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我感受着他的心跳,很稳很有力。
眼眶发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是啊,他活着,宗文翰还活着,这不是已经足够了吗?
我松开了手。
宗文翰面露犹豫,一会儿之后,对我说:「可能我没有立场讲这种话......但我觉得你也应该放下了。无论那个人在你生命里扮演过怎样的角色,既然告别了,就要学会过去。」
我怔怔然,「可我总觉得亏欠他许多......」
他说:「人都是相互亏欠的,假如他不亏欠你,又如何能与你生死相交呢?」
这天晚上,因为时间很晚,宗文翰也喝得有些头晕,便留宿了我的房间。
我订的是个标间,他睡在另一张床上,我们之间隔着一条窄窄的过道。
我在黑暗中看着他的影子,回想这一夜,这段日子,感觉这就像是上天给我的一个结局。
我知道,有些事、有些人,终究还是告一段落了。
第二日,宗文翰起得很早。
他还要回家去洗漱,跟我打了声招呼,拎起外套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