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一秒,然后仿佛心虚一般,小声骂了我句,“神经病。”
骂完她就挂了电话,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但很快,江凡就给我发来了信息。
“你猜的没错,她正坐在我身上呢。”
3
紧接着他给我发来了一张图。
是他裸着上身手里拿着今天冉清穿的那件蕾丝内衣放在鼻尖轻嗅的照片。
虽然没拍到冉清,但我却看的想吐。
手里的手机仿佛要被我捏碎,心里的痛也密密麻麻袭来。
冉清回到家时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她掠过我时说了句她很困让我不要打扰她就进了房间睡觉。
我也没打扰她只是一个人去了律所。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宁愿在公司加班也不想早回去。
渐渐的,冉清发现了我的变化。
于是在某一天的凌晨,我刚打开门就发现她还在沙发上等我。
见到我她就开始质问,
“顾川,你什么意思,我发现自从江凡回国后你就变得对我冷淡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针对江凡。”
我疏离又冷漠地回了她一句,
“你想多了。”
然后径直走进卧室拿上浴袍就要去洗澡。
她气得一下将茶几上的物品全都掀翻在地上。
洗完澡出来她已经入睡,我回到房间拿上我的被子准备去客房睡。
可我的枕头却在床里边。
我弯着身子越过她正准备去拿,却不小心碰到了她,她突然用力推了我一下,然后情绪激动道,“别碰我,你不做会死吗?”
我拿着枕头,整个人都愣住,原来她是以为我想和她做那个。
见我不说话她嫌恶地翻了个身也不再说话。
我也没解释,默默抱着被子拿上枕头就往客房走。
门打开的瞬间她突然又吼了一句,“有骨气就再也别来和我睡。”
我不自觉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结婚五年,我从未强迫过她和我做那事,每次都是等她来了兴致想做就做。
可刚刚,她却以为我要强迫她。
她的那个表情我或许一辈子也不会忘,有不耐,有嫌弃,有厌恶。
她大概忘了,我还是她丈夫,而江凡只是一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她却和江凡放荡了一夜。
我刚把门关上的瞬间,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我不知怎的像定住了一般不愿走,内心想听一听她和江凡的对话。
我也不知我是什么心态,或许是为了让她羞辱我羞辱得更彻底吧,这样我才好毫无眷恋地离开。
果然,我听到了江凡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宝宝,你没有让他碰你吧,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染指,我有洁癖的。”
冉清只要面对江凡就换了种语气,她娇嗔道,“放心吧,我才把他赶走,我现在烦死他了,但又不好和他说离婚。”
我的心像被一双大手死死捏住,痛到难以呼吸。
原来,她也想离婚,既然她说不出口那就我来说好了。
但现在还不是时机,我并不想这个时候说出来引起毫无意义的吵闹。
听着俩人好像还要打视频裸聊,我只能苦涩一笑慢慢朝着客房走去。
说不在意是假的,但我对她的爱意却是真的在一点点消耗。
这就够了,只要我不爱她,那么她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4
距离周三还有一天,鑫哥提议大家团聚一下,这次我欣然答应。
同事们见到我的变化纷纷感到不可思议。
有的甚至开始调侃我。
“川哥,你这次怎么不当顾家好男人了。”
“你和我们去团建不打算管嫂子了吗,你们的爱情难道这么快就腻了吗,哈哈哈。”
我笑笑没说话,我和她哪有爱情呀,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次团建我头一次喝了很多酒,目的好像是为了暂时麻醉一下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一阵强烈的震动传来。
醉眼朦胧的我瞥了一眼,是冉清打来的。
还是视频电话,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好像短暂失忆了般接起电话,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她老婆。
还说了很多句我很爱她。
但她的表情却是异常愤怒,她的五官也扭曲在一起。
看上去很害怕,我忙笑着赔罪。
她却吼我,“好啊,顾川,现在都学会夜不归宿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外头有人了,你旁边是不是女的。”
我忙将手机镜头转向了喝得醉醺醺的女同事,“她,她是我们一个公司的同事,鑫哥,也,也在。”
我话刚说完还算清醒的鑫哥就把我的手机抢了过去,对着冉清打了声招呼,然后解释了我们是在团建。
最后就让冉清来接我,可冉清却直接丢下一句,“他死外面更好,回不来就永远别回了,正好成全我和江凡。”
鑫哥是个暴脾气的人,他皱了皱眉正打算帮我出头,冉清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而我在听到江凡的名字时瞬间清醒过来,我开始懊恼自己不清醒时说的那些话。
最后我也没回家,而是被鑫哥带去了他家住。
他妻子是个贤惠漂亮的人,虽然早早就已经入睡,但还是提前熬了些醒酒汤。
鑫哥也不过只大我三岁,他和嫂子都是我们学校的,俩人从校园到婚纱的爱情令我羡慕不已。
很可惜我虽然和冉清也是从校园到婚纱,但我们的结局却全然不同。
我曾问鑫哥,要是他去了国外那嫂子怎么办?
他说嫂子很理解他,也支持他,只需要时常保持视频通话就够了。
嫂子相信他也是因为他给足了嫂子需要的安全感,也是因为嫂子爱他。
只有我什么也没有,掏心掏肺对冉清,在她眼里却只是一个小丑。
我们买的机票是下午的,所以我回家拿了自己早就收拾好的行李。
和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碰到冉清和江凡手挽手朝我迎面走来。
他俩边走边嬉笑打骂,直到离我只有一米时才发现我。
冉清急忙将挽着江凡的手臂抽了出来,她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
我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我无视掉他俩上了电梯。
拿到行李后,我将离婚协议放在桌上,然后提着行李离开。
出门时碰到了返回来的冉清,她皱着眉不解地问我,“你要去哪?”
我淡淡回了句,“与你无关,离婚协议我已经放在客厅茶几上了,你记得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