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着父亲母亲冷漠不耐的眉眼,居然连这句质问都问不出声。
瞧见我不甘仇恨的神色,母亲语气骤然变得怨怼愤怒,
“姜珠,你居然还敢怨恨我们?”
“呵!
你鸠占鹊巢,抢了我女儿的身份二十年,害得我们骨肉分离,若不是你,我的宝儿怎么会受这么多苦!”
“你就是个灾星!
祸害!
我们容你至今,你居然还敢给宝儿下毒!”
“一个野种生下的小野种,能救我的宝儿,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
“你和那个野种该感恩我们给你赎罪的机会才是!”
“阿珩,你按住她,裴琅,你亲手去剜下心头血救我宝儿!
不必理会这个下贱丫头!”
我呆呆的看着面前一张张冷漠无情的脸,骤然觉得身在地狱。
人心,当真可以无情至这般地步吗?
我浑身瘫软的被按在地上,脸磕在青石阶上,血液和泥土的腥味儿浸入脑海,我仿佛听到浚儿在嘶吼着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