,阴冷地笑了笑问,还没好?
我收回药瓶,将我娘轻轻放在地上,淡淡道,好了。
林欲听后将我从地上拽起来,随手扔给侍卫,厉声道,绑起来!
随即我便被五花大绑到我娘刚刚受刑的木桩上。
她慢悠悠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瞧着我,苏落宁,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闻言笑了笑,我命还挺硬的。
林欲微微变脸,那看是你的命硬,还是我的刑具硬!
说完,侍卫端着一个木盘走到林欲面前。
上面摆了三个东西。
鞭子,一个布包,还有一个竹篓。
林欲往上面瞥了一眼,然后拿起鞭子,慢慢展开,在虚空中甩了几下。
鞭子随着甩动的弧度不时泛起银色的光芒。
她捏着鞭尾,将整个鞭子舒展在我面前,散漫道,这种鞭子,鞭身藏满了银针,鞭子打下去,银针扎入皮肉,提起来时,粘皮带肉。
希望你好好享受哦!
小桃端着食盒回来,见到的就是失魂落魄坐在一滩血迹旁的我。
小桃连忙跑进来,拉着我的手急迫问,姐姐,发生什么了?
我缓缓转头看向她,林欲设计我,她的孩子没了。
小桃正欲说话。
只见宋怀衍大步走进来。
他一下将小桃甩开,掐着我的肩膀将我提起来。
宋怀衍眼眶通红,冲我大吼,苏落宁,你都做了什么啊!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
小桃急忙扑上来,抱着宋怀衍的衣摆哽咽着说,殿下,绝对不是姐姐做的!
你相信姐姐!
宋怀衍看都不看小桃一眼,一脚将小桃踹开,怒喊,滚。
我茫然抬头,瞧着暴怒的宋怀衍。
心底酸涩一片。
宋怀衍,不是我干的。
宋怀衍闻言更怒,他抬手,掌风擦过耳畔。
他望向我脸上的红痕,愣了愣,随即收手将我凶狠地扔在地上。
小桃跪在一旁,额头都磕烂了,嘴里不停呢喃,殿下,绝对不是姐姐做的!
宋怀衍充耳不闻。
五六个婢女亲眼瞧见你推了太子妃,你还想怎么狡辩!
他目光阴冷地看着我。
我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宋怀衍,你可信我?
你让我拿什么信你!
宋怀衍粗声喘着气,似是气急了。
这时,宋怀衍身后走出来一个身着圆领太监服的人。
他掐着嗓子说,殿下,这下贱的人,奴婢来动手吧,免得脏了殿下的手!
宋怀衍看着我冷笑,李公公,她害死了本殿还未出世的嫡长子,本殿若不亲自动手的话,难消本殿心头之恨!
被唤作李公公的人后撤了一步,神情满意道,旦凭殿下吩咐。
来人,把这毒妇压下去,关入地牢!
宋怀衍大声吩咐。
林欲之前说过,东宫的地牢,还没有人出来过呢。
宋怀衍,你变了。
我说。
宋怀衍不为所动。
宋怀衍,你为何不信我啊…… 我坐在地上,无力轻声道。
好像原先在乡下的宋怀衍,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宋怀衍转身,正欲离开。
我凝视那道熟悉的背影,轻声呢喃,阿衍…… 宋怀衍的脚步顿了一下。
但也只有那么一瞬。
然后,他大跨步离开,头都没回一下。
阿衍…… 声声呢喃散在风中。
再也没有人会在听到那声阿衍后,温柔应答,我在这里。
这时,我才彻底明白。
我所认识的阿衍,早都死了。
疼痛密密麻麻在心口泛开。
我失了力气,彻底倒在地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宋怀衍先前的每一句话好像都成了夺命的利刃,一刀一刀扎在我心口。
心痛得难以言喻。
我大口大口用嘴喘息,像濒死的鱼一般。
小桃吓得爬过来,她抱起我,哭着说,姐姐,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啊!
她的眼泪像关不住的水龙头。
我想帮那个傻姑娘擦一擦眼泪。
可我的心好疼啊,身上也疼,浑身都没力气,连抬起手都做不到。
她说,姐姐,你别怕,小桃保护你!
我当然相信啊,小桃最勇敢了。
那些侍卫来抓我的时候。
小桃紧紧抱着我,侍卫怎样打都不松手。
她说,我要和姐姐在一起。
于是,暗无边际的地牢,小桃陪着我一天又一天。
殿里的婢女渐渐都跑了。
只剩小桃一个人。
姐姐,殿下今日处罚了林欲,你说他是不是为了你啊?
小桃拿着刚采来的桃花说。
不是。
我只是替身,他不会为了我。
姐姐,桃花糕你想吃吗?
小桃去给你做。
不想吃。
小桃这几日变着法子想让我开心。
可我开心不起来。
我想家了,想爹娘了。
他们要是知道宋怀衍这样对待我,一定心疼死了。
小桃每日固定一个时间都会出门。
回来时总低着头。
我知道,她不死心去找宋怀衍,想让他见见我。
我也没有阻止过她。
我心底最深处的那个角落里,也在期待着他能来看我。
又过了半年,我没等到宋怀衍,却等到了林欲。
林欲推开门,捏着帕子捂住口鼻,嫌弃至极说,咦,这乡野丫头住的地方就是脏。
我瞥了她一眼,冷静说,这肮脏的地方,奴婢怕污了太子妃的眼,还望太子妃移步。
林欲挺着孕肚,趾高气昂地走到我面前。
你这是赶我走?
