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电话将我唤醒。
“千帆,我给你挂了号,你一会儿去皮肤科看看。”
“好。”
她喜欢演戏,那我配合就好。
检查显示我只是过敏时,她松了口气坐到我身边: “这是我亲手做的早餐,你吃完我们去试礼服,忘了跟你说,伴郎是云舟。”
原来,我不在的两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知意,竟也会洗手作羹汤了。
保温盒里,早餐精致,色香味俱全,我却味同嚼蜡。
“云舟本就有抑郁症病史,你别再刺激他了。”
随即她倾身贴在我身上,试图吻我。
我出于本能将她推开,她一个趔趄跌坐在地,满脸不可置信: “千帆,你回国了不提前告诉我也不回家,现在是连亲都不让我亲了?”
若我真是染了脏病的糟老头,她只会觉得我都不配吃她做的饭菜,现在倒怨怪我不给她亲。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她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尴尬。
我却满嘴苦涩。
她琥珀色的瞳孔,却只容得下身穿新郎服的顾云舟。
爱不爱一个人,眼睛会说话。
十年前,沈知意就是用这样的目光深情凝视着我,许下非我不嫁的誓言。
老板惊叹这郎情妾意的一幕,直接招呼摄影师帮她和顾云舟拍照。
美其名曰给自己店宣传。
沈知意看了我一眼,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 “千帆,老板盛情难却,你不介意吧?”
“你们随意。”
我就这么在沙发上,枯坐了近两个小时。
沈知意拍累了,才主动提出结束。
顾云舟体贴的给她脱掉高跟鞋,熟练的给她揉按脚底。
沈知意眯着眼享受,好似这件越界的小事在她那里不足为道。
她甚至还能言笑晏晏的同我解释: “千帆,你弟深得你的真传,这按摩手艺比你还好。”
我从善如流的应答: “那辛苦他了,我可以走了吗?”
亲眼目睹他们的恩爱,我已经感觉不到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