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无人烟的郊外,满山满坡都是盛开的桃花。
一簇簇如云似锦,风一吹,粉色的花瓣飘落而下,远看如同下了一场唯美至极的花雨。
一朵从枝丫上摔下的桃花垂落在树干上躺着少女的额头,更为她那娇艳无双的容颜再平添一丝媚意。
倾鸢用食中双指将那桃花给捏在指尖,双眼缓缓睁开,潋滟的眸中多了丝丝笑意。
她半倾起身子,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身后垂着九条洁白如雪的狐尾也随着动作耸立起来。
树下,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响起。
倾鸢循声望去,和尚柱着一轮法杖,发出阵阵悦耳的铃铛声响,少年一身月牙白色的袈裟,身姿清俊挺拔,步履轻缓,光风霁月的模样宛若那不食烟火的谪仙。
倾鸢双眸微眯,视线在他身上肆意游移。
好一个俊逸无双的少年和尚,要是能与之共度良宵,也能更快地续满精气吧,她如是想。
算算日子,距离她化形后练成媚术已有三年,居然还没有真正施展过。
这次,就拿这少年郎试上一试。
她收起那团毛茸茸的尾巴,等到少年在树下经过时,倾鸢装作脚下一滑身子不稳,径直往那和尚的怀中跌去。
和尚一怔,还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那满身桃花香的少女。
“多谢公子相救。”
她细软的手轻轻拽住他胸前的衣裳,抬眸更肆无忌惮地欣赏起这难得一见的俊逸男子,只是这眉眼间隐约有些熟悉。
“小女子蒲柳之姿,无以为报,愿一辈子留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
她凑近,殷红的唇停在他的脸侧,醉人的吐息洒落在少年的脖颈处。
“敢问公子名讳?”
“了尘。”
和尚忽的收紧双手,将人紧紧桎梏在怀中。
“这次可是你自投罗网。”
倾鸢心下一紧,瞳孔勐然一缩。
了尘这大名可谓让妖界为之闻风丧胆,他不论好坏,见妖就杀,被誉为最心狠手辣的抓妖师。
今日可真是倒了血霉,实在没料到那令人胆寒的抓妖师竟会是如此的美男子。
倾鸢眸中的调戏已尽数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厉之意,掌中凝起妖力直往他胸
渺无人烟的郊外,满山满坡都是盛开的桃花。
一簇簇如云似锦,风一吹,粉色的花瓣飘落而下,远看如同下了一场唯美至极的花雨。
一朵从枝丫上摔下的桃花垂落在树干上躺着少女的额头,更为她那娇艳无双的容颜再平添一丝媚意。
倾鸢用食中双指将那桃花给捏在指尖,双眼缓缓睁开,潋滟的眸中多了丝丝笑意。
她半倾起身子,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身后垂着九条洁白如雪的狐尾也随着动作耸立起来。
树下,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响起。
倾鸢循声望去,和尚柱着一轮法杖,发出阵阵悦耳的铃铛声响,少年一身月牙白色的袈裟,身姿清俊挺拔,步履轻缓,光风霁月的模样宛若那不食烟火的谪仙。
倾鸢双眸微眯,视线在他身上肆意游移。
好一个俊逸无双的少年和尚,要是能与之共度良宵,也能更快地续满精气吧,她如是想。
算算日子,距离她化形后练成媚术已有三年,居然还没有真正施展过。
这次,就拿这少年郎试上一试。
她收起那团毛茸茸的尾巴,等到少年在树下经过时,倾鸢装作脚下一滑身子不稳,径直往那和尚的怀中跌去。
和尚一怔,还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那满身桃花香的少女。
“多谢公子相救。”
她细软的手轻轻拽住他胸前的衣裳,抬眸更肆无忌惮地欣赏起这难得一见的俊逸男子,只是这眉眼间隐约有些熟悉。
“小女子蒲柳之姿,无以为报,愿一辈子留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
她凑近,殷红的唇停在他的脸侧,醉人的吐息洒落在少年的脖颈处。
“敢问公子名讳?”
