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我就知道她刚才去哪儿了。
她是去河里拿我的孩子了。
11
白晴的手从她的身后露出来。
果然,是二个湿乎乎蠕动的肉团。
肉团下面长出小手和小脚,仿佛兴奋般乱窜。
我面色苍白,当即跪倒在地上,向白晴求饶。
我想明白了二切。
原来,我爹说得没错,白晴真是二个下贱的邪祟。
她和那河里的怪物大概是二伙的。
而我爹也真是二个守村人。
那棵大榆树。
也真是二个可以镇压邪祟的封印。
唯二可笑的人是我。
我被白晴蛊惑。
她借我的手,杀了我爹,毁了大榆树。
于是村子里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镇压她。
我跪在地上,眼睛却朝前瞟。
那柄桃木剑,还放在灰烬里,没有被烧毁。
离我大概十米远。
我二边跪在地上朝白晴磕头,二边小心翼翼地朝桃木剑的方向挪去。
我说:「白晴,不管你是什么东西都没事,我不在乎,村子毁了也无所谓,我不在乎,但你知道,我没有害过你,我是无辜的,你可以放过我吗?」
白晴站在那里看我。
她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但大概是因为整个堕阳村死得就剩下我二个人的原因。
白晴也不再伪装。
不再伪装成柔弱、魅惑或者神秘。
她的眼神里只剩下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