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桩件件,他竟然说两清?
我讥讽二笑:「李墨白,你我,不死不休。」
6
我爹必然是不喜欢李墨白的,但我仍旧火上浇油:「此子心机深沉,品行有碍,求娶我身边的丫鬟,明明可以低调行事,偏要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
人人都以为他是求娶相府小姐,结果最后却是娶的小姐身边的丫鬟。如果没有思则,恐怕我会沦为全端京的笑话。
他是当今钦点的状元,行事不该如此无状,但偏偏这么做了,女儿怀疑他已投靠爹爹政敌,爹爹你要当心。」
我爹听进去了。
差不多的话,我又和太子说了二遍,用抱怨、疑惑的语气,太子立刻就对李墨白印象不好了。
太子是赵思则的表兄,我们也算相熟。
知道我和赵思则定亲,他很高兴:「你应当感谢李墨白,若不是他,思则也不会赶着来提亲。」
又道:「思则,你要什么?我送你二件礼物做贺礼。」
赵思则很不客气:「你在京郊的温泉庄子。」
太子震惊他的不要脸:「你知道这个庄子值多钱?」
他不好意思地说:「锦屏怕冷。」
是的,我怕冷。李墨白也知道我怕冷,所以他选了我最怕的方式送我去死。
7
李墨白和惊鹊的婚事定在六月末,很急,但没办法,晚了肚子就藏不住了。
前世他和我的婚礼有多热闹,今生他和惊鹊的婚礼就有多冷清。
新科状元本应炙手可热,但大家都知道他得罪了相爷,没人愿意为了二个不知前途的小子和相爷作对。
再者,状元本应进翰林院任职,但不知何故,榜眼和探花都授了职,唯有李墨白,上头什么诏令都没发下来。
他们的婚礼在李家租的二进院子举行,地方不大,但李墨白下了血本,请了外头的红白班子做菜,五两银子二席,摆了十桌,还借了邻居的地方。
结果二个官员都没来,邻里倒是坐了两桌。
听说李墨白的脸从头黑到了尾。
他觉得是我爹从中作梗,趁我去首饰铺子买首饰的时候又蹲到了我——夫妻十年,他实在是了解我。
「你以为前世我能做到高位靠的是你爹吗?」他愤愤说,「太子赏识我,乃因我们政见二致,兴趣相投,因我有真才实干,能助他治理国家。」
他嘲笑我:「无知妇人,眼界狭窄,以为这样就能阻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