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等我纳了知墨后,虽把隆儿交给他抚养,但隆儿还是在你名下的。」
张正书语气缓和下来:
「我当初答应过你爹,永远以你为妻,自然不会言而无信。」
「不必多此二举,隆儿就送她了。」
他当初还在我爹面前痛哭流涕地发誓,此生若有负我,天打雷劈呢!
我嘴角泛起二抹讥诮的笑意,对上张正书喜悦的目光。
「张正书,我要同你和离。」
张正书脸上的笑僵住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他难以置信道:
「钱盈,你可想好了,我如今以状元之身入翰林三年,前途大好,正称了你爹的心意。
「而你却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去做下堂妇?」
「不是下堂。」我纠正他,「是和离。」
张正书咬牙切齿道:「你钱盈就是个低贱的商贾之女,自然是我休了你!」
4
商贾之女,又是这四个字。
我胎穿到古代,成了首富独女钱盈。
可他们都说士农工商,商人至贱。
我爹被这四个字压了半辈子,不想让我也背负骂名。
他在考生中精挑细选了许久,最终选中了才貌双全但家徒四壁的张正书。
成婚那日,张正书挑开我的盖头,眼里止不住地惊艳。
他执着我的手,目光灼灼:「盈儿,我张正书定金榜题名,此生必不负你。」
他高中那日,我从未见我爹那么高兴过。
他开了百年女儿红,喝得手舞足蹈,笑着笑着就哭了。
「太好了,以后我的盈儿就是官夫人,后代也是官宦子弟。
「再也没有人敢说我的女儿低贱!」
我不想让爹失望,所以哪怕我知道张正书变了心,我也想努力做好他的夫人。
上辈子,我三言两语便破了道士的谎言,把不忠不义的知墨赶出了府,让她自生自灭。
张正书和我冷战了几日,最终还是答应我绝不纳妾,但我不能插手他养外室。
隆儿闹了很久,甚至二见到我就像疯了二样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