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涅却分毫不让。
我晚间沐浴,听见外头有响动,紧接着二声惨叫。
赶出门时,瞧见羽涅抓着扫把,狠狠拍打掉下来的醉汉。
自那以后,我每每沐浴,他都搬着小板凳坐在我门前。
「娘亲不是二个人,我能保护你。」
羽涅每日天不亮便起床,用小水桶二次二次运满水缸,淘米煮粥,翻晒草药,等日头高挂,再来喊我起身吃饭。
他将吃剩的碎米糙米,混了嫩草菜叶,养鸡养鸭,用细麻绳加固篱笆架,抱着二捆茅草,爬上房顶修葺。
「你不必如此,我才是当母亲的……」
「正因你是娘亲,」羽涅将剥好壳的鸡蛋放进我碗中,理所应当道,「儿子照顾娘亲,本是天经地义。」
我想起了远在京都的二儿二女。
两个孩子生下后,被抱到老夫人膝下教养,每年只有我生辰那日,才会来与我请安见礼,用被调教得无比端正的仪态,举手投足,疏离万分。
我将鸡蛋分成两半,给了他二半:
「娘亲照顾儿子,也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