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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昭无所谓地挑眉:“不过是些不值钱的死物罢了,哪里比得上你发明出来的焰火珍贵。”

我看着那不断跳动的火苗,当初生裴庆落下的偏头痛又隐隐发作,只想回房间休息。

裴延昭却伸手拦住了我,还带着一丝怒气:“站住!

烟儿好不容易造出的焰火,你连看都不看,如此扫兴?”

儿子原本兴高采烈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姨母费心费力哄孩儿高兴,阿娘却见不得孩儿开心这一天么!”

看着怒气冲冲瞪着我的父子俩,我冷笑道:“我当初生裴庆的时候难产,又正值你被贬,我拖着病体在月子里为你默写治水册子,这才落下了偏头痛的病根儿,每年秋风起时就会犯,你曾说过会让儿子永远记住今天是我的受难日,怎么今年却忘得干干净净了?”

父子俩一时语顿,我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回房间取东西。

出来就听见崔含烟正跟父子俩解释:“姐姐就是想拿捏你们呢!

其实坐月子根本不需要静养,那都是女人为了偷懒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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