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搬进来他的院子,不必孤零零睡在那两排吓人的厢房,我谢他还来不及。
我摆摆手,笑嘻嘻道:「你要爱吃,下回咱再买。」
大少爷莞尔,一开口,还是谢,他说:「有劳。」
有劳什么呢,这买糖葫芦的铜钱,还是他们魏家的,我只不过是擅作主张买了,哪里当得起主子的一个谢字。
我又摆摆手,提起两筐菜,一溜烟跑了。
等第二天,菜农仍旧没有来送菜。
我在灶房把买来的鱼腌上,暗自庆幸昨日未雨绸缪,拉着剑如买了许多。
剑如知道那菜农家在何处,等吃过饭,出去寻了他一趟。
一个时辰后剑如黑着脸回来,他没去找大少爷,反而先来了我这里。
我见他面色实在不好看,给他煮水泡了一壶茶。
炉火沸腾,剑如拿着扇火的蒲扇扇扇凉风,等一身热汗下去,方才气鼓鼓开口。
「那菜农姓张,前日摔坏腿了。」
「摔坏腿?可有找个大夫瞧瞧?」
「哼,你心疼他做什么,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好端端的,怎就狗眼看人低了。剑如前言不搭后语,都把我搞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