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陆淮之就转身离开。
什么样的责任,困住了我上辈子不够,还要困住我这辈子。
反正当初恋爱的时候,陆淮之就以低调为由,没有到处声张,所以知道我们谈恋爱的人并不多。
也幸亏如此,自己不需要到处解释分手的原因。
盘算着分手的消息要告诉谁。
手臂的酸胀却让我回到现实,身体毕竟是本钱。
我想着回家要点钱,去医院好好检查下身体。
换了冰袋刚一回家,妈妈就在厨房里,兴奋地煮着莲藕排骨汤。
我当然知道这汤不是为我做的。
一抬头,就看到了客厅的行李箱,看来是弟弟回来了。
我不想掺和这母子间的感恩相见,就想要钱赶快走。
刚一开口,妈妈就不耐烦起来: “钱钱钱,你就是个讨债鬼!
一点儿都不体谅我的辛苦,就知道向我要钱。”
可明明我只要了2000元。
这几年因为我的优异表现,队里免了我的住宿费。
比赛得来的奖金,大多数也被妈妈拿去作为弟弟的培养资金。
听着妈妈的抱怨,我只觉得手臂的酸痛,怎么盖不过我的心痛!
但如果身体真的出了问题,我的网球梦就毁了。
我压下反驳的心思,向妈妈展示手臂,甚至拿出队医的诊断说明。
来说明,自己不是不体谅。
可妈妈不以为意,认定我就是找借口要钱。
她数落着我的不懂事,我的种种缺点。
我只是垂着眼,不想让她看见我眼中的泪水。
如果她那么讨厌我,当初何必生下我!
客厅传来了开门声,妈妈马上迎了上去。
我趁机擦拭眼泪,下一秒,却在弟弟身边,看到了陆淮之。
他是来看我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