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裴延昭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他捧着我的牌位,走在送葬队伍的前列。
裴庆再也抑制不住,当街大哭:“阿娘,庆儿以后再也不过生辰了,你回来好不好!”
父子俩情深至此,围观者无不感怀,赞叹道:“侯府夫人死得也算值了,有这样惦念她的夫君和儿子。”
我掩在帷帽下的脸冷冷一笑,若真的在意我,又怎会还留着崔含烟呢。
崔含烟走在裴庆的身边,一身缟素,哭得梨花带雨。
明明乞丐已经找裴延昭说明了真相,他却还留崔含烟在身边,所谓对我的深情,实在是个笑话。
围观人群还在讨论。
“崔二小姐属实是个人才,这不京郊爆发怪病,她发明出来的什么神药青梅素见效极快,圣上有意加封呢,承宁侯还真是好运,两任夫人都如此能干。”
我心下了然,原来这就是原因。
我在侯府后巷好好收敛了那乞丐的尸体,然后女扮男装敲开了燕王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