我看着她的孕肚,略微有几分失神,自嘲般的笑了笑说,奴婢没有。
林欲似乎被激怒了,她抬手,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
这东宫里的地方,本宫哪处去不得?
容得着你这贱婢多嘴!
奴婢多嘴了。
我低着头说。
脸上火辣辣地疼,心里不由自主想到那个粗衣麻布的宋怀衍。
若是他在的话,一定不会让我受如此屈辱的。
可惜,东宫里没有我的阿衍,有的只是太子宋怀衍。
眼泪落下来。
林欲突然笑了一声,哎,你这贱婢也是可怜。
若不是凭着这张酷似我的脸,你怕是进不了东宫吧。
是的,奴婢谨记太子妃的恩德。
入了东宫这么久,该怎样说话,即便是乡野之女,也学到了几分。
林欲蓦然走近,她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听说,你的爹娘还在乡下。
你说,我要不要请他们来东宫转转,据说,东宫的地牢,还没几个人能出去呢!
她用我的爹娘威胁我。
眼眶瞬间畜满泪水,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林欲的裙摆,求太子妃开恩!
我不住磕头,求太子妃开恩!
求太子妃开恩!
…… 林欲大笑,她一脚踹倒我,面色阴鸷,冷冷说,本宫最喜欢看你这低贱的样子!
求你了,只要你别动我爹娘,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欲转身走了几步,漫不经心道,可我,就是想看你痛不欲生的样子啊!
我连忙起身,顾不上许多,往前跨了几步,拉住了林欲的手。
求你了!
求你了!
林欲突然转过身,她凑近我,低声说,你可真傻!
下一瞬,她拉着我的手,重重甩了一下。
从殿外婢女的视角来看,就好像是我推了林欲一把。
我眼睁睁看着她倒在地上,身下血流不止 。
殿里瞬间慌乱起来。
来人啊,太子妃见血了!
快来人啊!
后来,我确实等到了宋怀衍。
不过等来的,是暴怒的宋怀衍。
夜色如水,我大步走向宋怀衍的书房。
房间内灯火通明,宋怀衍坐在桌案前,面前是一摞又一摞的奏折。
皇帝已经开始权力的移交了。
宋怀衍看见我过来,立马起身,将挂在屏风上的披风披在我身上,忧心道,怎么这么晚过来,还穿的这么薄,小心染上风寒。
我毫不犹豫掐上自己的大腿,生理性泪水瞬间涌出,我红着眼睛,哭得肩膀一直抽动,然后抱住了宋怀衍。
宋怀衍轻轻拍了几下我的后背,柔声问,宁宁,怎么了?
我松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阿衍,我没有…… 我房间有人,我还是清白的…… 我不小心刺伤了他,他还在房间…… 即便我的话断断续续,可还是向他透露了很多信息。
我看见宋怀衍的脸色瞬间阴沉,周身泛着冷意。
他用披风将我裹的严严实实,然后牵起我的手,气冲冲走进我的寝殿。
那人的脸色很苍白。
看见他之后,我吓得如兔子一般躲在了宋怀衍的身后,小心捏着宋怀衍的衣袖浑身发抖,带着哭腔道,就是他!
宋怀衍气得拳头紧攥嘎吱作响,他上前几步,可却在看清那人的脸后犹豫了。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侍卫,不是一般人。
他是林将军先前麾下最信任,最年轻的副将,因为林将军疼爱女儿,且这个副将受了重伤后自愿跟着林欲,这才随着林欲来到东宫。
这个人,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林将军的意思。
宋怀衍可以为了我杀几个无足轻重的小侍卫,却不会为了我动他。
林欲派他来,也是一定程度上想摸一摸宋怀衍现今对林家的态度。
他咽了口唾沫,低声问,宁宁,会不会是误会?
这句话一出来,我便知道,我输了。
我不可置信,怒声质问他,林府的势力就那么重要吗!
即便她已经派人要玷污我,你也能因为这些视而不见吗!
宋怀衍神色不忍,宁宁,我要的位子马上就要得到了,你再忍忍,好不好?
我红了眼睛,那我呢!
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宁宁……这不一样。
在得到这个回答后,我勾了勾唇角,冷笑起来。
我从乡下初到这里时,满心期许,平和待人,惟愿能和阿衍长长久久不分开。
可不过半年光景,我被欺压侮辱,受尽折磨,小桃和家人因我受辱,因我而死。
我不得已戴上了面具,穿上了盔甲。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护住我想要留住的人。
这里是东宫,是权力漩涡的中心。
这个的每一个人都不能轻易相信,我也再不能流露出自己的软弱。
所以,宋怀衍,这是我最后一次试探你了。
我转身,将披风扔在地上,从鞋履里拔出染血的匕首,毫不手软割了那人的喉咙。
血液喷溅了我一脸。
我看向宋怀衍,笑得温柔,眼神里却藏了刀,阿衍,你看,我想要的也可以自己做到。
宋怀衍似乎抖了几下。
他伸出手,将我拥在怀里。
宁宁,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