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偃:「所以,你就和我分手了?」
我点头:「是,陆齐安喜欢画画,他最爱画我。」
「他画了我 23 年,一直画到他生命结束。」
「我很清楚,我不爱他,但作为家人,我又爱他。」
「你知道的,陆阿姨和陆齐安相依为命。」
陆父嗜赌成性,败光所有家产,家暴对于陆阿姨和陆齐安来说是家常便饭。
后来,在我爸帮助下,陆父终于被绳之以法。
可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陆齐安又忽然身患重病,我幼年丧目,陆阿姨弥补了我缺失的所有母爱。
陆齐安是陆阿姨在世上最后的亲人,我根本没办法拒绝。
陆阿姨当年说:「姜姜你知道什么最痛苦吗?」
「最痛苦的不是你没钱治不起病。」
「而是你有钱却治不好病。」
「自从齐安生了这场病,我都不敢看时钟。」
那时候,陆阿姨觉得,时针每走一步,都好像是在为陆齐安的生命倒数。
宋偃扣在我肩上的手微微收紧:「那当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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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力笑道:「我告诉你,然后一边陪着陆齐安,一边陪你吗?」
「这对你不公平,阿偃。」
「当年我根本不确定我要那样陪陆齐安几年。」
「而且没有一个人愿意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坐在其他男生的病床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宋偃急得眉头拧成麻花:「姜好,你这么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
「你和我相处那么久,你踏马看不出来我是恋爱脑吗?」
「只要是你,就算给我一百个巴掌,只要最后给我一个甜枣,我就乐颠颠的又好了!」
「你知不知道你和我分手以后我每个晚上都睡不好觉吃不好饭啊!」
「你知不知道我看了多少心理医生,买了多少安眠药啊?」
「我差点就疯了,我甚至去找大师去算,算你什么时候能回到我身边!」
宋偃红着眼眶说,我垂下眼,泪也从眼里滴落到衣衫。
我和宋偃套圈相识。
19 岁那年, 我去庙会摆摊套圈体验生活,遇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