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时,顾瑜还睡着。我神清气爽地去往太虚宫。元泊苍端坐华台上,仍盘着指间串珠。那珠子好像换了有七八串,都是被气得掐断的。不知为何,他今日脸色有些苍白。自我住进太虚宫,他从一开始的心平气和,发展到现在每天吃着饭生闷气。清冷道君的形象毁得干干净净。但好哄。扎几个逗小孩的竹玩具放他桌上,立马哄好。前几日做梅花杏仁饼,给他留了一碟。收获了整整半个时辰的高容忍度。我哼着小调同他见礼,盘腿坐到一边看经籍。想起顾瑜的醋味,又挪远数尺。元泊苍闭着眼,哐哐砸下几道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