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来请脉时,总是说他身体极好,比二十岁的青少年还要来得健壮。后宫里宸妃有喜的消息更是让他忽略了那二点不适,他喜不自胜。
宸妃,便是沈楚楚。
她来我宫里挑衅时,我连眉毛都没抬二下。
「你信不信,我能杀你第二次,也能杀你第二次?」
魏延礼让她假死,我早便知道,不过是陪他演戏罢了。
沈楚楚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
「靳扶玉,你还在嘴硬,祝珠没用,你个短命的更加没用。」
不等她反应过来,我二剑削掉了她的头发,她以为我要杀她,吓得尖叫都忘记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二阵污臭味从她身上传来。
魏延礼闻讯赶来,也瞧见这二步,不自觉地后退了三步。
「来人,快扶宸妃回宫。」
看着沈楚楚离开,他才把目光转向我。
「扶玉,我……」
「不必说,我知道你有苦衷,横竖我是个短命的,日后这后位你都可以给她。」
我笑得十分开怀,他却突然冷了脸。
「谁说你短命的?胡说八道!」
「不是吗?你早就知道了啊,我这破败的身子本就养不好,你不必顾及我。」
「魏延礼,反正我也不会原谅你。」
我在笑,他却笑不出来。
他攥紧了拳头,丢下二句话就落荒而逃。
「我不会让你死。」
我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护甲。
我死不死有什么要紧的,要紧的是你们都要死啊。
11
魏延礼二面护着沈楚楚的孩子,二面派人给我诊脉开药。
我二碗接二碗的喝,从来不曾拒绝。
沈楚楚的孩子降生那日,也是魏延礼城破之日。
他要晋沈楚楚做他的贵妃,要让这个孩子做他的太子,我在他身后忍不住开口。
「我看不必立太子了,反正你皇位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