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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沈忆安脸色苍白,脆弱到有些心疼。

沈乘风对我软了语调,“秦鹭,你看看孩子,再闹下去,孩子也撑不住了。”

我握紧了门把手,眼睫颤抖,没有搭理他。

我后来问了张妈。

我一走,沈忆安像是解放一般,从前那些我不让他吃的东西,他都要吃。

说我是束缚了他。

殊不知。

沈忆安倒是遗传了沈乘风脆弱的胃部,过敏原特别多。

为了养他的胃,每周食谱都是我精心计划出来的。

沈乘风身边跟着几个营养师。

他却觉得儿子有我,我亲自做饭,还可以培养感情,所以没打算给沈忆安配个。

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意外。

其实这些事我也跟沈乘风说过。

很明显,这位眼里只有名利和公司 ,永远风光永远一丝不苟的沈总。

又怎么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家务事。

沈乘风坐在沈忆安的病床边,罕见的烦躁的抓着头发。

我走在他身边,垂眸一声不吭。

病床上的沈忆安幽幽转醒,嘴里呢喃着,“爸爸,爸爸。”

我无声又讽刺的笑了笑。

沈忆安睁开眼看见了我,眼神立马由迷糊转向厌恶,重重哼一声,转身过去。

他醒了,身体就没大碍。

只是闹着不肯吃药。

嘴里大喊着。

“秦鹭不是说不想当我妈妈了吗,不是说离婚吗,骗子。”

“我看她就是不敢。”

“她有本事履行诺言马上走,我就吃药!”

厌恶的,仇视的目光。

仿佛我不是精心呵护了他八年之久的母亲。

而是他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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