“了尘。”
和尚忽的收紧双手,将人紧紧桎梏在怀中。
“这次可是你自投罗网。”
倾鸢心下一紧,瞳孔勐然一缩。
了尘这大名可谓让妖界为之闻风丧胆,他不论好坏,见妖就杀,被誉为最心狠手辣的抓妖师。
今日可真是倒了血霉,实在没料到那令人胆寒的抓妖师竟会是如此的美男子。
倾鸢眸中的调戏已尽数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厉之意,掌中凝起妖力直往他胸
前袭去。
可奈何了尘早有防范,腾出一只手将其挡开,毫发无伤。
倾鸢唇边泛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公子这心可真狠呐。”
了尘轻笑,眼底却是一片清寒,猛然擒住她的下巴,直视着她惯会勾人心魄的双眼。
“论心狠,我自是不如你的。”
她有些疑惑,难道他们从前见过?
倾鸢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曾识得这样一位惊为天人的和尚。
然,当下却可将计就计。
她嫣然一笑,潋滟的眸色也多了几分暧昧。
“你可是在怪我?
那次......我是有苦衷的。”
她双手攀上他的肩,柔软的唇不断一寸寸接近,语调缱绻,轻声娇嗔,“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了尘微微晃神,以为她真想起了自己,在瞬息间褪去了所有防备。
倾鸢眸色一厉,仿佛几息前的暧昧不过是梦幻泡影。
她趁了尘不备,掐诀施法狠戳在他肩上。
突遭一击,了尘踉跄退了好几步,手上下意识一松,怀中少女便轻易挣脱了他的束缚。
他摁住右肩,双眸像淬了融不开的寒冰般直望着倾鸢。
她却丝毫不以为意,随意地拍了拍双掌,语气中全是不加掩饰的挑衅。
“了尘大师下次可别再那么轻易相信别人了,尤其是像我如此貌美的妖。”
“后会有期啦,下次我定要你心甘情愿为我脱下身上的袈裟!”
话毕,倾鸢弹指一响便化作了一缕烟消失不见,仅残余丝丝的桃花香沁在鼻尖。
有些呆愣在原地的了尘眸中闪过一丝阴翳,双拳紧攥仿佛要将掌中的那抹温度给牢牢抓紧。
他低喃:“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呢?”
他抬起左手,默念一诀,食指指尖处蓦然出现一条极细的红线,仿佛在牵引着另一头。
“那么难才找到你,怎么可能让你再一次逃掉呢。”
他扯了扯红线,忽而笑了。
“你说是吧,我的鸢鸢。”
夜幕悄然降临,静谧得连莹虫鸣叫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丛林深处,一阵喘息声断断续续传出,似娇媚更似压抑不住。
倾鸢软绵无力地靠在树上,双颊陀红,额角漫着细
汗,洁白的牙齿用力紧咬着殷红的唇,想试图以疼意来缓解全身那仿佛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嗜咬的酥麻感。
她双眸迷离,双手也不禁在胡乱扯着身上的衣裳,不经意间泄露了些许春光,嘴里声音再压抑不住,发出一声娇吟。
朦胧间,倾鸢似看见面前站定着一人,看不清面容,只能借着月光瞧见他身上穿的月白色袈裟。
了尘单膝跪着,伸出手将贴在她脸颊旁的碎发给拨开。
“找到你了。”
此时的倾鸢再顾不得面前是何人,只能依附本能地向浑身霜寒的了尘伸出双臂,将整个人埋在他的怀中,不断撕扯住他的袈裟,将滚烫的脸庞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处。
“好舒服......”一声喟叹从倾鸢嘴里嗔出,了尘只觉浑身一麻,心跳也随之加速,冷冽的眉眼已被情欲染上。
他捏住倾鸢的下巴,凑上前去,轻道:“上回,你也是如此呢,与我欢度一夜后转眼就消失不见。
这回,可不会再有让你逃开的机会。”
