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全力吐出断断续续的救命。
邵泽谦怕弄出人命,才施舍般的劝盛雨萱松手。
差点把我掐死的她,尤不解气,将我脖颈间的玉佩扯下来:
“就你也配戴爸妈求来的玉佛?“
两眼昏花的我,看着即将被砸在地上的玉佛目眦欲裂:
“不要!”
哪怕我从床上跌落在地,也不能阻止玉佛碎到四分五裂。
我拼了命的想去把玉佛捡起来拼好,手却不听使唤。
好不容易捡起来一块,一双皮鞋狠狠踩在我的手上:
“盛思璇,你只要把本该属于萱萱的财产老实还给她,我们保证不会揭露你的恶行!”
碎裂的玉,因为傅瑾年的用力碾压,死死扎进我的掌心。
我疼到几近晕厥,哑着嗓子朝他们嘶吼:
“我没有篡改遗嘱!”
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
邵泽谦却觉得我是在装,强硬的把那份股权转让协议书丢我面前:
“你只要签了字,我们就信你没有欺负萱萱!”
“她是你亲妹妹,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姐妹好,若是让外人知道你对自己妹妹表里不一,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盛雨萱看我跟狗一样趴在地上哭,又故作慌乱的同我道歉:
“姐姐,对不起,自从你昏迷,我就得了抑郁症,我刚刚只是犯病一时失控,我没想伤害你的。”
抬眸,我看清她眼底的怨毒。
下一秒,她就捡起地上的碎玉片,狠狠划在自己手腕上: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伤你的!我现在就把伤害还回来......”
惊恐的傅瑾年和邵泽谦,如同踢死狗一样,将我踢开。
但依然未能阻止盛雨萱割腕。
只见,她的手腕处,蜿蜒出一条刺目的血痕。
兵荒马乱的病房,全是盛雨萱的哭声。
傅瑾年和邵泽谦手忙脚乱的抱起盛雨萱,急匆匆的送她去抢救。
独留我捂着腹部,疼到大气都不敢喘。
我努力爬到床头,摁响床铃,却发现怎么也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