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真被放到办公桌上的时候，顾皓然直直看着离婚协议那几个字，还是不由心酸。

她拿了笔，还是一笔一划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将笔丢下，她深吸一大口气，将电话拨了出去。

沈梦苒的电话已经在她通讯录里躺了三年了，无任何往来，好多次，顾皓然都想把他删了，却还是放不下，舍不得。

出乎意料，电话倒是很快被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沈梦苒的声音，很清淡。

“我是顾皓然”，顾皓然开了口，先自我介绍，因为她甚至怀疑沈梦苒还记不记得这是她的号码。

“我知道”，沈梦苒的声音依旧冷静，顿了顿，才开口问，“什么事？”

“我想跟你见一面，方便吗？”

顾皓然问这话的时候，突然有点心酸想哭，但忍住了。

不找萧家，哪怕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傅爷爷也不曾去跟萧家开口，沈梦苒那样一走了之，对顾皓然的厌恶之情已然足够明显，他要是再找萧家帮忙，指不定萧家会怎样将顾皓然看低。

他最疼爱的孙女，他可舍不得让她陷入难堪之中。

“可以，你过来吧”，沈梦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

沈梦苒对顾皓然就是淡，顾皓然说喜欢他，他反应很淡，甚至被逼迫着结婚，他也不曾歇斯底里的去恨和咆哮，他只是很干脆的一走了之。

当初沈梦苒走的时候，她挺痛苦的，那段最痛苦的时光已经过去了。

现在，似乎已经没太大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