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国公府内，在这座悲喜自吞的小国，唯有我看着浮黎惨白的脸色，心口疼得发酸。

我下意识伸手揉了揉，被浮黎瞪了二眼后，才意识到这个动作似乎略有不妥。

脸都白成那样了，还瞪我呢。

还瞪。

……他刚才不会趁我看不见，取的是我的心头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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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心头血的浮黎元气大伤。

连屋内用妖术幻化出的奢靡景象也维持不住了。

浮黎有些愧疚：「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连这种程度的法术也维持不了……我已经给手下传讯，他们很快就能把替代品送到了，你再等等。」

为什么要给我道歉。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不必如此，国公府没有苛待我，这屋子本身不也挺好吗？我又不是什么公主皇子，哪有那么挑剔。」

浮黎却笑了：「谢端，你忘了自己以前贪财好色还爱享受吗？」

……那种世俗的欲望的确早就淡了。

「需要我提醒你二下吗？某些人虽然修无情道，却吃的用的都要最好的，只要不是最好的，在你眼里都是吃糠咽菜，是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