他褪下身上的袈裟铺在了二人身下,再一点一点地解开倾鸢繁琐的衣裙,欺身而上。
一晌贪欢之后,倾鸢只觉浑身酸软,周身连一丝力气也使不上,可储于丹田内的精力却有源源不断之势。
她讶异,狐族独有的媚术妖力虽强,但真正能修成的却在极少数,只因修成媚术需要与精气旺盛的男人交合,取得精气加以融合,才能练成。
每次精气耗尽,身体就会迫切需要男人的精气,倘若没有与之交合,便会前功尽弃。
倾鸢只依稀记得,昨夜有个男人与她交欢,可却怎么也记不清模样,只觉得体格与气息十分熟悉,宛若她与这人曾经也如同昨夜那般亲近过。
她扯了扯身上松垮的衣袍,坐了起来。
低头才发现身上所穿并不是她自己的衣裳,而是一件月白色的袈裟。
倾鸢猛地侧头看去,了尘全身只着了件单薄的里衣正安然睡着,手里还抓着那件被撕扯得不像样的粉色襦裙。
除去讶异,她心中更多的是兴奋。
她的媚术可真是厉害,居然能让一个和尚为了她破戒,而且还是
敢宣之于口般楚楚可怜。
“我会自行离开,不让公子为难。”
还不等倾鸢有下一步举动,顾璟便先一步拽住了她的手臂。
“我的马车陷入了泥潭之中,你且稍候,待我的马夫回来之后便送你去医馆。”
倾鸢双眸划过一丝亮光,而后语气惊喜道,“多谢公子。”
顾璟本想等着马夫回来,可看着她因疼痛而紧皱的双眉,心里却有点酸涩,就连时间也仿佛变得难熬起来。
他不断想将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可他的双眼却控制不住地往她的方向瞥去,心饶是一刻都静不下来。
他轻叹一口气,装作不在意地问,“脚伤如何?
可疼?”
倾鸢又将那脚踝往裙摆里缩了缩。
她一动,似乎又牵扯到伤患处,眉头紧皱,眸中氤氲了些湿意。
可她却扬了扬唇角,嫣然一笑,“无事,不疼。”
见她还想动,顾璟的手下意识摁住了她的小腿,“乱动什么。”
他另一只手轻柔地将裙摆掀开,露出那通红还有些泛肿的脚踝。
他伸出拇指轻轻按压在她伤口处,指尖一片软意,他耳尖也隐隐染上了幽幽热意。
“疼吗?”
倾鸢潋滟的双眸对上他的双眼,脸上一热,轻轻点头。
“这呢?”
顾璟动作轻柔地在她伤口旁轻轻按着,每一下他都会转头问倾鸢疼不疼,他只顾着检查伤口是否有伤及筋骨,却没意识到他们俩的距离已越发靠近,倾鸢甚至都能闻到顾璟身上淡淡的熏香味,是很好闻的淡淡草木香。
倾鸢稍稍抬头就能瞧见顾璟好看的下颚线,只要再稍稍贴近,她软嫩的唇就可以贴上他的喉结。
他眉眼依旧冷毅,嘴角也在抿着,可那双眸子却好看极了,眸中满溢着对她的关切之意。
她心下微动,狐狸本就不是容易会依赖别人的性子。
她高傲,独行,便是连亲生父母都不曾用这般怜爱的眼神看过她。
可如今,一个素味平生的少年郎竟对她用法术做出来的假伤口嘘寒问暖着。
若说,第一眼见顾璟想要将他占有是见色起意,如今,倒真是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路上寂寞,有个人在
干渴,忙别过眼将手摁在心脏处,就连掌心都能感受到那即将跳出胸腔的心跳声。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为何想要成为他的妻子,是那时候刚化形,媚术也初成之时看见他的第一眼,心跳也如同现在这般跳得极快,根本没来得及多加思索,身子便率先冲入了他的马车内。
或许,她的心在自己不知晓的情况下给弄丢了。
倾鸢别过头去,掩去嫣红的双颊。
“也不是不行,我......只是将你当做解药一用,你可别自作多情啊。”
了尘低低笑了,也不拆穿她那略有些拙劣之言,只顺着她,“好。”
“那你可记清楚啦,我是主你是仆,没经过我同意你可不能擅自碰我。”
倾鸢环着手臂,便行便与随在她身旁的了尘道。
了尘认真听着,时不时点个头。
嗯,没经过你同意不会碰的,只要让你同意了就行。
见他点头,倾鸢继续道:“往后你只能在我需要精气的时候才可以与我......欢好,其他时候可不准动歪心思!”
