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跟着刘甜走了,房子里只剩我和奶奶。
她被那些话刺激的提不起劲,冲我嚷着:「药,药。」
我掏掏耳朵,给她拿了杯水。
「奶,你是不是渴?渴了就喝水阿。」
我捏开她的嘴就往里灌,她不停的摇头含糊的喊着。
「药,吃药,不要水。」
「奶奶,这水不烫,是我晾好的,你快喝啊。」
听不懂人话,看着别人跳脚的感觉,太美妙了。
看她呛得快虚脱了,我松开了手,为她搭上自己,不值当。
我眼睁睁的看她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又假惺惺的打了 120。
她中风偏瘫年龄又大。
医生说没有治疗的意义了,我就卖了老房子,给她长包一个疗养病房还带了一个护工。
当然,为了提高性价比,住的是集体病房。
护工很好,就是给她接屎接尿,擦身体的时候不避讳别人。
病房里男女都有,她急得没办法,嘴里只能乌拉乌拉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