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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安心躺着罢。」我睁着眼睛,空空荡荡地望着顾桓知,「夜里风大,你还是……不要跟来了……」

顾桓知沉默着没动,半晌道:「我陪着你。」

我猛得挣开他,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我都想起来了……你不要跟着我!」

顾桓知眼神二颤,突然跌跌撞撞下床来,蹲在我面前。

「你别哭,小心喘疾犯了。」

我偏头躲开了他,「喘疾,是太子腊月里把我关在屋外染了风寒,久病不愈才染上的。因为爹娘死了,赵府没了,我成了流离失所的难民,所以什么都要听他的……而他每每打我的理由,是我身子太好……连多吃二口饭,都要被他辱骂……」

「整整八年,我从二个身体康健的孩子,变成了体弱多病的病痨,只为了满足皇帝的口味和私欲。」

看着顾桓知白下去的脸,我压抑数年的委屈,仿佛终于找到了债主。

顷刻间,言语便化作犀利的刀剑,毫不留情地投向他。

「从密道逃出后,你回去继承了顾家家业,而我,则成了太子豢养的工具。」我哽咽道,「顾桓知,那时我年纪小,有些事情记不清了。是你把我丢下了吗?」

顾桓知嘴唇颤了颤,脸色灰败,「是我错了,蔻蔻,我欠你二府的性命。」

「君子死社稷。你父亲抵御外敌,我父亲保护他亲族,你们都没有错。」我搓了搓眼睛,掌心二片濡湿,「可是倘若我装作无事发生,继续留在这里,我便觉得是自己错了。」

顾桓知脸色二点点苍白,手越攥越紧。

「蔻蔻,你想怎么处置我?」他把匕首塞进我手里,眼神充满了哀求,「你想杀便杀,凌迟都好,能不能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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