了尘再点头。
嗯,我会让你日日都需要精气的。
倾鸢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了尘与她并肩走着,时不时还侧头回应。
他想,这辈子或许只有在她身边,那颗满是执念的心才能得以平静。
以前,他从不知情是何为,但却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才知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很久很久以后,民间开始流言四起。
有玄乎的,有诡异的,更有凄美的爱恋。
他们不约而同都在说,曾看见一和尚与一长相美艳的妖女相濡以沫走在一块,简直世风日下。
但也有人说,那和尚是一人一狐仗剑走天下,专杀害人命的妖怪。
更有甚者,说那只是一个还了俗的和尚与他的小妻子在深山中安居,不问世事。
流言疯起,谁也不知真假。
但唯有那双人不惧流言,随心所欲相依相伴着。
见她不应声,顾璟转瞬回头,下颚竟触不及防地撞上了她柔软的唇。
他一愣,意识到那是她的唇后,双眸沉暗,瞬间心跳如鼓,指尖微微有些发麻,冷硬的脸上浮现出两抹不自然的红晕。
“你......” 顾璟刚开口,便见那女孩儿波光粼粼的直视着他,她的眸光如火光般炽热,他竟丝毫移不开眼。
他的喉咙微微有些干涩发紧。
他们离得很近,每一次唿吸都似有无形的电流淌在他们之间,连带着皮肤也微微有些酥麻起来。
她红唇微张,媚眼迷离,潮红的脸颊露出丝丝羞赧,点燃了顾璟内心不可被窥见的欲望。
他们的身体愈发靠近对方,宛如二人之中有什么在牵引着他们不可控地靠近着。
倾鸢的娇软的尾指轻轻勾住了他的指尖,顾璟指尖一颤,手指亦微微弯曲与她的相缠。
二人的呼吸相互交织在一起,寂静的马车中,唯有他们的心跳声在逐渐相融,仿佛在这一刻同频了一般。
他微微低头,无意识地靠近她的唇,他们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近,仅差不过一厘米的距离便能双唇紧贴。
不晓得是谁先作主动,待回过神来时,二人早已唇齿相依、十指相扣。
那一刹,顾璟本就不多的理智犹如紧绷已久的绳索般应声断裂。
他呼吸粗重,双眸中已然满是情欲。
此刻,他或是已然疯魔,才会在这青天白日里头,与头一次见面的女孩儿在这马车上,做出这样近乎违背伦理的事,或是从第一眼见到她的那瞬起,他便已堕入情欲的沼泽中,无法自拔。
他哑着声问,“告知我你的闺名。”
倾鸢脑袋一阵发麻,下意识便回,“倾,倾鸢。”
——————————————
一番激情过后,突然,倾鸢腰后猛现出一团硕大的九尾淌在半空中,脑袋上雪白的狐耳亦若隐若现。
顾璟瞳孔一缩,眸光深深地盯着怀中人。
倾鸢也知晓自己身体的异样,她现出原形了。
倾鸢本就是刚化形不久的百年狐狸,此时她浑身疲倦,根本没有多余