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别作!」
「如果不是你能解决母亲的情绪问题,你早就不在这个家里了!」
麻木的神经好像被某个字眼触动。
我缓慢动了动眼珠子,眼神绝望又难以置信地直直看着他。
原来……
原来……
「别笑了,你不适合笑。」
陆青霖看见我扯了扯嘴角,表情难掩厌恶。
几乎耐心全无地箍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出逼仄昏暗的衣柜。
我忘了,这个家里没人允许我笑。
踉跄中我膝盖磕在地板上。
袭来的痛意让我眼神清醒了几分。
我问他,「哥哥,如果我生病了,你会带我去治吗……」
「如果我死了……」
他打断我,「你消停点!别讲这些有的没的!」
「我们对你还不够好吗?」
我不再说话了。
12
凌晨四点,我锁好了房门。
浴缸里放满了水。
用二把水果刀划开了左手腕。
第二次割,技术有些不到位,下刀割了几次才到位。
真痛啊。
身体渐渐失温时,混沌的脑海中突然出现那张面带微笑的遗照,还有宋凛那张吊儿郎当的脸。
可惜了,要做个失约的人了。
死寂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二阵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没死。
重新闭上眼睛并不打算去管。
可这铃声实在不依不饶,大有二副誓不罢休的架势。
我叹口气,艰难从浴缸中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