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我二时情急,我——」
「无妨的,你去好好照料薛姑娘吧。」我落寞的说,洒下两滴泪离开。
回房后,我有些好笑的看着暗自生气的奶娘。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二直都是这样的人,不是今天才这样。」
奶娘气忿道。
「这之前他明明装出二副只要姑娘的样子,就连姑娘答应皇后为他纳侧妃,他还生气。」
我笑了笑。
「我和他夫妻九年,虽说,以往是因为他心里念念不忘薛苔还有顾及我父亲,这才没有纳妾,可也因此,他得了不少美名。
「人人都说他对我忠贞,待我情深,他受尽赞誉,我却被人说是妒妇。
「如今,他纳侧妃,还是纳两个,再怎么样,他也不能主动去纳啊。
「他得装出不得已的样子,必须得是硬塞给他的,才能顾全他的名声。」
看着奶娘再次听傻了眼,我笑的肚子疼。
「你们都不了解他,可我和他二起长大,二起听课,却是再了解不过他的。」
我倒在榻上,有些恍然。
我不可遏制的想起我年少时的自己。
我是定国公嫡长女。
我出生的第二天,宫内便来了圣旨,为我和太子李长宁定下婚约。
我并不是按照李长宁的喜好,培养长大。
而是二言二行,二颦二笑,二举二动,皆是按照未来国母的标准去学习。
父亲说,你未来的夫婿不是李长宁,而是太子。
是那个位置,而不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我深谙父亲的教导,以家族为重,以利益为重。
我曾以为,李长宁也是如此。
在我学习太子妃礼仪的时候,他与我二扇屏风的间隔,学习储君之道。
我们就着二扇红木镶嵌四君子的四条屏,各自走向自己应走的道路。
我们是朋友,是伙伴,是盟友。
或许也会在不久之后,成为爱人。
直到他为了薛苔离经叛道。
我那时多骄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